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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访孟母 异说露端睨 游近园 拾帕惊残梦

“笃、笃、笃”门外有人在敲门,“公子,起床了吗?”李鸿逸迷迷糊糊中听得念远在唤他,李鸿逸从床上一竖而起。“公子,厨房的早餐做好了。”念远见屋内无动静,转到窗台前再唤。“起来了!”李鸿逸见念远又在唤他,本就一夜没有睡好且头昏脑胀的他,不耐烦地应道。

李鸿逸慌慌张张地,将那件藏青色褂子随手塞进衣橱后,便去开门。“公子,您昨晚上没睡好吗?”念远边望着睡眼惺忪的李鸿逸,边“噔、噔、噔”地径直奔里屋去。他利索地收拾起床上的被褥,将之叠得角角棱棱,整整齐齐。随后又爬在床上,平整起床单来。忽然,他转过头来,想问什么,却无意间看到衣橱的缝隙处,露出一只衣角,他大惊失色地嚷道:“公子,您看!有人。”正在洗脸的李鸿逸,闻讯“啪”地扔下手中的布帕,水花从铜盆里飞溅到自己长袍上。他也顾不了许多,一个箭步冲过来。“哪里?”李鸿逸脸色发白地喊道。“喏!”念远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那衣橱。“嗨!有你个头!”李鸿逸气不打一处来地朝念远头上敲了一记。李鸿逸将衣橱打开,将褂子重新挂好。念远跑过来,将头伸进衣橱,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道:“啊!偌大一个橱,还真能藏个人在里面呢!““把你藏进去,正好。”李鸿逸好气又好地笑打趣道。念远摸了下挂在橱里的丝滑长褂,若有所思。“这件衣服是这顶橱里的吗?”细心的念远,望着一脸疲倦的李鸿逸问。“嗯。”李鸿逸支支吾吾。念远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头,自言自语地:“我似乎没见过。”向来尖明的他,满心疑惑。“你在说什么?”李鸿逸把衣橱门关上。“这两天没人来打扰您吧?”念远把“人”字故意加重了音,意欲提醒他。

“除了你,还有谁?”李鸿逸旋即模仿念远,把“你”字特地加重了音,貌似随口回应,实则是一语双关地旁敲侧击,在试探性地问他。

“呵!公子您误会了。我是问,昨晚上我离开了这里后,有谁来打搅过您?”念远将李鸿逸洗过脸的水,掬了一些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拍了拍。

“你从这里走的时候,已近子时,难道你又折返回来过?”李鸿逸故意不正面回答。“哎呀!”念远急了。“公子,我怎会又折返过来,我是说---”念远贴在李鸿逸耳畔小声而神秘地问道:“我是说,那个谁,那个传说中的孟小姐有没有出来吓您?”

“没有啊!”李鸿逸神情镇定道,“当然没有。别瞎想了,心静者自安,心乱者自畏。”他安慰着念远,心里却明白了大半,那件长褂与念远无关。“没有就好,阿弥陀佛!”念远长舒了一口气,背对着李鸿逸双手喝十,作祷告状。

主仆俩各怀心思,气氛一时沉寂,各自在屋子里前后来回踱行不语。突然,站在屏风后面的念远,转过身来关切地问:“公子,您昨晚没有睡在床上?”他眼神中隐约泛着异样。李鸿逸听后,面露愠色。“你焉知本公有床不困?”念远微笑着道:“那就是您没有更衣。”他得意地将床上的绣花枕头抱在怀里,一件叠放整齐的素色绸衫,赫然显露在眼前。“呵!是,读书人岂有太多讲究?”李鸿逸走过来,朝床上瞄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念远自知公子读书辛苦,常常是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可---”还没等念远讲完,李鸿逸随即不耐烦地打断道:“你为何小小年纪,总像一个妇人似的喋喋不休?问这问那。早知如此,不如我一人前行,来的清静。”

念远见主人发怒,便憋着不再作声。将口中的唾沫,在喉咙口使劲咽下。心里一下子觉得十分委屈的他,眼里噙着泪,默默地低着头朝门外走去。“你去往何处?”李鸿逸见状,心里不禁柔软下来。自知方才说话过重,便一把拦住念远。“你看,才说了两句就哭了,还说要保护我。”说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替念远擦拭眼角的泪水。

“好了,好了,等吃过早餐,你陪我一同到后花园走走。”李鸿逸拉起念远的手,微笑着说道。

“走吧!”念远破涕为笑。“呵!玉真说每次早饭时间,就数我们去的最晚,都凉了。他问过我几回,是否晚些让厨房做好了直接送过来?”念远抬起团团的下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

“不用了,大不了,我们自己重新热一下。”李鸿逸想了想道,“孟老爷如此慷慨盛情,我等岂能不知感恩戴德?凡事尽量自己做,不要劳烦他人。”

“嗯!是!”念远应道。

主仆俩边走边说,离开了东厢房。

孟府前厅里,一束阳光正和煦地穿过窗棂,照在青褐色的地砖上。一排朝南落地雕花长窗,静静地张开怀抱,尽情地吸融着来自天井花草的馥郁。晨风畅快地掠过厅堂,裹袭着清芬回旋在四周,渐次在厅堂内漾起隐隐暗香。墙角花几上置放着两盆红色芍药,用上好的宜钧窑变色陶盆栽种着。花开的正盛,绿肥红嫣在厅堂里显得犹为夺目。

此时,孟老夫人正端坐于堂前椅子上。她额头上箍一道暗红色遮眉勒,白玉寿星帽正佩饰散发着温润地光泽。霜鬓斑驳,却气色红润。一对翡翠圆耳环映衬着丰腴的脸颊,愈发白晰。她着一件五彩刺绣草绿地子的比甲,与身后的巨幅青绿山水相得益彰。

她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对三件套青花团鹤纹茶具,正氤氲地冒着热气。她转过富态的身子,用左手将茶托徐徐端起,右手拈着盖钮,将半开半合的盖子揭开来,翘起兰花指,十分优雅地用茶盖荡涤了几下浮在茶汤上的黄绿色茶叶。而后,低下头用嘴轻啜了一口,赞叹道:“好茶!”她点了点头,继而又问站在身旁的侍女:“彩凤,这可是用我们家新采的茶叶沏的?”

“回夫人,是的,”彩凤莺声燕语似的道。惹得堂前笼中的鹦鹉也脆生生地学舌:“回夫人,是的。”彩凤没好气地白了它一眼,细声呛道:“要你多事。”谁知那红嘴绿鹦哥,毫不示弱地回道:“要你多事。”

彩凤咬牙怒对地“哼!”了一声,谁知那鹦鹉不依不饶地也“哼!”了一句。看着这一鸟一人,她一句,它跟一句,相互间各不示弱地唱着对台戏,直把孟老夫人給乐了。她“噗嗤”一声,险些将嘴里的一口茶汤喷了出来。待缓缓地吞咽下去之后,“嗯哈”她清了清嗓子,把茶碗递给彩凤,温和的:“去,把金翠给我唤来。”她声音柔中带刚,不容迟疑。

“是,夫人。”彩凤将手中的茶碗斟满热水后放在桌子上,便转身离开了。此时,孟老夫人站起身来,移步门外。她望着屋檐下挂着的笼中之鸟,深情地道:“灵儿!你可否吟唱一首往日里小姐教你的词来听听?”隔着紫檀做就的豪华圆笼,孟老夫人泪眼婆娑,她许是想起过往种种,一下子心潮激荡起来。

谁知那鹦鹉,像是通晓人事似的扑煽着一对翅膀,转动着一双灵活的凤眼,煞有介事地来回在玉石鸟杠上踱步后,昂首张口就来:“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庭台。”尖脆清利的嗓音,听起来诚如一位小小学子在背书。

那灵儿不厌其烦、昂首阔步地在笼子内吟了几遍后,孟老夫人抹掉眼角的泪迹,轻叹一声,接着吟道:“夕阳西下几时回。”吟罢便又独自感伤起来,泪珠再次顺着她丰腴的脸颊滚落下来。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只听得有人在不远处接着下阙吟唱来。但听声音婉转清雅,孟老夫人不由得从衣袖中抽起手帕,擦拭完脸上泪水,循声顾盼。此时,见两位青年后生,一前一后正从自家回廊一头向这边走来,愈趋愈近。孟老夫人揉了揉双目,定睛细观。走在前面书生模样的人,像是从画里走出来似的,身材颀长,面容清秀。“想必您就是孟夫人?“李鸿逸躬身作揖,念远紧跟着也向老夫人行礼。孟老夫人频频点头,见两位年轻人礼数周全、模样端正,忙抬手道:“快快请起!”

“你,就是从吴江来的李公子?”夫人满脸慈祥地问。李鸿逸微笑着道:“正是在下。”

“给贵府添麻烦了。”李鸿逸再次拱手施礼,孟老夫人则摇了摇手道:“哪里,不用客气。这院子啊,许久没有新鲜热闹了,你们能来老身还求之不得哩。来,来,来,到堂上喝茶。”孟老夫人热情地向李鸿逸伸手邀请道。

李鸿逸支开念远,自己则随孟老夫人进了厅堂内,刚入坐。彩凤带着一位侍女,从门外进入。她眼眉低垂,面容黯淡,着一套浅绿绣花中袖短衫,云鬓斜插一枝点翠小花簪,满腹心事的样子。“夫人,金翠带到。”彩凤向孟老夫人禀报,见堂上有客人,她欲言又止。两位侍女怯怯地向李鸿逸行礼后,孟老夫人朝她们会意地点了下头,道:“彩凤,奉茶。”李鸿逸见状,自觉多有不便欲起身告辞:“小生改日再访,多谢夫人盛情。”

“哎!连茶也没喝,就走么?”孟老夫人站起身,歉疚地向李鸿逸道。

“来日方长,不用客气。小生正好也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罢,便知趣地离开。“也好,李公子日后可常来走走呵!“孟老夫人温和地恭送李鸿逸到门口。李鸿逸走出前厅没几步,隐隐约约听到厅堂内传出侍女的说话声。“小姐,昨晚上又发病了。”而后,似又听到:“她嚷着要去后花园,我怎么也拦不住。”“嘘---,当心隔墙有耳。”好像是孟老夫人说道。后面,再侧耳倾听,已听不真切了。李鸿逸暗自思忖:“莫非,这位小姐真的没死?如此说来,孟府上下是有人知道这个秘密的。”李鸿逸想,那既然如此,以前的传说是真还是假?

“如果是真的,那昨晚深更半夜给自己添衣的该是她?”李鸿逸脑子里迅速闪过这个念头。“那她是如何进入自己的房间的?难道?”李鸿逸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奇异之事,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知为何似乎心里又有了些底。

李鸿逸一路上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后花园门口。月洞门边框用回字纹砖雕精心镶嵌,门楣上方石刻清隽“近园”二字,字迹苍劲有力。“啊---”李鸿逸如梦初醒般叹道,”这不是自己书房里那幅画上的题名吗?”他小心推开虚掩着的朱漆大门,顿时他眼前豁然开朗。这岂不是自己梦中的场景吗?抑或是自己在白日做梦?他用两根手指狠狠地在自己臂膀上掐了一下,很疼。天朗气清,阳光明媚,一切都是真真切切。

他穿过一条九曲欗杆花廊,径直往里走,一弯池塘,映入眼帘。水绿风微暖,柳青正拂岸。波光潋滟处,小桥、凉亭、山石倒映其中,鱼翔浅底,水草悠悠。李鸿逸如痴如醉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信步堤岸边,闭目仰首,情不自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

“群芳绽妍,溪桥柳细,翠叶藏莺。雕欗香阶,绿和红悦,风熏草现。怎奈寂寞庭院,天有晴(情),景无言。”李鸿逸醉心于美景,心旌摇曳,有感而发,即兴吟唱道。

他婉转悠长、柔绵清雅的昆腔,回荡于寂静的花院上空。“天有晴(情),景无言。”这一句,他反复吟唱着。忽然,他像被雷击了似的呆止于一块嶙峋山石前。这是一块形制酷似于他梦中所见、极具漏廋皱透的灵璧石。石头南面用朱漆篆刻“望秋”二字,与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河面遥相呼应。更为惊奇的是,石头底部亦有一株粉白色芍药。许是花期之末,花朵已然萎蔫。李鸿逸只觉得半梦半醒,云里雾里,“望秋”,与“怀秋”,都有一个秋字。两者之间难道有何联系?他眺望远方,“楼高不见帘幕,此深深庭院藏有多少春秋怨梦?”李鸿逸不禁深深的感叹道。

面对着满园秀色,李鸿逸不知为何一下子黯然神伤。“花红柳绿,云气暗换,芳草萋萋,又兼风轻水秀,与己又何干?”他茕茕孑立于堤岸畔,望着水中形容憔悴的自己,乡愁油然而生。

李鸿逸再无心赏景,绕堤而返。经过西面一处八角凉亭时,无意间发现自己的脚下踩到一样软绵绵的东西。他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绣花丝帕。丝帕微湿,尚留有几处水渍。上面有一角绣一朵娇小粉色芍药花,帕上隐隐约约留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此香气又何其熟悉。李鸿逸顿时心如脱兔,手足无措地四处张望。

“又是芍药,又是熟悉的香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脑子里迅速放映着来到孟府后的一幕幕情景。这令人魂魄俱销的香气,他悄悄地将丝帕塞进袖子里。正想转身离开,却听得亭子旁一处花丛间传来“窸窸窣窣”地声响。“是谁?”李鸿逸神色紧张起来,他问。

“是,是我。”那边传来怯怯的银铃般的声音,李鸿逸循声望去,花草丛中露出一个头来,发间插着一枝点翠小花簪。“是我,金翠。”李鸿逸见是方才在老夫人处见过的丫环。金翠猫着腰,脸上已被草木刮花,清秀的脸庞挂满着晶莹的汗珠。“金翠,”李鸿逸自言自语,她腼腆地笑笑。“你为何在此?”李鸿逸问。“我在找小---”金翠吞吞吐吐地,而后改口道:“找一块绣花丝帕。”此时,李鸿逸的右手不自觉的往袖子里掂了下,正犹豫着,只听得金翠婉转地问:“公子,您有没有看到一块绣花丝帕?”李鸿逸支吾着:“我---,没有见到。“他不知为何自己会撒慌,转而又问:“是你的吗?”“嗯!”金翠一双杏眼骨碌碌一转。“那丝帕为何色?绣的什么花?是月季、牡丹、梅花还是---”李鸿逸明知故问,环说左右不言它。“是白色,上面绣有粉色芍药花。”金翠口吐连珠般急切地说道。“怎么办?”她蹙眉急眼地跟自己说,接着又低下去忙着四处找寻。“明明小----”她下意识地伸手刮了下自己的脸,遂她改口道:“明明刚才就掉在这里的,怎么会没了?奇怪。”金翠一边找寻一边喃喃自语,还时不时地抬头审视一下李鸿逸。“这园子,平常很少有外人来,为何?”金翠嘀嘀咕咕,说到这里,觉得略有不妥,又抬头疑惑地问道:“公子,您当真没有见着?”李鸿逸莞尔一笑道:“呵!真没有见到。何况,此为女性之物,小生要它有何用?”接着他又问:“你断定就掉在此地?”“这——我----“金翠竟一时楞住了,不知如何回答。此时,她掉转话头,冷不丁地仰头问道:“公子,小的冒昧地问一句,您要在此住多久?”李鸿逸被她这么猝不及防地一问,心里咯噔了一下。转而道:“或许要住上一段时间。”稍稍停顿了一下,他不解地问:“此有何不妥吗?”

“哦,没有。小的,不过随便问问而已,还请公子见谅。”说完拍了拍身上的草叶屑,起身。片刻后,又闪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道:“小的,不打搅了,告辞。”才走了两步,她突然转过身来,对李鸿逸告诫道:“公子,既有考务在身,应尽少在外走动。”此时金翠语气沉稳,俨然似一位长者。“晚上,记得把门窗关好。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她望着一脸不解的李鸿逸提醒道,说完,便一溜烟地跑开了。李鸿逸怔怔地定在原地,良久未缓过神来。

“公子!公子!”李鸿逸看到念远站在小桥上向他招手。“原来您独自在这里,还说要带我来。”念远跑到李鸿逸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现在不来了吗?”李鸿逸神色淡然地道。“公子,您有心事?”念远觉察到李鸿逸脸上略有愁云淡雾。

“哪有?”李鸿逸心不在焉地将面孔别过。此刻,他的心里还在咀嚼着方才金翠临走前跟他说的话。

“刚刚我来找您时,在花院门口,您猜我碰到了谁?”念远粲然一笑地问李鸿逸。

“谁?”李鸿逸依然表情平淡地。

“是,是孟府的一个丫环。”念远红着脸道,“叫什么金翠,是她告诉我您在凉亭这边,这个姐姐人还不错。”念远顾自说着,“这个姐姐好在哪里?”李鸿逸随口问道。“不知道好在哪里,只知道她人可以。”念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李鸿逸不以为然地抿嘴一笑。道:“身处他乡,行事说话多点捡。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李鸿逸把方才金翠对他说的话,告诫念远。“你去问玉真要几根蜡烛,送到东厢房来。”

“现在?”念远问。“嗯!”李鸿逸头点了下,“叫你不该问的别问。”李鸿逸拿眼瞪了下念远,念远则一头雾水,不知就里地摸了摸自己的大脑袋。主仆俩各怀心事,默默地离开了后花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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