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凡就仿佛一个气泡,或一粒蒲公英,在微风的捎带下,飘忽不定。
最终谷一凡飘落到一个破旧的桥洞下面,一个乞丐模样的人靠着桥墩半躺在那里,身上已经衣不蔽体,脸上更是蓬头垢面,完全看不出样貌和年龄。
这个乞丐好像已经奄奄一息,大口的喘着粗气,半睁着眼看着旁边一个破旧缺岔的饭碗,那碗里好像有一些雨水,不过乞丐应该是已经没有力气抬起胳膊,只能把目光斜视在那里。
谷一凡蹲下去伸手取碗,他想喂乞丐喝口水,可伸出的手什么也没有拿到,他忘了自己只是空气而已。
乞丐的呼吸越加微弱了,谷一凡能做的只是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孤独的死去。
终于乞丐在呼出最后一口气后,停止了呼吸,这时乞丐身上好像有一股很强的吸力,迫使谷一凡不停的向死去的乞丐身上靠近。
一阵眩晕后,谷一凡被一股刺鼻的酸臭味惊醒,站起身后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刚才那个乞丐。
谷一凡无法理解这一切,而且自己的味觉早就坏掉了,如今却可以这么敏感的闻到任何气味,我是重生了吗?可怎么会是个乞丐?
白发老者的话又在谷一凡耳边回荡着:“生死交替,自然法则,得以秘钥,即可永生。”
这几句话谷一凡还是无法悟透,不过现在这些对谷一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饥饿感。
这饥饿感甚至让谷一凡产生了幻觉,各种的美食在眼前浮现着,他相信此刻自己可以吃掉一整只烤全羊。
谷一凡想去寻找食物时,发现自己已经是眼冒金星、四肢无力、浑身冒着虚汗。
那就配全套的吧,谷一凡捡起了乞丐的那根木棍,拄着它开始前行。
谷一凡的这身行头别说弄到一口吃的,就连接近别人都不可能,到处受人白眼、辱骂、驱赶,“要饭的快滚开,躲开躲开你个臭要饭的,就连街上的黄狗都追着谷一凡在叫。”
谷一凡真的后悔了,这种生还真不如死。
“四宝,你还没死?”一个老乞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乞丐,站在谷一凡面前。
谷一凡楞了一下:“你认错人了吧?我叫谷一凡。”
老乞丐:“四宝,我是你老鬼叔啊,我们一起从东北讨饭过来,快三年了,闻味都能认出你,你这是怎么了?”
小乞丐拽着谷一凡的衣襟:“宝叔,这几天你都去哪了?我和爷爷到处在找你。”
谷一凡摸了摸小乞丐的头,“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老乞丐急的直跺脚,“这可咋办?四宝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小乞丐开始摇晃谷一凡的大腿,“宝叔、宝叔,我是小鬼头啊,你真的不认识我和爷爷了吗?”
三个叫花子纠缠在马路中间,一辆疾驰的黑色轿车躲避不急与一辆黄包车相撞。
车上的司机下车就破口大骂,“一群臭要饭的不要命了,在不滚开就弄死你们。”
这司机光骂人好像还不解气,上去一脚就把老乞丐踹了一个跟头,转回身抡起巴掌就要打小乞丐。
小乞丐捂着脸害怕的躲在了谷一凡身后,谷一凡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力量,他瞬间抓住了司机的手,用力一捏。
只听见嘎嘣一声,司机的手骨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