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昂,季白还真输了。”
就在季白落水的同时,站在徐子昂旁边的东子冲着一旁的徐子昂笑了笑道,远处海面上季白的惨况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呵呵!输了也好,看他以后还能在我们大家面前整天一脸的唯我独尊。”
“欸欸欸,我说你两怎么回事啊?有本事待会儿你们也跟他来一局。”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林展听见徐子昂和东子两人的对话,没好气地回怼。
“欸,你是个············”徐子昂刚想说什么,却被东子一把拉止住:“算了算了,季白回来了。”
徐子昂和东子本来就只是季白的酒肉朋友,要不是因为季白,林展压根就没机会认识他们。
所以,林展才不会因为他两是富二代就不敢回怼他们对季白的非议。林展本来就是一个直来直去,实打实说的老实人。
“江昊,我就知道你会赢。”
“那当然了,不赢的话,怎么在他那里赢得做你男朋友的资格。”
“江昊,季白他人就这样,整天没个正经的,他的鬼话还当真了。”
等季白回过神的时候,江昊已经拿到白色标记物上面的小红旗回到了岸上,接受来自岸上众人的欢呼声。
不一会儿,季白像个落汤鸡似的湿溜溜地回到了岸上,朝着岸上的众人直走过来。
“季白,你没事吧。”
见季白有些失意地上过来,林展连忙走上前去满怀亲切地询问季白的情况。
季白只是一眼简单地扫过林展的目光然后径直地走到徐娇娇和江昊两人面前,愤愤道:“这场比赛不算,他耍赖。”
这时,徐娇娇缓缓地走到江昊的前面,双手很自然地抱在胸前,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直直地瞪着面前的季白:“这比赛是不是你们定的?”
“是啊。”季白很是生硬地回应道。
“比赛的时间和地点是不是你们定的?”
“是啊!”
“那这场比赛的规则是不是你们定的?”
“是,怎么了?”
“嗯,那既然什么都是你们定的,自己输了还怪别人耍赖,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我···”
“你···”
“什么我我我,你你你的,别再语无伦次了好吗?成功是不能找借口的,因为找借口的人注定失败。江昊,我们走吧,拜拜。”
徐娇娇说着就要挽着江昊的手往回走,江昊也没打算和季白说什么,只是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插到西裤的口袋里,跟上徐娇娇的步伐,离开众人的视线。
季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徐娇娇已经坐上江昊开来的车,完全消失在可见的视线范围内。
“季白,还玩吗?”
见季白一脸茫然地望着徐娇娇和江昊离开的方向,一旁的林展弱弱地问道。
“还玩什么玩,东子,接下来你们两带他们几个玩吧,我正好有点事。”
季白朝着站在不远处的东子和徐子昂吩咐道,然后直接扭过头来看着林展:“我们走。”
“要不季白,你找个机会再约他一次。”
车上,林展看着一旁正认真开车的季白轻声道,打破了上车以来短暂维持的沉寂。
季白平时喜欢到处开着车,车上时常会一边放着音符轻盈的音乐,一边欣赏着跑车窗外那的风景沿途的椰林风景美如壁画。
但是现在的季白却再也无心观赏,只想把全部的注意力汇聚于面前的方向盘上,为了不让自己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必须全神贯注。
“那要是再输了,我这么多年经营下来的名头不就彻底玩完了。”
季白依旧紧握着方向盘,一脸认真地注视着前方,只是话里多出了些许的无奈。
“不可能,你下次跟他比赛车,那可是你的强项。跟他比赛车的话,一定稳赢。”
林展仍然坚持着,用一种安慰的口吻。
“那我也跟你说,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他不让我玩车,他手下那几个人盯的挺紧的。”
“那我们现在要干嘛去?”
“摩托艇都能输,我还能干嘛去,先把你送回学校。”
“然后呢?”
“我说你小子怎么那么多废话,回家睡觉。”
盛夏的夜晚霓虹闪烁,出租车里播放着滨海市一天下来的奇闻趣事,后排的乘客在昏黄路灯的照耀下昏昏欲睡。
一辆辆汽车在平直光滑的水泥道上轻轻碾过,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美好,空气清凉得如同清晨阳台明露一般,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但是这样的夜色似乎与季白此刻的心情相驳。
季白把林展送回学校后就直接回了别墅,季长江如往常一样在公司加班未归。
见家里请来的李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只好简单地和王淑芳吃了顿饭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季白看了看自己宽敞的房间,一张贴着白色墙壁摆放的大软床,原木色的衣柜,还有放着台式电脑的一套桌椅。
除此之外,一览无遗。
季白手上拿着一瓶金黄色的香槟酒瓶,摇摇晃晃地走到阳台外延伸出来的一小片空地上,手很随意地撑在深灰色的铁栏杆上,向不远处的城市远眺。
夜还不算太深,远处城市的楼层,纵横交错的路线,在沉寂的夜色下依旧分明。
“嗯……算了!”
“呵呵……”
阳台边上,季白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瓶里的香槟,看着远处的暮景,嘴里还不忘频频自言自语着什么。
自言自语的同时还频频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如只剩半盏的酒瓶里的颜色一样,金色的诡异。
夜幕渐沉,重叠在滨海市的上空。
此时的滨海市上空在这个郁热的夏季里非常少有地飘起了小雨,如一层层浅色纱衣似的往季白的脸庞上飘裹下来,层叠有致。
随着雨势渐大,季白只好离开了阳台,留下一支透着雨光的酒瓶,已经空荡如也。
一瓶香槟下腹的季白此时已然醉意微薰,身子刚一倒在床上,来不及将床头那块叠放完整的被子披到身上就已经进入了梦乡,酣然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