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控制,阮楚楚依旧觉得伤口的位置有些疼痛难忍。
她正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夜色下,一个戴着口罩穿着大白褂的医生推着个拖车走了进来。
“阮小姐,该打消炎针了。”医生拿出注射针。
阮楚楚艰难地从病床上坐起,眼角余光突然瞥到医生大白褂口袋露出的黑乎乎的枪口……
她呼吸一滞,极力保持镇定,“麻烦稍等,我先去个洗手间。”
阮楚楚掀开被子,医生拿起针直接捅了下来。她脸色一变,迅速抓起床柜旁的花瓶砸过去。
医生却比她更快一步,一根针管扎入她的皮肤,有药物注射到她体内,阮楚楚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再度醒来,阮楚楚发现自己正被人反手绑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她不远处,有四五个手臂上纹着虎龙纹身的壮男在不远处巡查。
“这女人长得倒是不错。”一位中年男人钳起阮楚楚的下颚,眯了眯眼睛,“深哥,你真的确定陆寒洲会带着钱过来赎她吗?”
“会的。”陆阳深如毒蛇的眼睛看向阮楚楚,“我那侄子的性格我最清楚了,他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能从他手中活下来的几乎没有。
况且,他一致认为女人只是累赘,所以从来不带女人参加任何行程,这次,却独独带了她,还叫韩洵每天给她送饭。可想而知,这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要是你想用我来威胁陆寒洲,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
胸口的伤又裂开了,因为失血过多,阮楚楚脸色有些苍白,“我身上所中的这一枪,就是他对我开的。”
那个男人冷血无情,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受人威胁?
“臭婊子。”刀疤男抓住她的头发,凶神恶煞道,“你最好祈祷你对他还有点用处,否则,老子毙了你,让你暴尸荒野。”
“来了。”一个身材矮小,眼露精光的小个子跑进来,“深哥,老大,陆寒洲单枪匹马的来了。”
阮楚楚眼底闪过一丝错愕。
刀疤男盯着阮楚楚森冷地笑了一下,“看来,你对他还有点用处。”
松开阮楚楚的头发,刀疤男站起身,那一身伟岸挺拔,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的冷峻男人提着个箱子大步走了进来。
陆寒洲视线落不远处被绑着的阮楚楚,危险地敛了敛眼,“钱我已经带过来了。”
他把保险箱往地上一丢,凌厉的目光看向陆阳深,浑身散发的戾气宛如刚从地狱爬出来的阎王,“二叔,该把人放了吧?”
有杀手拿过箱子,陆寒洲一脚搭在保险箱上,抬起那双沉冷的眸子,“我说,把人放了。”
那强大的气场让把保险箱的杀手没来由地闪过一丝惧意。
“寒洲。二叔本来也没想怎么样,可你赶尽杀绝,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从七岁开始,陆寒洲便成了陆家掌门人。
他杀伐狠决,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也心狠手辣,强大的让人感觉畏惧,陆阳深做梦都想杀了他取而代之。
如今,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有被他抓住把柄的一天,他心底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我死了那么多兄弟,总不可能让他们白死吧?”
他对着刀疤男使了个眼色,刀疤男会意,走上前,一拳重重打在陆寒洲的腹中。
陆寒洲被劲力打退几步,弯下腰,咳出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