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白衣剑客就这样如此狼狈的躺在地上。
他们所有人都以为,白衣剑客会潇洒依旧,轻松击败独眼人,可惜现实不能如愿,仅仅一招,他便成为了躺在地上的人。
最接受不了的,自然那一群号称小白白粉丝团的团员们。
皆是捂着嘴,满脸痛苦且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白衣剑客。
特别是那体大腰粗的粉丝团团长,更是直接昏倒在地,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她们不敢相信,她们守护的全世界最好的小白白,就这么败了。
而那独眼人,也并未继续出手,似乎是完成了任务,功成身退一般,走到了墨衣青年身后。
墨衣青年似乎也是习惯了这种情况,很自然的走上前来。
于众目睽睽之下,抬起自己脚上华贵的踏马靴,于白衣剑客平淡眼神的注视下,踩了那白如雪,嫩如水的脸上。
脚踝扭动,来回蹂躏,没有丝毫脚软之意,似是要将他永远的踩在自己脚底。
“啊……”
周遭那些白衣剑客的粉丝团成员皆是发出诛心一般的惨叫,穿云裂石,整条街的人都能听到。
她们根本无法直视这一场景,皆是心如刀绞一般难受,有的内心脆弱之人,更是直接倒地不起。
周遭的人更是越围越多,而前方的人被后面的人挤的更是小心翼翼,生怕踩到了,躺在自己脚边,痛不欲生,半昏半死的粉丝团成员们。
而墨衣青年,丝毫不避讳他人的眼光,依然蹂躏着白衣剑客的脸。
于他而言,他也无需避讳,出生豪门的他,今日他这般做了,别人又能如何?
只是周围的看客们,实在看不下去,便都出声谴责道。
嘈杂的声大了,墨衣青年脸上的表情,便越发不悦,抬头而视,面露凶狠之色,道:
“你们若是再如此聒噪,我让你们所有人与他一般,都被我踩在脚下。”
“哗!”
他这般言语,更是惹了众怒,一些硬气的汉子,卷起袖子,便冲了过来。
结果自然可以想象,“砰砰”几声,冲过去的汉子,便都是被独眼人踹翻在地,不知死活的躺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周围人群依然如潮水般涌去,他们到底要看看,这墨衣青年如何将自己踩在脚下。
虽说独眼人实力极强,但也招架不住如此人多啊。
心中便狠狠的骂了那,惹事的墨衣青年。
而墨衣青年显然也是慌了,以往在自己的地盘上,无论自己如何,旁人都是只敢看,不敢说。
可这头一回出门,那曾想这里的人会如此强横呢?
眼看,独眼人快要招架不住,那墨衣青年便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时。
一队军士赶来,将这般混乱的场景控制了下来。
刚刚便还有危机感的墨衣青年,此刻便是又安全了。
脸上,刚刚那副惶恐的神色也早就变了模样。
一位形似领队模样的人走来,便厉声喝道:“是谁在此处聚众闹事?”
他环视四周,见到满地都是哀嚎之人,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抬头看去了便瞧见,躺地之人中间站着两人。
大概便猜出了,这满地的哀嚎,便是这两人所为。
正当踏步向前走去,定睛一看,便觉得这墨衣青年有些眼熟。
停住前进的脚步,仔细回想一番,脑海中便缓缓忆起了这个人。
这墨衣青年,正是这几日刚来南苍城,参加秋猎的一位世家公子,是谁倒也记不清了,只是与城守大人的公子关系甚好,大约几日前于城守府中见过一次。
只是瞧见眼前这般情况,定是这纨绔的世家公子惹了众怒,否则也不会如此。
但这位公子与城守公子交好,且是来参加秋猎的,这般人物又怎么会普通呢?
而城守又是整个南苍城内的内政主官,虽说南苍府为南侯封地,但内政主官依然由朝廷委派。
以此寻求达到某种平衡,所以这南苍城,除了这南侯世子南洵,便就是城守公子了。
城守下面有城守卫,用来管理府城治安,而他便在城守卫中当职。
得罪了他,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深吸一口气,他缓慢向前而去。
走到那墨衣公子的身旁,听着旁边那被隔开的百姓们的震耳的怒骂声。
流着虚汗,道:“这位公子,如今这般情况您看如何是好。”
墨衣青年,得意的笑了笑,道:“看来你还不蠢,知晓我不是地上躺着的贱民可比,如若这事你办的若是不妥当了,你们城守大人的公子定是会饶不了你的,而我更是不会饶你你的,懂么?”
看着那墨衣青年,傲慢无礼,自以为是的蠢态,那人紧握刀柄的手不断颤抖着。
他在用大气力一直忍耐着,因为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活活的将眼前这个蠢货给砍了。
可笑墨衣青年还以为是被他威胁所致的紧张,说道:“只要你能将眼前这群袭击,二等侯世子的暴民通通拿下,我自然会在城守公子面前替你多美言几句。”
“哦对了,最主要的是将这个白衣,装入囚车之中游街,我要让所有都知道,无故冒犯二等侯世子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墨衣青年补充道。
那领头人,不断深呼吸着,他在用自己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了。
“怎么?我说的话没用是么?需要我让你们城守公子,亲自跟你说么?”
墨衣青年,瞧那人半天没有动静,便出声威胁道。
“是,属下遵命。”
他强忍着心中的怒气,回复道。
随即,转过身体,用一种无奈的声音,说道:“来人,将地上的暴民带回大牢审问。
然后将这个犯上作乱的白衣青年,绑入囚车之中,游街示众。”
“什么?”
“我可去你妈的。”
“狗官。”
怒骂之声,如潮水般滚滚而来,将这对士官淹没其中。
他的心很痛,却又无可奈何。
别人是二等侯世子,世袭罔替的爵位,生来就是高贵的种。
如他所言,躺在地上的都是贱民,可是他又何尝不是。
受制于城守府的他,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