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景逸看见他们两个人平安出来,倒是松了一口气:“他们为难你们了吗?”
林千悦瞥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吗?
钟景渊抬脚就走,并不打算与他多做废话,钟景逸顺势拽住了林千悦的胳膊:“到底怎么样啊,你们倒是和我说说啊!”
林千悦甩开他:“你哥非常漂亮的答应了这个要求,就是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真的要被废了,落,落霞……”钟景逸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哀叹了一声,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如果我和你说,是该死的两女侍一夫呢?”
钟景逸咽了一口吐沫,吓得下巴都快掉了:“可是这样你也必须要嫁给我哥了啊,现在又多了个落霞,总觉得对于我哥来说是个好事呢,呃……不过前提是落霞没有带着特殊的目的……”
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可又莫名的觉得这话说的有道理,默不作声的准备离开,
钟景逸连忙从后面追上,还不断的追问着:“真的假的,我哥竟然会答应这样的条件,我还以为要打起来了呢。”
他的三言两语就让林千悦觉得气闷了起来,
这让觉得她自己就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依靠钟景渊才能活下去,现在又……
盈素宫。
木婉儿轻轻吹着茶盏中的茶,前面的钟景驭也是一脸波澜不惊,端起自己的杯子,看起来气氛异常融洽,只是他们之间的话题并不是那么轻松的,
她抬眼看了一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落霞说的那句话莫不是真的?”
钟景驭的动作丝毫不停:“母后说的是哪句话?”
“还要我直接说出来吗?你对那个丫头感兴趣?”木婉儿脸色已经略微严肃了起来,提高了音量,
他呵了一声:“我确实对那个丫头有兴趣,并且还不是一点半点,我甚至还想……”
没等他把话说完,木婉儿已经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可想到钟景驭的身份,她又不能太过造次,只得压制下些微怒气:“我真想不到一个小丑丫头会这么有吸引力,让我们堂堂的钟皇都倾心了。”
钟景驭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逝:“不管你是以什么身份,都没资格管这件事。”
木婉儿震惊的看着他,一时气结,只说出了一个字:“你!”
话音还没落下,钟景驭已经甩了甩袖子,淡然的出了殿门,
木婉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件事,她印象中,钟皇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这般强硬过,今天一说起林千悦的事情……
片刻后,她渐渐恢复了心神,素手轻扬便找出三个傀兵:“势必要在大婚之前将林千悦给我解决了!”
可怜林千悦一直被木婉儿算计着,自己却是毫不知情,就算知道,她现在也没办法和老婆子抗衡,
她带着钟景逸顺势回了渊王府,
钟景渊先他们一步,只是很快便不见了人影,等到林千悦好不容易拦住他,便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你心里到底想的什么,能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
她刻意将最后的几个字咬得很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钟景渊招架不住,心里沉重又忐忑,竟然伸手将林千悦揽在了怀里:“我不想以保护的名义要你嫁与我。”
林千悦全身僵硬不敢动,她打死也没想到等来的会是这么一句话,
低沉的嗓音又毫无预兆的响了起来:“如果是你心甘情愿的让我娶了你……”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挣脱了钟景渊的怀抱,低垂着头:“以保护的名义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钟景渊皱了皱眉头,双手箍著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你在害怕什么?”
林千悦眼神有些躲闪,这辈子还没这么怂过呢:“如果我说,我不是这儿的人呢?”
果然,她看见前面的人脸上闪过迷茫之色,何止不是这儿的人,她应该是他死也想不到的地方来的,
“算了,我承认吧,我对你的感觉确实有所不同……”
她声音逐渐变弱,可钟景渊却是听的很清楚,当下心里便涌出一股巨大的满足感,不过很快便被林千悦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浇灭了:“不过嫁给你也太快了吧?”
即便如此,钟景渊心里还是有一些小小欣喜冒了出来:“难道你想违抗君令吗?”
林千悦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在我们那个地方有两个非常形象的词可以形容,就是脚踏两只船和得了便宜还卖乖。”
钟景渊眼神停滞了一下,竟然和林千悦说了声抱歉的话:“我的确有自己的考虑,如果不是落霞,还有其他的人……”
“反倒没有落霞好控制是吗?”
林千悦自动的接了上去,眼神中满是肯定之意,
钟景渊没有说话,但已经是默认了,
林千悦唉了一声:“果然是勾心斗角永不止息啊,我今日在那里站着,总感觉钟皇有意无意的在看着我,难道是将我也算计进去了?”
她隐隐的有一个感觉,老婆子只是明面上的狠毒,钟皇才是暗地里的阴沉,这皇家人的心思可真是不好猜呐,
“呵呵,你倒是比以前更加聪明了一些。”
林千悦鄙视的看着他:“不要拿我和你比,我们两个的智商不在一个层次上。”
她径直走出渊王府,却看见钟景逸还在那处等着:“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这不是怕我哥有什么吩咐就找不到人了吗?”
林千悦摆了摆手:“他没什么吩咐,你和我一块走吧。”
钟景逸一想也是,他有未来嫂子护着呢,还怕他哥吗?当下就和林千悦一起出去了,
走至帝城大街时,钟景逸脸色极度不自然,咳了咳:“我们赶紧走吧。”
她正奇怪着呢,就听见前面一阵喝彩的声音,极为隐秘,可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我们去前面凑凑热闹!”
钟景逸绝望的捂住了脸,他根本就阻拦不住林千悦,但更让他心累的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这流言的攻击力度就不知道她能不能承受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