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她更喜欢看到令色的他。
虽然眼神总是冰冷的,不过总比现在更有活力,不会被一个女人弄的哭鼻子。
想到他陷入梦魇中看到的那个女人,凌染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长得那么老,那么丑的一个女人,他居然拿着当宝?还一句一句的好像叫的是那个女人的名字?
他到底是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起码要是那种姿色的,本王可是看不上。想当初狐族和鸟族为了巴结他,得到他的生源本体,更是把当时最为妖惑的九尾狐和最爱美的孔雀翎送到了他的洞府前,不过那时他的眼界有点高,只让这些家伙在洞口守门。
而经历过那种美女如云的大场面,现在看到一些打扮的还算能看得过去的女人,他都没多大兴趣。
可是相反对于祁霆屿,他倒是看的有几分顺眼。这其中原因并非只是他给自己投喂而已,就算单看祁霆屿的外表,也确实比其他人要高出那么一块。
二话说:现在的人类管这叫颜值。
只不过这男人的眼睛不好,偏偏喜欢丑女。
凌染想到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算了,毕竟是本王的爱妃。
本王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反正成了本王的人,要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凌染的目光看似不经意的掠过祁霆屿的脖子,他脖子的右侧还留着一道微微红肿的咬痕。
看似一个寻常的伤口,可她的血液却已经融入在祁霆屿的身体中。
任何人想要碰他的爱妃,除非他同意。
盯着祁霆屿的侧脸,凌染轻喃道:男人,你只能是我的。
这等类似情话般的壮语说的轻巧,可当凌染想要顺势起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他紧紧地抱着。
她越是挣扎,他的手臂就缩的越紧。
凌染眨了眨眼睛,一时弄不明白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跟她比力气谁大吗?
就这一点,她还真不怕。
凌染手臂蓄力,肩膀用力一耸。
嗯?
没有挣脱开?
她可是兽灵之元,天生神灵,其力量不说力大无穷,但也不是一个凡人能比的。
可她用尽力气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对了,是禁制。
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一进这个房间的时候,她的全身就被下了禁制。如果不破了这房间里的东西,她身上的神通也运转不了。
哎,阴沟里翻船了。
看着祁霆屿的手臂依旧紧紧的抱着自己,凌染的眼瞳上翻,只留下堪比灰太狼同款的一道眼白。
咦?
凌染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祁霆屿的额头,她突然发现自己抹在他眉间上的那道血痕竟然消失了?
而他的额头灵海处竟然出现了一道黝黑泛红的花纹?
那花的纹路让她感到很熟悉——
奈何桥下黄泉引,地狱鬼门彼岸花?
彼岸花?
难道……难道他是九阴之体?
不死之人?
一想到这里,凌染顿时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他有冥瞳。
怪不得他天赋过人。
怪不得这个房间用的都是酆都大帝印。
他的这条命,恐怕早已挂在了罗酆六宫之中,根本就不属于他。
想通了这一点,凌染觉得这个祁家还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原来他们得罪的人……
竟然是紫薇大帝?
亏他们还觉得紫薇大帝是护身符,殊不知那才是他们的催命符。
这些人还真是够愚蠢的。
凌染突然笑了,灯火之下女人的眉眼逼人的夺目,唇角勾出的笑透着诡异,唇瓣阖动喃喃道:如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主意打到我的人身上。
李旭原本还担心他家少爷会把凌染给憋死,可冷不丁的听到这喃喃低语声,他虽然听不清凌染说了什么,可这声音莫名的让他打了个激灵。
“少……少奶奶,你,你说什么呢?”
凌染的眼角撇了过去,“说你是个笨蛋,还在那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他的手给我掰开。”
看了一眼就跟木头一样站在那的李旭,凌染低吼了出来。
“啊?哦哦。”
哦了个半天,可李旭人还是不知所措的站在那,他想要试着拉开祁霆屿的手臂,可刚一碰到他的手,就跟要了他命一般。
不仅连踢带踹,甚至把凌染咬人的本事都学来了。
要不是他躲的够快,那一口非咬在他身上不可。
可就算是这样,祁霆屿也不放手。
右手一下子拍在了凌染的脸上,直接把人家的五官硬生生地扒出了一个鬼脸。
“呜呜呜——“
凌染被他弄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
“呃”
一声令人痛到骨子里的低吟声响起,那双如同钳子一般的手臂总算松动了一些。
“你干什么?”
李旭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劈叉了,刚刚这个女人竟然用脑袋去撞他家少爷的脑袋?
人就那么直接给撞厥了。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因为祁霆屿直接被撞了个人事不省。
凌染总算是呼出了一口气,鼻子差点被他扯破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要不是你,我用的着拿脑袋撞吗?”
凌染的额头也是火辣辣的痛,这就是她身为人的悲哀。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根本支撑不了他的灵力。想他天生神灵,可是很多神通都用不了,就是因为局限于这具身体。
这就好比两个T的文件,要装进一个 16G的硬盘里,别说运行了,挤也挤爆了。
如今这房间的禁制,更是将这身体仅有的灵力都限制了,让他变成了一个实打实的凡人,这抗击打能力也就更弱了。
上千年来都没体会到痛苦的神灵,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痛出了眼泪。
而祁霆屿就算是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一双手臂依旧搂着她。
李旭在一旁忙叨了半天,总算是把凌染从祁霆屿的手臂里解脱了出来,可她的衣服都折腾的湿透了。
整个人站起来的时候,还喘着粗气。
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他都快要遗忘了。记得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他单打独斗的挑战四大凶兽。
“那个……我们家少爷不会出事吧?万一明天进来接人,不会……”
不会接出去一具尸体吧?
李旭探头查看祁霆屿被撞的额头,因为光线有限,他的眼睛都快贴在祁霆屿的脑袋上了。
凌染喘着粗气说:“死不了,多说起个包。”
“包?包也不行啊,万一被人看到不就起疑了?”
凌染活动了一下被祁霆屿抱到肌肉酸痛的手臂,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下,她目露嘲讽的笑道:“我们又不是贼,大不了实话实说。”
“不行。不能说。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这个院子不允许其他人进来。要不是你非要过来,我也不会带你翻墙进来。”
凌染愣了片刻:“那又怎么样?就说我担心他,进来看看,又不是什么大事。”
担心?
鬼才相信他的话呢。
担心他家少爷还能给他家少爷的脑袋撞个包?
再说了,人家担心都是食不下咽。
她呢?
整整吃了一整个冰箱的存货,还睡了一觉。
她这担心还真是另类,吃饱喝足睡大觉。
“我的少奶奶,你就别惹事了。你当祁家是什么地方?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话?祁家的规矩那是铁律,要是被人知道,不仅仅您受罚,我就直接被逐出祁家了。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要不是打不过她,李旭也不会对她妥协,冒着这么大的危险把她带来这里。
现在这结果充分说明了一个寓言故事,农夫与蛇。
好心没有好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