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阮楚楚扯了扯唇,她哪有那个本事?
她看向韩洵,“韩管家,小奶包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韩洵轻飘飘道,“我只知道,背叛主子的人没什么好下场,就算是主子不动手,也自会有人收拾她,那位,现如今已经尸骨无存了。”
尸骨无存?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孩子的母亲都能下得了死手,这男人的心肠究竟该有多狠?
阮楚楚又突然想起那被断了四肢的男人,想到陆寒洲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杀手,身子恶寒地抖了一下。
韩洵淡笑提醒,“太太,再不过去,咖啡该凉了。”
阮楚楚回过神,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咖啡杯,最终还是转身去到了花园。
夜色下,陆寒洲安静地倚在椅子上,紧阖着双眸,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玻璃茶几……
明明没用多大的力道,发出的声音也特别的小,但是听在阮楚楚耳中,却莫名带着一种极为强大的压迫感。
将咖啡杯放在桌上,突然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揽住她的腰,往怀中一带,阮楚楚猝不及防坐在男人膝盖上。
她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
“别动。”男人低斥,“就让我抱一下,嗯?”
阮楚楚看着他略带倦意的脸庞,紧阖的眸子,“你怎么知道是我?”
男人没吭声,俊美的脸庞埋入她的颈间蹭了蹭。
阮楚楚身子紧绷了一下,“陆寒洲,你……”
极浅淡的声音淡淡从她颈间传来,“我那么宠她。你说,她为什么要帮别人来害我,甚至,为了离开我,不惜下狠手杀我?”
阮楚楚心刺的疼了一下,低头看向他,整个人安静了下来。
“她……是竣竣的妈妈?”
男人没吭声,孤寂的身躯好似细微的颤抖着。
在她的印象中,陆寒洲向来都是高高在上,让人仰视的君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来没有这么脆弱过……
“你……很爱她?”
“嗯。”
一阵风吹过,阮楚楚抖了一下身,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其它的。
男人嗓音有些沙哑,“你说,她有没有爱过我?”
阮楚楚垂下眼帘,“不爱又怎么会生下你的孩子呢?”
男人没在出声,阮楚楚也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良久,阮楚楚开口,“陆寒洲,我有点冷。”
男人打横抱起她,刷地一下站起身,大步往别墅大厅走,阮楚楚一愣,“你干嘛?”
陆寒洲低头看她,补了一句,“卧室暖和。”
阮楚楚抿住红唇,挣扎着,“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陆寒洲忽视她的挣扎,“你脚上有伤,安静待着。”
阮楚楚愕然地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侧脸,心触动了一下,她垂下眼帘,也没在继续挣扎,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问,“竣竣跟元宝什么时候回来?”
陆寒洲轻描淡写道,“想他们了?”
“嗯。”阮楚楚点头,“他们不在,感觉屋子空荡荡的。”
沉默几秒钟,他淡淡应道,“很快。”
进入大厅,果然暖和多了,陆寒洲抱着她走上阶梯,阮楚楚看着他鬼斧刀削的俊脸,试探性的问,“她……应该很漂亮吧?”
陆寒洲脚步顿了一下,凝着她的眼睛,眼眸漆黑不透光,阮楚楚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解释,“我就是随便问问,并没有什么……”
“嗯,很漂亮。”陆寒洲漠然地收回了视线,又不动声色地迈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