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谭丽颖,今天背你去医务室那个男生,应该不是咱们班的吧。”陈涵悦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道:“看上去他挺着急你的呢。”
“对啊,那个叫陈阿虎的男生到底是你什么人啊?”艾美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陈阿虎。”陈涵悦闭着眼睛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道:“还别说长得挺帅气的,有机会真想再看看。”
“他哪里帅了,讨厌得很呢。”谭丽颖想到以往的阿虎总是跟自己贫嘴惹自己生气的样子,就觉得阿虎真的很讨厌呢。
“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讨厌呢,他那么关心你。”代骄阳把玩着一个佛像玉石项链吊坠,握住系着吊坠的红线,吊坠前后摆动着。
“哦对了,谭丽颖,今天是你的生日呢。”艾美说到。
艾美虽然身体有些疲乏,但突然想起陈阿虎在医务室说谭丽颖今天生日,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没事儿,集体军训也当是过了个特别的生日吧。”谭丽颖躺在床上,以示安慰自己地笑了笑。
“我提议我们为谭丽颖唱首生日歌吧。”陈涵悦仍然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懒得动。
这个时候,宿舍楼集体关灯。
“好吧,我们就在黑暗中唱起这首歌吧。”代骄阳打趣道。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唱完生日歌,603四个女生便舒坦着疲乏的身体沉沉地睡去。
宿舍外的校园里,霓虹灯安静的立在过道两旁,点点繁星陪着月亮在校园上空的夜幕中闪烁着光芒。
2
自从王波的住所多了付小白,整个房子也多了一份热闹一样,至少,王波不再像以往在住所会感到莫名的寂寥了。
付小白和王波没有接到张主任下达的任务,这几天也就在住所里悠闲着。
付小白酷爱美食,能料理出一手好菜也是理所应当的。所以下厨的事情便由付小白来做了。
王波在厅房的沙发里坐着看电视,付小白系着围裙忙活着把土豆切成丝。灶台上清蒸的鲈鱼散发着阵阵香气。
王波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厨房旁倚着立柜,隔着桌台,对忙活着的付小白说道:“付小白,你说过我们有一样的体质是怎么回事?”
“对啊,隐身体质,怎么了。”付小白说到。
“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过去?”王波看着付小白,说到。
“我的过去?”付小白顿了一下。
“对,每个人都应该有过去。”王波抿着嘴唇,说到。
付小白不语。
“好吧,你不愿讲也就罢了。”王波道,转身回到沙发上。
吃过午餐,付小白收拾碗筷准备洗碗,王波系好围裙从付小白手里接过碗筷道:“我来洗吧。”
王波洗好碗筷,正在厨房里用干毛巾把碗上的水擦干,付小白走过来掀起自己的T恤,露出腹部,道:“波少,这就是我的过去。”
一条大概五厘米的伤疤在付小白的左腹上。
“两年前留下的。”付小白看着王波,说到。
3
两年前,付小白十八岁。那时候高中毕业的他便去跟着料理师傅学了料理。
十二岁那年,付小白的父母离异,付小白跟着母亲生活,从那时起,母子俩便相依为命。
那时候付小白的母亲为了要养活自己和付小白,每天都打工到很晚。付小白便经常一个人在家等母亲回来做饭,等到睡着。
然而由于付小白特异体制的原因经常不明原由的虚弱,身体像是在扩散一样的失去力气。年幼的付小白为了不让母亲担心,独自忍受着。这种虚弱感从身体内的五脏六腑扩展到身体外的每一寸肌肤,有时甚至虚弱到颤抖。
好在这种虚弱感持续一段时间,便自行缓解了。付小白在母亲面前仍然表现得很安好。
随着年龄的增长,付小白对自身特异体质带来的虚弱感的反复发作有了耐性,而后这种耐性也使得隐身体质具现化。付小白看到自己的身体在虚弱中慢慢隐形。
但生活总是一个接一个的考验等着付小白,当时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在X社成员选拔备选考生名单中,也不知道在忍受磨砺时一直鼓励着他的那些声音来自何方。直到十八岁。
十八岁的付小白,在一家餐馆的厨房跟着料理师傅学料理,只听见餐厅里传来混乱的尖叫声,四五个蒙面的武装人员持枪闯入厨房。
其中一个武装人员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认出付小白。几个持枪的蒙面武装人员向付小白移步过去。
付小白意识到危险,跳过案台便往餐厅跑去。几个武装人员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付小白一边往外跑,一边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想要隐身。但是,还不能很好控制自己身体隐身特质的付小白,并不能随意。
眼看武装人员就要抓到付小白了,付小白闭上眼睛竭尽全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终于在几个武装人员面前隐形。
隐身的付小白准备逃跑,几个武装人员拿出红外线扫描探测眼镜戴上,其中一个武装人员端起抢瞄准隐身的付小白便开了一枪。
子弹飞向付小白穿过他隐形的身体射中餐厅桌上的杯子,杯子即刻碎裂。
其中两个带着红外线扫描探测眼镜的武装人员绕过餐厅跑向付小白,其中一个武装人员抽出一根放电棒。
付小白听到身体周围啧啧的电流声,隐形的身体若隐若现。
另一个武装人员从脚踝上抽出一把木耙匕首,往付小白心脏位置刺去。付小白忍着身体的麻木与刺痛,躲了过去。
这时,从餐厅大门冲进来一波持枪的警察。
握着木耙匕首的武装人员再一次挥动手臂刺向付小白的腹部。
这一次,付小白没能躲过。他的身体已经显现,鲜红的血液从匕首刺入的伤口流出来。他晕了过去。
几个武装人员朝警察开枪,两名警察先后倒地。双方开始交火。其中一个武装人员架起晕过去的付小白想要带走。
这个时候,一个黑衣人影破窗而入。
只听餐厅中一扇落地窗碎了一地。
那人身手矫健,冲入餐厅截住那个想要带走付小白的武装人员,抬起抢对准他的头部便开了一枪,那个武装人员当场毙命。
这个破窗而入的男子背起付小白,跳出破的落地窗户,消失在餐厅外面来回车流的道路转角处。
4
“我在医院住了整整两个月。”付小白放下掀起的衣服,说到。
“那你知道想要抓你的是什么人吗?”王波问。
“当时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救我的那个男子我也不知道是谁。他把昏迷中的我送进一家医院便离开了。”付小白耸耸肩,道:“自那以后,我便通过各种方式打探其中原由。”
“有结果吗?”王波问道。
“有进展,而且不久前我就来到这里了啊。”付小白笑道。
王波看出了付小白还有什么事情隐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他,但王波并没有再继续问了。
“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现在我还活着。”付小白接着说道,“有些事情总会弄明白的。”
“嗯。”王波看着付小白,觉着他的笑容里藏着悲伤。
“我俩都在住所待了几天了,今天下午再不出去走走真得成宅男啦。”付小白说道。
这时候,门铃被摁响。
王波开门,是郑鹏。
“正觉着在住所待久了想出去走走呢,郑鹏哥你来得正好。”付小白见到郑鹏,高兴地说。
“看来出去不成了。”王波坐在沙发上,说到。
郑鹏提着一个黑色包,他带来了张主任下达的紧急任务。
一帮武装分子绑架了承德研究所一名研究人员的妻子和孩子,在东港大道废弃的工厂房里,今晚,便要进行营救。
郑鹏打开黑色包,里面有枪和子弹。
“务必完成任务,确保人质安全。”郑鹏说道:“张主任特别嘱咐,身份不可暴露。”
说罢,郑鹏离开了王波住所。
5
东港大道废弃的工厂房里。
一盏瓦斯灯悬空掉在半空中,灯光下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被绳子牢牢地捆绑着,嘴上贴着胶带。女人头发散乱,脸上有伤,很明显是被打过的痕迹。
一个身穿军绿色特制背心,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躺在一张椅子上,双脚搭在旁边一张布满灰尘的桌子上。几个同样着装的男人拿着枪立在周围。
“今天晚上十二点,我们还得不到想要的东西。”那个男人放下搭在桌子上的脚,走到女人面前,用手捏住她的脸,然后狠狠地甩开,说道:“你们就不会再想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王波和付小白驱车赶来,他们把车停在厂房外围墙处,现在已经站在废弃的工厂房外面。
门口有一个端着枪的武装分子在站岗。
王波和付小白朝工厂房走去,隐没在黑夜中。
穿墙而入进了工厂房。
被捆绑的女人和孩子在最显眼的地方,也在武装分子的眼皮底下。
“老大,来吃点东西吧。”其中一个武装分子将一袋食物放到桌子上。
“兄弟们也累了,都过来。”脸上有疤的男人命令道。
几个武装分子拿起食物大口吃起来。
王波抬起右手指向角落的一个土罐,示意付小白原地不动。
王波绕过武装分子身后,来到角落。他举起土罐将其摔在地上。
“什么声音,你去看看。”脸上有一道疤的男人命令站立在被绑女人旁边那个端着枪的男人。
那个武装分子寻着声音走了过去。
付小白走到女人和孩子身边,蹲下。凑近了他们说:“等一下我把绳子解开,你们先不要动。找机会往外跑。”
女人听到耳边有人说话,但明明没有人。
她感觉绑在手腕上的绳子慢慢松开。旁边的孩子转过头看向母亲,女人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动。
“没有什么人,罐子碎了,可能是老鼠。”那个武装分子走回来,说到。
“提高警惕。”脸上有疤的男人呵斥道。
“是!”
6
正当这个时候工厂房门口出现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子。男子提着一个箱子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刚才那个站岗的武装分子。
王波和付小白对视了一眼。
“老公!”女人喊到,孩子看到父亲便哭了出来。
“别怕,我来救你们来了。”男子喊到。
“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快放了我的老婆和孩子。”
几个武装分子向男子走了过去,剩下一个端着枪看守着人质。
王波举起消音手枪将那个武装分子击毙,轻轻将他放倒到地上。
“还等什么,还不快跑。”付小白凑近那女人说到。
女人慌忙地拉着孩子便向门口跑去。
可是没跑多远便被武装分子发现了,举起枪射击逃跑的女人和孩子。
男子用身体撞击那个端枪射击的男人,并拼命喊到:“快跑!”
脸上有疤的男人夺过男子手里的箱子。举起枪对准这个男子。
就在这时,王波一个箭步跑过去踢掉那男人手里的枪,对准他的头部开了一枪。
“有隐形人!”其中一个武装分子喊到。
付小白对着那个叫喊的武装分子也开了一枪。
男子抱起落在地上的箱子,便往工厂房门口跑去。王波保护着这名男子,击毙了向男子开枪的武装分子。
付小白穿墙出了工厂房,驾着车出现在工厂房外。男子抱着孩子和女人一起跑了出来。
王波也跟了出来。
付小白驾着车,几个人便驶离了东港大道工厂房,向市中心驶去。
7
“太好了,明天军训就结束了。”陈涵悦一口气喝了半瓶矿泉水,说到:“我都瘦了。”
“瘦了好啊。”谭丽颖说道。
“快看,陈阿虎他们那个方队还在站军姿呢,想必被教官罚了。”陈涵悦指着烈日下的操场上仅剩的一个队列还很整齐的方队说道:“大伙都在休息了。可怜的陈阿虎。”
“你心疼了啊?”艾美打趣道:“活该。”
“就是,活该。”谭丽颖也应着。
“一天喝好几瓶矿泉水都不带上厕所的。”代骄阳眯缝着眼睛透过矿泉水瓶口看瓶底,道:“又喝完一瓶。”
“哈哈哈哈,喝进去的水都蒸发了呗。”
“别说还挺省事的。”
“哈哈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