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据点盘查的武装小队,跟着管理这片的小队长,粗鲁地掀十几个帐篷。
兄妹俩睡眼惺忪地被揪出了帐篷。
刺骨的冷风冻得人打哆嗦,让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的人,都能瞬间清醒过来。
这片共15人一小组,一时间全部被揪出帐篷外,人员到齐,武装小队围着,四周却极安静,好像发生了天大的事一般。
可武装小队盘查了大半刻钟,里里外外搜索仔细了,都没发现什么异样或袭击者留下的蛛丝马迹。
队长连凡时刻配合武装小队,怕他们搜不到什么,更怕他们搜查出什么来,到时倒霉的事也要算上他一份。
顾丹看了顾声一眼,发现他的眼睛正不着调得往小组成员女孩身上瞅,心里卧槽卧槽个不停。
也很佩服这种时候,他那不着调的劲,她就演不出那种出彩不出错的效果。
在搜身搜包裹无果,小组没任何异常的情况下,武装小队也不纠缠,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小组去了。
见结果如她哥预料的一般,顾丹心里惊奇,这一夜她过得都很惊奇!
小声跟他哥说:“哥,我们要不要离开?”
看着古灵精怪的妹子,顾声眨巴了下眼睛:“怎么这么问,现在留在这,危险的直觉没了?”
顾丹闻言一愣:“对啊,前几天危险的直觉一直都在,怎么突然就没了!”
顾声压低声音:“主事的都受伤了,这么大的乱子,哪有人有时间找我们麻烦,既然危险的直觉没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来如何?”
若顾丹觉得不安全,要走,也成。
顾丹倒是个心宽的,若不是这几天那种直觉示警时时刻刻搅得她觉都睡不好,她才不愿意在这末世里瞎挪窝。
“好,不走,回帐篷休息!”
另一边。
孟子越腿里的子弹已经取出,伤口也包扎好。
屋里惊慌失措地小弟1号和小弟2号早就没了人影,估计安排武装小队追捕袭击者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长直头发的女人,她直直地看着孟子越,盯着他不放。
盯着垂着眼皮,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孟子越,她整个人气息都冷得可怕。
“谁?谁能伤得了你?”
孟子越抬眼,看到压不住怒火的女人,勾了勾唇,失去颜色的面容瞬间添了几分色彩。
“别气坏了身子,小伤,养几个月就好了。”
女人叫姬莉,孟子越的女友。
“我问的是谁能伤得了你,你可是连子弹都躲得过的人,为什么会受伤。”
姬莉坐在他靠躺的床上,伸手捧场男人的脸,直视他的眼睛,不容他回避自己的问题。
天知道,她听到他受伤后见却看不到他的那种心情。
她这辈子,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担心受怕!
她现在只想把伤害她男人的人,挫骨扬灰了!
“莉莉,没事,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袭击者是个双手拿枪的。别担心,那人逃不了,据点方圆上百公里,都是你和我的人手,不怕他逃了。等人抓起来了,你来审问。”
不等姬莉再说什么,敲门声起。
1号小弟声音在门外响起:“老大,据点没问题,也没发现遗落的武器……”
意思是袭击者应该往外逃了。
孟子越看向姬莉:“我就说他逃不了!”
可直到天蒙蒙亮,孟子越脸色铁青的让武装小队把据点有仔仔细细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而被吵醒的顾丹小声嘟囔着,小脸上都是不高兴。
这几天因为直觉示警,她一直没睡好,好容易睡得安稳些了,这天才亮了一丝,又被人从帐篷里揪出来了。
真是没出撒气,又不能怪她哥。
看着明显急迫且在暴走边缘的武装小队,看着他们粗鲁地把帐篷里的翻得跟车祸现场似的,顾丹原本被吵醒的无处可撒的怒气,瞬间平息了许多。
嗯,自己不高兴时,看看更不高兴的其他人,心情一下子变好了呢!
偷偷看了眼她哥,发现他哥正睡眼惺忪地扒拉着他那鸡窝头。
对武装小队蛮横无理态度视而不见的样子,这种心境,怕是登峰造极了吧。
偷偷朝顾声竖大拇指,哥,你又赢了。
无论武装小队怎么折腾,他们都没有在帐篷里留下任何把柄,当武装小队第二次无功而返的时候,她看见她哥嘴角抿起一个好看的笑。
顾声的确是笑了。
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很高兴。
等武装小队走远了,旁边被揪出帐篷的人开始敢怒不敢言地整理帐篷了。
他嘴角带笑地猫进帐篷里,心无旁骛地整理去了。
旁边,顾丹小声跟她说着话。
“哥,你为什么开枪打孟子越?”
顾声释放精神力,感觉到没人盯着他们这个帐篷,才凶了顾丹一眼:“什么话都敢拿出来说!祸从口出不知道吗!”
顾丹飞快瞄了帐篷一圈:“这不是没人我才敢这么说话吗!你快跟我说说,为什么开枪打孟子越,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可以直接杀死他,为什么手下留情了。”
顾声瞟了顾丹一眼,小丫头眼睛贼毒。
为什么,肯定不能那么快就把他折磨死了,那他今后的末世日子,岂不是无聊死。
但这些话能跟小丫头说吗!
当然不能。
“我们在这里住下来,得留他下来护着我们!”
听她哥这么一说,顾丹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片刻才说:“理是这么个理,就是感觉那里怪怪的,那孟子越的伤势如何,以后还能不能站起来?”
她可是看到两颗子弹同时命中了孟子越的一条腿的。
“你关心这个做啥,赶紧地整理好东西,一会吃完饭,还要去连凡那里领任务。”
“啊,对,哥你做啥任务都得带着我,我要跟你一起。”
顾声忍不住曲指弹她脑袋:“放心,你不去我也会绑着你一起去的。”
他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据点。
顾丹得了承诺,高兴地整理起被翻得乱七八糟的物品,把孟子越伤势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