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是公平的,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也许今天有些人在笑有些人在哭,但是我们要看谁会笑到最后,对吗?”顾寻竭尽全力的想让她放松下来,苏家已经没之前那么嚣张了,如果他们还一意孤行的话,他也报了死磕到底的决心。
但是这些不能让沈懿南知道,更不能让她参与。他爱的女人和宝贝们,一定要从现在开始幸福快乐,无忧无虑。
他的劝慰不管怎么说也是起到一些作用的,沈懿南跟他说了今天去找林梅的事。她觉得有时候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伤害了一些人,她还是于心不忍。
“她这也算是变相的付出了代价。你给了她那么多钱,也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了。”顾寻说的没错,一个人做了错事即便没有法律去惩罚,也会在其他地方找回来。
林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不管她是不是被逼迫的,起码她不是没有拒绝的机会!但是她并没有拒绝,而是选择了跟坏人同流合污,甚至助纣为虐。
顾寻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早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看待人和事比沈懿南客观的多。
感性和理性是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差别,沈懿南咀嚼着顾寻的话,辗转反侧的睡着了。
第二天是幼儿园的家长课堂日。园长亲自邀请了顾寻很多次,请他给全园的小朋友讲一堂课。顾寻推辞了很多次,可西西和北北听说是自己的爸爸上课,都兴奋的不得了。早就跟小朋友们炫耀过了。
“我爸爸可超级帅的。当然,比美国队长帅多了!”
“要不是有我妈妈,我就做我爸爸的女朋友了!我爸爸是全世界最帅的大帅哥。”
“我爸爸什么都懂,是个科学家还是个模特,还是个……嗯总之什么都会!”
他真的是推不掉了。
“你平时那么忙,跟孩子交流和互动的机会不多,这次要好好表现哦!”沈懿南帮他整理着衣领说道——常规性的唠叨。
吃过早饭,顾寻便带着孩子们上学去了。难得她一个人忽然清净下来,站在屋子中间她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往天送孩子回来她会跟保姆一起去超级市场,把晚饭的食材买回来,可今天还要刻意出门去,她便有些不想动弹了。懒懒的倒在沙发上,看着倾泻在地面上的阳光,她竟然又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不知不觉中,一道阴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遮住了暖暖的阳光。她慢慢的睁开双眼,因为逆光她只能看到面前是一个人的轮廓,究竟是谁,她眯起眼睛也看不清楚。
“懿南,怎么在这睡着了?是不是太累了?”那个人影发出了关爱的问候。
沈懿南听到那个声音一下子精神了,站了起来。
“阿,阿姨!”
面前那个人的面孔终于和她的视线平齐,葛亚兰正带着罕见的笑容,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阿姨,您来了怎么没提前打个招呼,顾寻他去西西和北北的幼儿园了,我……”沈懿南看到葛亚兰总是莫名其妙的紧张,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们几乎没再打过交道。
“别忙了懿南,快坐下!坐到这来。”葛亚兰也不用人谦让,便直接坐到了沙发的主位,并笑眯眯的招呼着沈懿南也坐过去。
“夫人,您喝点什么?”家里的佣人都是伺候过她的,在婚礼的逃跑事件没发生之前,葛亚兰是一直住在这里的,所以她过来佣人也并没觉得哪里不适应。只不过很多人还多多少少的替沈懿南捏了一把汗。
“不用了。我刚吃过早饭,就是想跟懿南聊聊天。他们不在家正好,省着闹。”她自然而然的拉住了沈懿南的手,放在手心摩挲着。顺便向周围望了一眼。
佣人们都拾取的下去了,偌大的客厅里转眼之间便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懿南啊,是不是还在怪阿姨?”最后一个佣人也退了出去,葛亚兰微微笑了一下,一只手抬起了沈懿南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与自己的对视着。
沈懿南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恨?有什么理由?她是顾寻的母亲,曾经是自己要叫婆婆的人。她说沈家才是真正破坏了两家关系的罪魁祸首,顾叔叔的死都是跟自己的爸妈有关,怎么恨?
不恨?她不忍割舍顾寻跑了回来,葛亚兰对自己都做了什么。苏梓璇也是她安插在顾寻身边的吧?她那不是变相的助纣为虐吗?怎么不恨!
可如今葛亚兰这样直接的问道她,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想了许久她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阿姨知道你心里委屈,之前是阿姨不对。不应该把上一辈的恩怨强加到你和寻的身上,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人死不能复生,谁也不是直接……”说道这大概是往事又触动了她心里的那点痛处,她哽噎着说不下去了。
沈懿南一看到她的眼泪,就有些不知所措了。从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试探着递到了她的手中。
“谢谢!懿南啊,阿姨知道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你跟顾寻好好的生活,照顾好西西和北北,阿姨就满足了。以前的那些事过去就过去吧!好吗?”葛亚兰擦了擦眼泪,再次紧紧的拉住了她的手。
沈懿南懵懵的点了点头。她不知道时隔这么久是哪件事让葛亚兰想通了。或者是顾寻、顾觅做通了她的工作?可顾寻从来没跟自己提过呀?上一次顾觅被大半夜的找回来之后,也变的不再把妈妈挂嘴边了。
葛亚兰拉着沈懿南的手,眼睛期盼的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点头的那一刻。
可沈懿南的脖子却在这一瞬间僵硬了一般,她即便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就这样吧,都过去了。但肢体却依然不受这支配,直到她发现葛亚兰的眼神里慢慢显现出了一丝丝的失落,嘴角的弧度也有那么一瞬间不再上扬里,沈懿南知道她为了跟自己说这番话,内心也斗争了许久吧?
她究竟为什么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