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哥,你走的太慢了,快一点好不好呀!”
“不得不说,洛哥的身材是我绝对抵挡不了的诱惑!”
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翻涌,回放。
人们都说,一个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脑海中才会出现曾经的一切。
我静静地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反抗,或许我真的要回去了。
听天由命吧!
只是,为何总有一个声音在呼唤我,让我无法安心离开……
“冬儿!冬儿!”
璟寒飞身跃入湖中,忽略了身边那抹娇艳的身影,一把捞起我游回岸边。
湖水浸透了我的素衣,岸边焦急等待的璟荣忙脱下外套,遮住我单薄的身躯。
与此同时,太后携同璟离也赶了过来,眼见此景,太后仍毫不慌乱地吩咐:“来人,还不快下去救太子妃!”
围观地人越来越多,王城中的王孙贵胄纷纷向湖心亭走来。
璟寒抱着几近昏迷的我试图离开,不想被太后挡了去路。
“站住,哀家还未查清楚太子妃落水一事,你们想去哪?”
璟寒走近太后,低声道:“太后莫非是想让整个王城的人在太子册封宴上看笑话?”
只一句便镇住了太后嚣张的气焰,她微眯着眼睛,不再搭话。
原本今日该是她大出风头的日子,谁曾想接二连三地闹出笑话,若是再有一次,她的面子往哪搁?
太后微微侧开了身,留出空隙让璟寒离开。
但璟离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死死的盯着璟寒怀中奄奄一息的人儿。
我紧闭双眼都能感觉到他的注视,就像他从前心疼我那般,温柔到无法抵抗。
我想伸手去抓他的手,却怎么也没有力气。
“璟离!”太后颤抖着声音,有些恨铁不成钢,又带有几分威胁。
时间似乎停止了,耳边一点声音也没有,直到璟寒怀抱着我,迈起大步,我才意识到,他终究还是放弃我了。
我有些懊悔自己方才居然还怀有期望,觉得他会为我抛弃所有。
是我高估了自己,不过短短几日,竟一文不值了。
脑袋昏昏沉沉地靠在璟寒宽阔的肩膀上,终于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挽颜兴奋的去请爹娘来,看着眼前熟悉的陈设,原来,我没回去。
娘亲一路小跑至雪轩,她担忧的摸着我凌乱的发丝,目光中满满地心疼。
她抽泣着,嗓音都有些沙哑了:“冬儿,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
“娘亲,你别担心,冬儿没事,就是……肚子有些饿了。”
话音未落,肚子便应声“咕咕”地叫,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好像有些丢人。
“早就准备好了,挽颜,把饭菜端上来。”
挽颜福身领旨,忙不迭地跑去小厨房。
素雅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镂空烫金的香炉散发着淡淡地香味。爹爹负手立于床前,静静地看着我,一语不发。
“爹爹?”我探着脑袋问。
“冬儿,方才圣上已经派人来探望过了,这件事情爹爹一定会追查到底,爹绝不允许你再受任何委屈。”
常年操劳国事,爹爹的双鬓有了些许微白,刚毅地眸子多了几分沉稳,唯有他高大的身躯依然挺拔。
我拉起他沧桑的大手,安慰道:“爹爹,冬儿已经长大了,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爹爹您就放宽心吧。”
这话并非安慰爹爹才说的,我自小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又是超前了近千年的现代人,岂会让一个古代人欺负。
“对了,爹爹,冬儿一会儿有些事情想跟您说。”
“好,你先乖乖吃饭。”
此时挽颜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我翻身下床,看着爹爹走出雪轩,才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自太子大婚之日的大戏后,太子妃与祁相千金双双落水的新闻又再一次惊动整个王城。坊间的流言再次将两个姑娘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昏迷了两日,丝毫不清楚外面的情况,更不知在别人眼中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善妒的女人,居然妄想同太子妃争宠。
低调奢华的墨色马车疾驰在宽阔的大街上,一路奔向王宫的方向。我坐在马车中把玩着手里的笛子,无聊的紧。
原本爹爹是打算带我出去兜风的,不想走到半路被圣上一旨召回,爹爹对我有些愧疚。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我隐隐听见爹爹同人说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撩开帘子看,是梁太尉。
“祁相,圣上的意思莫不是……”
爹爹目视前方,不带一丝表情:“梁太尉,圣上之意岂是你我可以随意猜测的?梁太尉还是练好兵,等着圣上下旨吧。”
梁太尉原想着半推半就的从爹爹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却不想吃了闭门羹,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也是,老夫忙的很,比不得城中的闲人八卦。祁相你可不知道,城中的百姓近日来对令爱议论纷纷,照老夫的意思,就该让城令给他们些教训,省的整日没事瞎嚼舌根。”
墨色的帘子微微动了动,我看着爹爹努力隐忍的模样,有些心疼。
没能成为他的骄傲,反而给他丢人了。
“冬儿见过太尉大人。”
我甩开帘子,大步走下马车,潇洒的动作带着几分霸气。没办法,反正我爹在,有爹爹撑腰,我怕谁?
梁太尉似乎并没有想到我在马车上,有些诧异:“冬儿今日怎的随祁相一同来了?”
两侧轻挽的发髻显得十分乖巧,我浅浅福身:“冬儿这不是担心太尉大人嘛,前日听闻贵公子夜宿听雨楼,却被抓贼的官兵误抓到了城令府,关了一宿。太尉大人定是操心过了头,所以才会格外关心城中百姓的闲言碎语吧。”
两边驾马车的小厮闻言纷纷掩嘴笑,拉着缰绳的手都有些微抖。
梁太尉沉了沉眸子,凌厉的目光扫过,吓得小厮们仓皇跪地。
“祁相,老夫家中琐事繁多,就不多留了。”梁太尉抱拳对爹爹说道,随即转身拂袖离去,他冷冷地吩咐小厮,语气僵硬,惊得我不免耸了耸肩。
“冬儿,你又胡闹!”
爹爹虽然嘴上呵斥,但始终挂着慈爱的笑容,有些无奈。
他并非责备,只是担心我不知分寸。
我拉着爹的手臂摇,撒娇道:“爹爹,冬儿以后不敢了。”
以后保证给长辈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