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可能看行空神情不对,传授天机后,谢刑天强制性规定了‘孝敬期限’,留下他的联络方式,又一股脑塞了些宝物就忙不迭的跑了。
虽说嘴上嫌弃,望着这个落荒而逃的老头,行空却不禁翘起了唇角。
…
星崖。
“小蓟,这是西边传来的最新情报,你给主子送去吧!”
门前安静伫立的少年欢喜的露出两颗虎牙,神情珍重的摸了摸递过来的信封,“我知道啦,你回去吧。”
老者望着他纯洁无暇的笑容,摇摇头失笑走开,旁边跟着的侍者忙不迭跟上去,他瞟了瞟老者的脸色:“这个小蓟,真是贪心,时刻抢着在主子面前露脸,明明是大人您报上来的。”
老者久久没有说话,转身望见那少年小心翼翼而又满怀激动的进了殿门。
他仿佛叹息般的摇摇头:“可不见得就是好事...”看见身边侍者不解的神情,老者惊醒般住了口,呵斥道:“谁又不想去主子身边露脸呢?你难道不想?小蓟也是一心为了主子,以后这种话不可再提。听到了吗?”
第一次见老者发这么大火,侍者吓了一跳,“是是。”
门内。
这是一间空旷而又拥挤的大殿,穹顶之上有神态各异的众生百像俯瞰人间。含笑的眼神惊异,愁苦的志得意满,悲泣的嘴角上扬,恐慌的神情麻木,面目扭曲的深情相拥,满脸痴情的放声痛哭,助人为乐的手里藏刀,贪婪怪诞的笑容诚恳...这一幕又一幕,让人四肢百骸都叫嚣着恐惧和逃离。然而,名叫小蓟的少年却仿佛全然看不到这些,他高高的仰起头,神情慕孺的朝着大殿深处的方向望去,层层雾气遮盖了本来面目。
有那么瞬间茫然,但很快,他就谦卑的跪了下去,深深的垂下头颅,双手高高举起手中的信封:“主子,西边传来的消息。”
“哒、哒、哒”沉稳的脚步声在大殿中响起,每一步都透着主人的仪态从容。
含笑的声音响起:“小蓟真乖,跪着腿多疼,快起来吧。”
“为主子效力一点都不苦!”小蓟掷地有声。
一声轻笑,伴随着淡淡降真香抚过,小蓟觉得手上一轻,双腿也不由自主被一股力气推着站了起来。
纸张翻动的声音响起,“终于出现了吗?”
烟熏味飘了上来。
“小蓟,吩咐下去,所有人手调到西部,先找到他,然后把他带回来。记住,我要完好无损的。”
“是!”小蓟斩钉截铁道。
…
在距此千里以外的地方,一老者正大刀阔斧的坐在高高的悬崖之上,据说原来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平地,万年前鬼斧神工的一剑将这里劈成了两半,形成了两个遥遥相对的断崖。慢慢也起了云雾在崖下始终翻滚不休。经过千年来大自然的雕琢,渐渐的,二崖却居然有再次合二为一的趋势,不动用神识,凭老者的目力,也已经远远的能看到那边山头崖边,正觥筹交错的一场宴饮。
老者不禁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中间再劈上一劈。
“家主!家主!”
老者烦躁的回头:“鬼叫什么!我不就在你身边嘛!什么事,说!”
身旁老仆惊恐的手指颤颤巍巍指向了对面:“家主你快看!对面!”
老者静下神,放出神识望了过去。
此刻另一侧的崖上,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觥筹交错、人影如织。星崖上但凡排的上号的人皆在此列,再加上来往的侍者侍女,老仆又指意不名,按说要想找到什么无疑是极其困难的。
然而,老者却一眼看到了......
他嚯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