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时间我们借着探光灯黄色的光线,便可以看见我们之前停在一边的木筏,我们三人脚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我和吴冲登上木筏,屠夫解开固定木筏所用的绳子,轻轻的一跃,跳到了木筏上,可谁知屠夫的一跃,使木筏失去了平衡“扑通”一声,我连着木筏上的背包全部掉了下去。
一连喝了几口河水才被吴冲拽了上来,想起刚才那些掉到河水里边的干尸,胃里边一阵蠕动,趴在木筏边上将先前吃的动西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擦了一下嘴角,怨恨的看了一眼屠夫,而屠夫摸着脑袋对我憨笑道:“富贵哥、你没啥事了,咱们就赶紧出去吧!”
我对着屠夫摆摆手,让他赶紧得,屠夫拿起旁边的树木,卖力的撑着木筏,我和吴冲站在木筏上,双眼死死的盯着河面,担心那些水草再次出来袭击我们。
随着木筏越走越远,我震惊的看着河面,先前那些从洞顶上掉下来的干尸,此时却一具都看不见。
我抬头看了一眼洞顶,上面依旧挂着密密麻麻的干尸,偶尔从山洞外边吹来一阵凉风,这些干尸便会随风摆动,如果再有点声音的话,那绝对是我见过最有特色的风铃。
一路屠夫卖力的撑着木府,我和吴冲注意周围的情况,让我意外的是,头顶的干尸只是摆动,却没有一具掉下来的,而水中的那些水草,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远远的看着洞口的月光,屠夫原本有些酸痛的手臂,也变得勇猛起来。我和吴冲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随着木筏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我们便靠近了岸边。这一路下来,除了我的膝盖处受了点伤,其他的人都没有什么大碍。
屠夫双手撑着岸边,双臂一用力很轻松的翻了上去,这时吴冲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屠夫在上边抓着我的肩膀,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了起来。
我坐在地上,双眼愤怒的看着他们两个“你们知不道知道我现在是病号,你们的温柔的对待我。”
谁知他们两人也不知道是有默契,还是商量好的,竟然没有一个人理我。我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掏出口袋的香烟,自己点了一支,脑海中不禁想起吴冲那双冒着绿光的双眼。
看着他们将背包全部弄了上来,我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吴冲和屠夫笑着坐在我的对面说道:“怎么?难道病号这是寂寞了,需要人陪啊!”
我懒得理屠夫,双眼看着吴冲说道:“吴冲、你有没有感觉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
屠夫看我问起正事,也一本正经的看着吴冲。吴冲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屠夫,不知道我们干嘛要这么问,不过出于对我们的信任,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有些无奈的对着我耸耸肩。
我心中衡量了一番,感觉没有瞒着吴冲的必要,组织了一下语言,看着吴冲的双眼说道:“你现在或许成了走阴人,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毕竟我也没有见过正真的走阴人。”
听完我的话,吴冲满脸震惊的看着我,双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走阴人。
看着情绪有些不稳定的吴冲,我叹了一口气道:“吴冲、这些东西你也别在意,说实话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有损阴德,你这个说不定还能挽救一点阴德。”
此时吴冲双眼中除了震惊剩下的就是迷漫,我也不知道我刚才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我和屠夫对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现在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了,只要自己走出心中的那个结,什么都好说,如果要是走不出,会是什么样我也不清楚。
我和屠夫不再理会吴冲,找了一堆枯枝,火光将四周照得通亮,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没有亮光还是感觉不安全。
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月亮,估计现在应该时下半夜了,告诉屠夫一声,我便躺在地上呼呼的睡了起来。
等我醒了过来,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而屠夫此时双眼死死的看着我“靠、哥虽然长得不错,但是你也不要这么看着我啊!”
屠夫渣渣了嘴巴,看着我道:“从实招来,小芸是哪个?为什么睡着了还一直喊着她的名字。”
我老脸一红,没想到自己睡着了竟然还在说梦话,我有些尴尬的看了屠夫一眼,对着他嘿嘿一笑,也不解释,这种事越解释越黑。
这时我指了指旁边打着呼噜的吴冲说道:“怎么样?他没事吧?”
屠夫对着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我也不知道,说不定一觉醒来就好了。”
“你要不要睡会,现在还早!”我看着屠夫说道。
屠夫对着我摇了摇头“咱们还是赶紧寻找这所谓的开棺人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的到。”
不提还好,他这一提我突然想起我父亲在石壁上留下的那几个字,现在我心中已经相信石壁上的字是真实的了,但是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留下这几个字。
正在我疑惑的时候,躺在地上的吴冲突然醒了过来,双手揉着眼睛看着我和屠夫“我睡了多久啊?”
我和屠夫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想这家伙总算是好了,但是我和屠夫却不敢再提走阴人了,担心他再次陷里边去。
“没多久,也就几个小时吧。”我对吴冲说道。
这时屠夫看着我们道:“走吧,呈现在天还不算热,咱们走的能舒服点。”
我让屠夫等会,慢慢的拆开膝盖上的布条,看着里边有些泛白的肉,我拿着匕首慢慢的将那些烂肉割掉,掏出一根烟,将里边的烟丝洒在上边,重新包扎好。
拽起地上的背包,固定在后背上,看着他们俩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