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归看着一脸焦急的老爹,无奈的笑了,“爹啊,你这干嘛呢,又不是什么大病,我这个晕倒纯属就是平时大吃大喝惯了,然后突然一下没吃才导致的。”
时启峰默默的看向了华弦衿,见华弦衿微微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时染归看向自家老爹,“阿娘呢?”
时启峰忽的怔愣一下,对啊,娘子还在等着呢。
急急忙忙的起来,转过头,“夭夭,你先歇着,你阿娘此刻还不知道你醒来了,我先去报个信,免得她急坏了身子。”
跑出去的样子哪里像一个一国之相,时染归摇摇头,这个爹啊.....
华弦衿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贯清冷的眸子此刻不再清冷,慢慢都是担忧与怜爱,“夭夭,如何了?”
时染归摇摇头,“我没事啦,师傅不用担心。”顿了一下,“对了,师傅可否找到医治阿蓁的法子?”
华弦衿叹了口气,“你啊。”
“办法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
华弦衿揉揉她的头,“夭夭放心,你的阿蓁师傅定当给你治好,剩下的你就不用担心,都交给师傅了,你就好好的把这两日亏空的身子补好。”语气宠溺至极,怕是华弦衿自己也没意识到。
时染归抿了抿嘴,“好,夭夭听师傅的。”目光望向窗外,喃喃道:“过了两天了.....”
时染归坐着坐着便又昏昏欲睡,扶卿算是用尽了办法才让昏昏欲睡的时染归勉强吃了几口粥。
华弦衿见时染归沉沉睡去,眉头却依然皱着,伸出手,轻轻按着,让她的眉头舒展开来。
接着,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把里面白色的药膏轻轻抹在时染归的额头上,又帮她掖好被角,这才轻轻带好门,出府去了。
直至深夜,华弦衿才回府,脸上略显疲惫。
他回到房里时,发现时染归正坐在自己门口的阶梯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华弦衿轻声笑了笑,这个丫头。
华弦衿放轻脚步,刚想把她抱起来,时染归就醒了。
时染归揉揉眼睛,声音有点软糯,“师傅,你回来了啊。”
华弦衿应了一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地上凉,起来。”说着,又把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时染归身上,系上了带子,又拢了拢,这才拉着时染归去石凳面前坐着。
时染归蹭了蹭师傅的大氅,舒服的眯了眯眼,感受着原有的温度,师傅的大氅的味道真好闻啊。
自己又伸手拢了拢衣领,耸了耸脖子,快入秋了,夜里着实有点冷。
“师傅,你今天去哪了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时染归撑起双手,把头搭在手上,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哈欠。
“去找给你的阿蓁治病的法子了。”
时染归一听,突然来了精神,“如何?找到了嘛?”
华弦衿点点头,“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
“需要夜访一次修蔺王府了。”
时染归嫌弃的挥了挥手,“夜访啊,铁定会被君九啟赶出来,他那府里个个跟人精似的,之前有好几次我想偷偷溜进去看阿蓁都被丢出来了.......噢,对了,师傅啊,去找他干甚啊?”
华弦衿目光望向府外,眸子里有过一丝思虑,“当然是和你的阿蓁治病有关系了,傻丫头。”
时染归点点头,“那好吧,师傅要不要带上我,我想去看看阿蓁。”
华弦衿摸摸她的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