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华北笙的拖累,公孙婉儿实在追赶不上程循墩一行人。
夜里,公孙婉儿只哈与华北笙在一片竹林里休息。
四面冷冷清清,偶尔还有几声夏日虫鸣。
阴风阵阵,让华北笙有些害怕。
他看着熟睡的公孙婉儿,不禁朝她靠拢了过去。
华北笙依靠在公孙婉儿的肩膀上,抱着她的手臂,才算准备安心睡下去。
“你干嘛?”公孙婉儿察觉到了,她立马吓得惊喜,一脸诧异地看着满脸委屈的华北笙。
“这天黑,害怕。苏骗子,你就将就我一下吧。”华北笙越抱越紧,不愿意离开。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公孙婉儿一脸鄙夷,她的脸微微红润,明显是有些害羞了。但是她心里清楚华北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兄弟罢了,没有什么男女私情。
“拜托,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女子了?”华北笙笑笑说着,他的眼睛在不断地闪向黑暗的四周。总感觉黑暗之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你是不想活了吗?”公孙婉儿心里还是觉得气得慌,毕竟她本身还是一位女孩子。没想到,在这华北笙的眼中,她公孙婉儿就是一位彻头彻底的男孩子。
不过,确实,她身上也没啥女性柔美啊!公孙婉儿不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部,嗯,起伏还是有点的。
再想到红衣……
也真的是许久没有看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在皇城过得如何了,有没有达官贵客欺负她呢。
公孙婉儿决定待着事情结束之后,她便要回皇城去探亲,看看父亲,舅舅他们。
此时,红衣女也正在想着公孙婉儿。
她坐在阁楼之上,月光如水,阴柔的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书桌之上正摆着一张纸,一墨,一笔。
红衣女打算写一封信去雍关城给公孙婉儿。
可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前几日,安排在赵府的细作传回来了消息。
说是,这个赵玄和三公主之间的关系处的一点也不好。
三公主她虽然是怀有身孕在身,可是她却依然向以往一样浪荡。
她经常安排一些白脸小生进府给她唱戏。
赵府的人虽然对三公主这一行为很是不满,可是却没有人敢说她的不是。
有一日,赵玄斥责了三公主,说她是个荡妇。最后,三公主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赵玄感到委屈,便准备去皇帝那里告状,可却被皇帝以公务繁忙拒之门外。
赵玄投诉无门,十分苦恼,常来玉琼楼饮酒。姑娘们都不待见他,也惧怕被三公主责罚,都对他保持距离。
红衣女本来要赶走他。
可白姨姨却不愿意,说是赶走客人不好。
一日,赵玄遇到了红衣女。
红衣女对他无感,无话可说,只是冷冷走过。
赵玄已经是喝了烂醉了,他见到红衣女很是激动,便要拦住她。
“我心里苦。”赵玄晕晕转转地准备要对红衣女吐苦水。
红衣女捂着鼻子,皱着眉头不愿意理会他。
只道他是活该。谁让他当初那么对待她的宝贝婉儿呢!如今遭到这样的待遇,纯属是他活该。
“她过得怎么样呢?”赵玄拉着红衣女的衣服问道。
他的眼睛已经眯在了一起,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本来不提这件事情,红衣今日还能让他好好地走出玉琼楼。如今,他居然还有脸来跟他提起这件事情。他简直是不想要脸了。
“她过得很好。不过关你什么事呢?”红衣女媚笑,她的眼神之中已经是不怀好意了,宛如是要把赵玄给生吞活剥了。
红衣女做了一个手势,让一个丫鬟按计划行事。
随后不久,三公主便找到了玉琼楼来。
赵玄被五花大绑地抗回了赵府去。
月色之下,红衣女提了多次笔,又放了下去。
最后,她只在信上写了一句话;:“安好,勿念。”
水神已经是在神镜之中看了许久。
他皱着眉头,不免心疼起来红衣了。
他想着改日有机会,要再化身为凡人,去一趟玉琼楼,见红衣。
次日,公孙婉儿带着还没睡醒的华北笙,早早便准备上路了。
此时,程循墩一等人早已经不见了。
“该如何是好?”华北笙问着。
“你不是要做天下第一军师吗?怎么还问我?”公孙婉儿怼着。
“我,那是被马给颠晕了。你要是把我放在平地上,我一定给你想出来。”华北笙抱怨着,他已经觉得眼冒金星了,难受得很。
“算了吧。”公孙婉儿不信。
“我们可以这样,这样……”华北笙在公孙婉儿的耳边小声嘟囔着,说着他的伟大计划。
“怎么可能?”公孙婉儿觉得难以置信。
这华北笙猜这个劫匪一伙便是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伙人,那个头头贼匪。
公孙婉儿笑笑,问着:“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
“你听我细细和你分析来。那个头头也是劫富济贫,不取人性命。而这帮劫匪也是这样。消息里说了,劫匪各个都是人高马大,带头的还是一个超级壮汉,胡须满面。这外貌特征与那个头头便是完全符合的。再来看看这个地形图,从初遇的边村出来之后,西是群山,东师大江,南是皇城,北就是雍关城一带。这雍关城一直都是重兵把守的地带。劫匪自然不会把雍关城作为他们的聚集地。而在距离雍关城一天一夜路程的幺西山,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而此地又是鱼米之乡,多富豪。再加上是边关附近,常有商旅路过。所以,我推测,那头头的根据地本就是在这个幺西山。”
华北笙自信满满的,他摊开地形图,给公孙婉儿仔细分析着。
“哇,听你这么一说,好像非常的有道理吧。”
公孙婉儿向华北笙投去佩服的眼光,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么睿智的一面。
“我可是要做天下第一军师的人。”华北笙得意地拍了拍公孙婉儿的肩膀,让她不要对自己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