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无尽淡淡一句。
萧哲突然双腿踢了过来。那双腿竟像两根弯曲的藤蔓一般灵活。
无尽吃了一惊，身体疾速向后退去。
萧哲又奔了过来，紧接着步步紧逼，双手竟像暴雨乱打一般，双脚在“地面”踩出一阵阵风来。
无尽步步后退，长发不断向后飘起。
“神树八十八掌！”萧哲突然一嚷。
“什么东西？”无尽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更没有教过萧哲这一招。
只见萧哲的身体向自己飞了过来，在空中突然挥掌，上、下、左、右、斜上、斜下……萧哲好像突然变成了无数个“分身”，每一个“分身”都向不同的方向拍掌而来。
呼呼呼……
无尽听得耳边不断传来掌风的声音，他极力去分辨萧哲攻击的方向，每一次躲避虽然成功了，却也十分勉强，让他更是急出了一身的汗水。
最后，萧哲终于将掌打完，无尽已经退到了鸟巢的边上。
“哪里学来的什么神树八十八掌？”无尽疑惑地问道。
“嘿……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在观察这棵神树。昨天夜里突然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就像这棵树的树叶一样。杂乱无序，密密麻麻……”
“所以，你才发明了这八十八掌？既在我的六十四掌上加快了出掌的频率，更是让出掌的方向失去规律？”
“没错！”
“果然……因为你这毫无规律的掌法，让我都穷于应付。”无尽说到这里，表情上更是添加了不少兴奋。
“这都要多亏你教得好。”萧哲谦虚地说道。
“来吧！看你能不能伤到我！”无尽突然举起一只右手，他的拳头一握，右臂上的衣服竟突然自己裂开来了，露出他让人震惊的肌肉。
萧哲从未见过一个男人拥有如此强健的手臂，早已震撼得说不上话来。
无尽道：“如果你接住了我这一招，我便算你赢。”
萧哲道：“这不公平。我要真正打败你。”
“你有你的规则，我有我的规则。”无尽说完，向前迈了一步。
萧哲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观察着无尽的动作，以作好随时防御的准备。
“神像臂！”无尽一喝，身体弹射过去。
萧哲只见到一只手臂像一根柱子般向自己冲过来。
那只手臂竟带出了超乎想象的风力，树叶不断摇晃，雏鸟们紧张地叫唤起来。
萧哲双手放在身前，左手在前、右手在后，右手托住左手。
无尽的手臂已经打来，像一块巨石猛砸过来一般。萧哲只听到自己手掌骨头有破裂的声音，更觉得自己双臂一阵发麻，这酸痛的感觉竟传到全身上下。
“好大的力气……”萧哲停下来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好累！好累！
他吃力地抬头看无尽。
无尽的手臂仍然放在半空中。
他看向萧哲，发现萧哲双脚仍在原位，并没有后退一步。
“我的神像臂可以推倒一座城墙……”
萧哲皱眉。
“但却没有推倒你……”无尽补充道。
“所以……”
“所以你赢了。”
“不……”
“我说过我有我的规则。”无尽放下手臂来。
他转身向一张桌子走过去，身体却往上面一放躺了下去。
“我说过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想问就问吧。”无尽脸上冒出冷汗。
“想不到他竟用力量反弹给我……把我的手臂也伤到了……”无尽心中想着。
“要打败你，我还差很多很多，对吗？”萧哲问道。
“你的体术已经很好了……任何修炼都一样，只有在战争中不断磨炼，才能越来越强。”
萧哲缓缓走过来，说道：“你为什么要我摧毁你？”
“这算是你的第一个问题吗？”无尽问道。
萧哲一怔，没有说话。
“因为你父亲给予我生命，就是为了成就你的强大。”
“我不明白！”萧哲提高嗓门说道。
“我是他的试验品。”
“什么？”萧哲睁大双眼。
“我原本只是一个资质平庸的气修者……在这片混元大陆中，我随时可以被尸兽、魔族，甚至其他气修者杀死……”
“然后呢……”
“但你父亲赋予了我力量……将平庸的人变成强者……将拥有力量的其他生命，无论是人类、魔族、尸兽、甚至动物……与人类结合……而变成强大的存在……”
萧哲不敢相信，世上竟有这样的事情……
“而我……”无尽继续说道：“就是他的第一个成功的实验品。”
“第一个？！”
“没错……任何尝试都会失败，但总有可能成功！”
“我不是关心这个！”萧哲突然 激动地揪起无尽，问道：“我关心的是……那些失败的人会怎么样？”
“这是你的第二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可恶！”萧哲将无尽放下。
“如果你想知道……继续打败我吧！”
“你为什么要我摧毁你？你还没有将问题回答完！”萧哲嚷道。
“是你打断了我。”
“对不起……”
“作为实验品……我拥有今天的能力，我感激他……”
“仅仅因为如此吗？”
“这就是我的价值！”
空气安静下来。
过了许久许久之后，萧哲才继续说道：“我会打败你的。”
“摧毁我。”
“我会打败你的。”萧哲重复道。
“好啦！”无尽坐了起来，说道：“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明天，我们继续下个环节的修炼。”
“什么环节？”萧哲问道。
“气术的修炼！”
“你拥有的能力……我不可能打败你……”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性！你要明白这一点！”
“无尽……”
“嗯？”
“你为何想拥有强大的力量？”
“修炼气术的人，每个人都渴望强大……不是吗？”
“难道你没有别的原因吗？”
“萧哲……你不理解……当一个人很努力很努力 ，却达不到自己的目标的时候，那是一种多么绝望的感受……”
“我当然明白……”
无尽吹了一声口哨，红飞了过来。
他跳上红的背上，轻轻拍拍红的羽毛，飞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