邵阳看着这一幕眯了眯眼,朝门外看了一眼,然后就在周家众人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时候,外面一个声音响起道:“哎哟,赵学文打死了人这是想私了啊。”
“赵学文,是哪个喝花酒喝多了打死赖三的人吗?我说他打死了人怎么一直没提审呢,原来家里有背景啊,唉,还是有个出息的家世好啊,打死人也不用偿命。”
“你可别乱说,我们县太爷可是清官,怎么会做这种徇私枉法的事情,肯定会秉公办理的。再说了,赵学文的爹也就是个小包工头吧,他媳妇娘家也就是个开绸缎庄的,背景什么的肯定没有,可能钱财倒是有一些。”有人立即道。
听着外面的议论,周家众人都从楞冲中回了神。
“你儿子打死了人,我就算把房契给了你,你也救不了,县太爷怎么会徇私枉法呢。”李氏瞥了眼陈管事说道。
陈管事在听到外面那些话之后就阴沉了脸,这件事现在可算是完了,他们陈府在府城虽然有些能力,但是想要叫县令公开徇私枉法那也不可能,那县太爷也不是个傻子,为了卖你个面子丢了自己的官。
这要是一切暗地里自己作为死者家属撤销诉状,那完全没事,可现在嚷嚷的人尽皆知了,他们陈府再这么做可不就是递上把柄给对手吗,闹不好房子没弄到,还惹得自己一身腥,毕竟侨联镇那边的房子的确太抢手了,比他们有势力,与他们敌对的许多人家可都盯着哪里呢。
“哼,蠢货。”陈管事想到这里对着周秀娥和赵友根哼了一声直接走人了。
见到希望彻底离自己远去,周秀娥完全绷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而赵友根也抿着唇,阴着脸看着周家众人恨恨的说:“好了,你们满意了,看到我们家破人亡你们开心了。”
“哟,你这说的什么话,这关我们什么事,首先你们想要房契救你们儿子,那你们自己不会亲自去找大哥大嫂商量啊,非要拐弯抹角的让春花去偷;再者你们儿子不学好,好好的书不读,喝花酒打死了人本就是活该,是你们做爹娘的不教好;而且这外面的人也不是我们叫来的,还不是你们自己嚎丧让人家听到了,怪得了谁呢。”吕氏闻言立即怼了回去。
“之前当家的说的我还不怎么信,现在我可是信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这样的父母教的儿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好好的媳妇孩子不疼,跑出去喝什么花酒,还打死了人,能耐了,只可怜了舒柔和一对孩子。”李氏闻言也骂道。
“够了,我们如何教孩子轮不到你们来说,大哥,三哥,你们今天既然见死不救,那今后我周秀娥也没你们这样的哥哥,希望你们别遇到难事,否则,哼,大家走着瞧。”周秀娥听着两个嫂子的话突然豁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阴狠的看着周家众人说道。
周大伯被那眼神看的神色一僵,随即气的嘴唇都哆嗦了,这事能怪他吗,他从进门到现在还一句话没说呢,这个妹妹果然就是一匹狼,不,应该是条疯狗,逮谁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