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不知道张媒婆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凭着直觉,感觉张媒婆不像什么好人。
张媒婆越是把林地主说的天上仅有地上绝无,白歌越觉得有问题。
她便笑道:“既然是这么好一个财主,应该有更好的姻缘,我娘性子软弱,又无能,且还带了我这么一个拖油瓶,哪里配得上人家那大财主?婶子你要是真心心疼人家财主,我觉着你还是给他说一门黄花闺女吧,这婚事我娘就不凑合了。”
“不是,这……”
张媒婆一听傻眼了。
方才不是说的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又不干了?
“张婶子,眼下时间不早了,咱就不留你了,慢走哈。”
白歌笑得可爱,冲张婶子一挥手,将人推到门外。
张媒婆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砰地一声……
白歌直接将院子门关上,还插上了门栓。
张媒婆回过神,就对上紧闭的破木门,她抬手拍了拍门,拉长嗓子道:“我说苏娘子,咱们在商量商量啊,这婚事可真是一桩良缘……”
“既如此,就劳烦张婶子,把这良缘给别人吧,我们体弱,恐怕无福消受。”
里头传来白歌笑盈盈的声音。
张媒婆气了个仰倒,这都是什么事啊!
对着那紧闭的,没有丝毫要开启的大门,张媒婆气得一咬牙,转过身却没有朝村口走过去,而是朝村东头走过去。
在她走后,木门上闪开一条缝。
白歌透过缝隙,看到张媒婆朝村口的反方向走过去,松了一口气。
不管她去哪儿,只要不继续在门口闹就行。
“歌儿,娘没想再嫁……”
苏兰瞧着白歌还在盯着门口看,以为她还在思考这件事,便搓着手,呐呐起来。
白歌将门重新关上,回头拉过她的手,笑道:“再嫁怎么了,我爹都走了几年了,你便是再嫁,旁人也说不着娘,只是这桩婚事,我觉得透着蹊跷,既不知情,不如不沾染的好。”
“你说的对,娘也是这么觉着。”
苏兰不傻。
今天张媒婆突然出现在白阿奶家,堵着她,说是要给她说亲事,苏兰就觉得不对劲。
这才一直推辞着,往自家走。
至于白歌说的再嫁的事……
苏兰真没有这个想法。
她与白振邦一向恩爱,早就做好了,为白振邦守灵一辈子的打算。
白歌见她不提,也不好再说,只道:“总而言之,娘你这几日,还是别出门了,谁知会不会又遇上她。”
“嗯,再看看吧。”
苏兰胡乱地应下,心里却还惦记着自己的绣活。
她就指望着那些绣活养活白歌,不出门怎么行?
只得等明日再说。
白歌心里一直在想这门婚事,没看出苏兰的想法。
……
同一时刻。
张媒婆离开白歌家,直接去了白老三家。
白王氏坐在门口,一边等着张媒婆的消息,一边晒着太阳。
一抬眼,老远地瞧见张媒婆过来,白王氏就兴冲冲地站起来,满脸灿笑地问:“咋样,苏兰那蹄子答应了没?”
“甭提了,那就是个倔驴,我说的口干舌燥,嘴巴都说秃噜皮了,苏兰也不松口!还有她家那闺女,倒是个厉害的,三两句把我打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