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午觉,董顺起床走出恒阳王府,他还是出去逛逛吧,反正都来到京城了,不多看看那就亏大发了。
飞白跟在后面向董顺介绍四周的环境,哪座府里住着什么人,什么权势,家里的纨绔有多厉害,多坑爹,粗略讲了一遍。
宁惜则像个木头似的跟在后面四下张望,不是看风景,而是防止有人偷袭董顺。
“主子,我打听过了,三老爷最喜欢去的地方是怡红院,那里有他好几个香好,其中一位叫青柳的手段最多,心性也够狠。”
“那就她吧,派人悄悄买下来,然后等到三老爷去怡红院时送给他,呵呵,三房的后院应该很热闹。”
飞白不愧是董顺特意选出来的人,为人就是机灵,一上午的时间就把董顺想知道的消息打听出来了。
并且还揣摸到了董顺的意思,连三老爷的相好都调查一番,为的就是回报三夫人挖坑的利息。
是滴,小心眼的董顺没打算轻易放过三夫人,他就是要给三夫人添堵,敢当着他的面挖坑,不坑哭三夫人算他没本事。
至于二老爷那边,董顺也在想怎么回敬他,算了,他已经调到工部了,要回敬也是董承良。
城门口的那一撞还没报复呢,一巴掌抽落董承良半嘴牙只是利息,可不是平事。
董顺出府的消息很快就在恒阳王府传开,躺在床上气的哼哼唧唧的老夫人立刻精神了,赶紧招来张妈妈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安排一番。
“主子,阎王殿的消息我查了一下,据说他们的口号是阎王叫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飞白继续讲述自己打听来的消息,其实他不建议主子现在出来逛街,至少现在不适合出来,因为阎王殿那边还没处理好。
“口号喊的挺响。”董顺笑道,眼底闪过冷意,阎王殿最好别来招惹他,要不然会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红。
“前面就是东市了,那里的东西很精致,就是价格贵,是对贵族服务。”飞白指着前方介绍道。
“我们今天不买东西,就是看看市场。”董顺转着眼珠四下看,他就是来看看新鲜,顺便熟悉一下环境。
身为一个合格的特种兵,来到陌生的地方第一件事情就是熟悉环境,能等到现在才出来已经很难得了。
“哎,看到没,就是那小子害的我们在大牢里待了一天。”
董顺还没走进东市,面前堵了几个人,仔细一看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昨天在城门口纵马的几个纨绔中的三位。
没想到这几人如此快就出来了,看来恒阳王的面子也不算大啊,只关了一夜,啧啧,董顺对恒阳王的能力表示怀疑了。
“主子,穿紫袍的那位是平南王世子,白衣那位是卢太傅家的二少爷卢玄文,另一位是刘国公府上三少爷刘靖。”
飞白低声介绍,生怕董顺不了解对手吃了亏,董顺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没想到董承良的手段挺高啊,居然请动了平南王世子。
这年头二少爷三少爷对一个家族来说重要性不算大,一个家族身份最重要的就是长子嫡孙,他们是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决定一族兴衰
三人中份量最重的就是平南王世子,董顺想不通此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脑子有坑呢?还是说平南王世子与恒阳王府有仇?
想到这儿,董顺立刻问出口,飞白赶紧回话。
平南王府与恒阳王府没有仇,但是平南王府站队了,是二皇子的追随者,而恒阳王府则是中立。
这会平南王世子跳出来,估计是奔着帮董承良的目的而来,因为董承良站的是二皇子的队。
至于董承明与董承朗则是站在三皇子的队列,好吧,二房三房站的位置不同,两房也是竞争关系。
“你就是昨天进京的田舍奴?”平南王世子傲气十足来到董顺面前,扬扬嘴角扯上一抹嘲笑,哼道:“胆子不小啊,见到本世子还不行礼。”
“哟,田舍奴这是说谁呢?”董顺抠抠耳朵,脸上带着坏笑。
“呵呵,手段还真低劣,你不会以为我会接上一句‘田舍奴说你呢’,你这智商值得掂量。”
平南王世子破题,更加高傲。
“可你还是说了呀。”董顺耸耸肩,笑呵呵看着平南王世子脸色变黑,成就感满满。
“找死!”平南王世子怒了,握着折扇的手青筋直跳。
“果然是个田舍奴,你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吧。”卢玄文跳了出来,看着董顺的眼神带着同情与幸灾乐祸。
“还真不知道。”董顺顺着话题往下说,眼神四下瞅瞅,看到有一圈百姓围上来,立刻来了主意。
“没见识的田舍奴,上京不是你能待的地方,赶紧滚吧。”刘喜也跳了出来,说到田舍奴时还嫌弃的直煽鼻子。
“三位张嘴田舍奴,闭嘴田舍奴,这是看不起种地的老百姓吗?”董顺眼神扫过三人,啧啧几声,叹道:
“还真是一群放下碗骂娘的无耻之辈,也不看看你们平时吃的,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老百姓弄出来的,
没有老百姓种地你们吃风屙沫啊,没有老百织布给你们穿什么?你们光着屁股满街走啊。
看看这一个个吃的油光满面,身上穿的光鲜亮丽,这么看不起你们的衣食父亲,你们的良心不会疼吗?”
董顺说完又是一阵啧啧,晃着脑袋一副很失望的表情,对着皇宫的方向拱拱手,继续道:
“就连当今天子每年都会亲耕,而你们一口一个田舍奴,你们眼里还有当今天子吗?还是说你们早存反心,意图取而代之!”
说到这儿董顺原地跳起,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了,大声叫道:“原来你们想造反!”
因为董顺说话太溜,表情做的太到位,平南王世子多次插嘴都没成功,这会听到董顺最后一句话,差点吓尿。
一顶高帽压下来,南平王世子三人腿软了,他们的小身板戴不起那顶高帽子,连忙反驳,可惜董顺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