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朋友!”
阿允听到唐离所说惊讶的转头望着他。
“是的,我的朋友叫吕大宝!”唐离抬起头望着溪水中荡起的层层波纹说道。
“吕大宝……”阿允自言自语的在嘴中念叨着。
“江湖悠悠,人海茫茫,有缘即见,无缘则散,天涯你我,纵横四方,姓甚名谁,逐鹿八荒,待月明之时,思日落之际,尘终为尘,物终非物,唯挚情可燃,为星辰所鉴……”唐离不再理会阿允,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吟唱着一段没有名字的词曲。
裕丰城,聚宝山,神医馆。
“正如少主所预料,外面聚集了不少裕丰城的老百姓,跪拜着恳请神医馆邓神医出手相救神树!”倪鹏快步走进大堂,面对邓少主拱手禀告。
楚霞飞一脸兴奋的说道:“少主,我们动身吧,裕丰城内的这些老百姓不久就会像信奉神树一般膜拜我们,神医馆将重新扬名在武林之中!”
“不急!我们再等等,让他们的情绪积攒到接近爆发,可能对我们更有益!”邓梦珂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苍白俊郎的脸庞上露出沉稳的神态。
神医馆外,这几天越发热闹起来,来此请愿神医出山的老百姓络绎不绝。
望着对面那张紧闭的神医馆大门,众人七嘴八舌的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是不是神医不在家啊,都几天了不见人出来应答?”
“人家叫神医那肯定是比较难请的,要把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做足才有神医的派头啊!”
“估计是不敢接这个烫手的活吧!”
“行不行也不出来回个话,浪费我们老百姓的时间!”
“都回吧,看来是没什么盼头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失去耐性的时候,只听有人喊道:“出来了!神医出来了!”
随着神医馆大门的开启,一行人等缓缓簇拥着一位青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青年男子身穿淡蓝色长衫,肩披宝蓝色斗篷,苍白俊郎的脸庞上一双星目闪着聪慧。
“裕丰城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让大家久候多日,我心感歉疚。因神树之事满城皆知,我也曾前往查看,因为观察的位置距离神树较远,据我初步判断应该是神树染疾,但我并无药到病除的十分把握,所以未能及时出手救治,这几天在神医馆内望见各位盼我医治神树,内心也是忐忑不安!”邓梦珂面对众人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为什么我迟迟难做抉择,因为第一,我怕医治失败会影响先父邓神医的一生传奇英名!第二,此神树事关重大,乃全城百姓的信仰寄托之神物!我担心失手错伤了神树,辜负了各位父老乡亲们对我的信任与厚爱!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现在做出了一个决定。”
邓梦珂一番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到众人的耳中,玉树临风的外表加上优雅大方的谈吐让每一个人都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力量,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满身透露散发着仙气!
望着众人呆住的神情,倪鹏向前一步拱手大声说道:“各位乡亲,虽然我们少主是由外乡迁入本地不久,但已然将裕丰城待为心目中的理想之地,为了将神医馆的普济众生的馆旨继续发扬传承下去,让神医之术为世间造福,我们少主经过这几天的慎重考虑决定出手医治神树!请各位乡亲们静待佳音,我们相约明日神树祠共同见证神医绝技!”
众人拜谢过神医后纷纷散去,一路上热议着刚刚的情景,裕丰城今夜将会有很多人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们都在想象着在明天神树祠中出现的各种情景!
裕丰城,钱府。
无面佛,江湖中最富神秘色彩的武林称呼之一,很少有人知道无面佛是两个人,因为大多数知道的人已经永久消失了。
无面佛中的一老一少,真实的关系为兄弟二人。小弟杨山,天生侏儒身材矮小,面容似娃。哥哥杨昊肤黑骨瘦,背驼如叟。
但你绝对想像不到他们每一次乔装易容后的形象,这也是他们名扬江湖伏击刺杀的绝技,无面佛名号背后的含义就是他们可以变幻成人海中的任何一个人,他们不再意乔装伏击的过程是否正大光明,他们只想要自己满意的结果。
“叶寒失踪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件事太奇怪了!”杨山小手握着空拳锤了一下桌子,挠着头骂道:“娘的,这内应在里面发出的消息准不准的啊?”
钱孝鸣老爷子想了想说道:“据说裕丰城来了一位新郡守大人,但此人深入简出,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刻意回避着外界所有人,包括官府内部我们的人都没见过他真身!”
“这些日子神树祠中老百姓们聚集在一起,众人压抑的情绪酝酿已久,按道理说官府早应该出面辟谣安抚,但久久不见动静!”钱老爷子继续说道:“看来这里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一些东西!”
角落里黑瘦干枯的杨昊冷哼了一声,说道:“不管是谁在背后搞鬼,和天一教作对都是螳臂挡车!”
杨山不以为然的白了一眼杨昊,咧嘴望着钱老爷子说道:“特使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钱公子知道你和天一教目前的关系吗?”杨山突然话锋一转向钱老爷子问道。
“钱亮?我没告诉他。他整日游手好闲,醉生梦死的,告诉他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添乱!”钱老爷子轻描淡写的回道。
“是吗?”杨山那面似童娃的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眨眨眼说道:“你可能对你的这个儿子不太了解,据我所知他这几天都在神树祠,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他能做什么,最多是挤去那里看看热闹。”钱老爷子说完想了想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去一边说道:“我明天去神树祠转转!”
杨昊望着钱老爷子离去后转过头来问道:“嗯?你怀疑他?”
“我只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确定危险是从哪里来的,我们要小心谨慎一点为好!”杨山靠在椅子里,若有所思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