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对豪华的顾府一番赞叹后,又冲顾南一竖大拇指:“大官人运筹帷幄,才智高人一等,为了和潘家娘子双宿双飞,居然先结交那武二郎,如此一来,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高,实在是高!”
顾南诧异的瞅着王婆,这个老家伙不会有精神病吧?脑补也太厉害了,竟然说什么自己结交武松,是为了和潘金莲双宿双飞!
“那里,和王妈妈神奇头脑比起来,我自愧不如。”顾南笑眯眯的道。
他是讽刺王婆脑子不好,王婆哪里会听得出来,连声道:“谢谢夸奖,谢谢夸奖!”
还谢?!顾南懒得和她多讲,直接问道:“王妈妈今天来所谓何事?”
王婆猛地蹦起来,对顾南连连作揖,嘴里道:“是给顾大官人道喜来的。”
“道喜?喜从何来?”顾南不解的问道。
王婆橘皮脸犹如花朵绽放,全部舒展开,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大官人,潘家小娘子经过我劝说,已经对大官人动心了,就在刚才来我店里,说希望见大官人一面。”
“潘金莲要见我?”
“对对对,地点就在我家,至于时间,看大官人什么时候方便?”王婆赔笑道。
“时间就选今晚吧!”顾南立即借坡下驴,选择了最近的一个合适时间。
“好,我这就去通知潘家小娘子。”王婆乐颠颠的道。
“嗯”,看着王婆丑陋嘴脸,顾南心中恨道:这是你们找死,可怨不得人!
王婆说完,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笑呵呵的看着顾南。
顾南冷哼一声,抛给她一锭银子:“事成之后还有重赏!”
王婆接过银子是千恩万谢,笑眯眯的揣在怀里离开了。
“两个关键人物解决了一个,再找一个报信的人,计划就水到渠成了。”
……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这个夜晚月黑风高,谁也没有料到即将发生的事,会震惊整个阳谷县。
白天,武大郎继续挑着烧饼满街叫卖,直到天黑时分才困倦的回来吃饭,准备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卖烧饼。
可他到了自家门口,却被潘金莲堵住了,今天潘金莲打扮妖娆之极,首饰衣衫都是全新的,还特地画了妆容。
“金莲,你……?”
“烧饼卖完了吗?”潘金莲堵住门口,冷冷的问道。
“没……没有,我明天一大早去卖……”
“啐”,武大郎话没说完,潘金莲就在他脸上啐了一口痰,嘴里恶毒的骂道:“你这个窝囊废,什么事都干不成,连卖个烧饼都不会,如果我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真是猪都不如……”
潘金莲双手叉腰,越骂越难听,最后连武大郎的父母祖宗都拉出来痛骂。
武大郎不明白潘金莲今天为什么这么大火气,他不敢反驳,嗫嚅无言。
“继续给老娘去卖,卖不完,今天不要回来了!”
潘金莲伸手一推武大郎,将其推了个仰朝天,转身“砰”的一声,紧紧关上了大门。
现在已经是腊月时分,外面寒风怒吼,穿着单薄的武大郎想进去拿一件厚衣服,却怕潘金莲发怒,终于没敢敲门,挑起担子,再次沿街叫卖。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寒风更加肆虐,眼看一场大雪就要来了,整个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都躲在家里烤炉子,唯独武大郎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大街上,无力的叫喊:“卖烧饼……!”
声音十分无助。
“要不要去二弟值班的地方睡一晚?”武大郎此时饥寒交迫,再也走不动了。
“算了,还是不打搅二弟了,他太忙。”
武大郎马上打消了注意,躲在一个墙角避风处,裹着身上单薄的外衣,冻得瑟瑟发抖。
“大郎,武大郎。”借助街边别人家微弱的灯光,武大郎依稀看到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嘴里在呼喊自己名字。
“是军哥儿吗?”武大郎听出是街坊邻居军哥儿。
军哥儿听到武大郎喊声,连忙跑过来,埋怨道:“这么晚,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你卖什么烧饼?”
武大郎冻得发紫的嘴唇颤抖几下,没有说话。
军哥儿明白,这是又被潘金莲赶出来了,发恨的骂道:“潘金莲心真狠!”
看看左右无人,军哥儿突然凑到武大郎身边,低声道:“刚才我看到王婆家灯火通明,置办了满满一桌酒席,潘金莲和顾南都在场。”
“真的?”武大郎一听,肌肉抽搐,他还不相信。
“你随我去一趟就明白了。”军哥儿帮着武大郎收拾好烧饼担子,又问道:“要不要通知武都头?”
武大郎思索片刻,摇摇头:“看明白再说,先不要通知我二弟。”
二人冒着寒风,向王婆家跑去。
……
此时王婆家,火炉烧的正旺,烛影摇红,顾南潘金莲和王婆三人分别坐在主客席上。
潘金莲喝酒过后,越发妖娆,行为也越发放肆,不时挑引顾南。
王婆在旁边作陪,对潘金莲行为视而不见,只是笑眯眯的劝顾南酒。
“好热啊!”酒过三巡,潘金莲脱掉外衣,只穿着里面薄如透明的亵衣。
王婆不知什么时候醉倒了,趴在桌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噜声。
“大官人,时候不早了。”潘金莲水汪汪的眼睛直勾顾南,呢喃声音诱|惑之极。
“是啊,时候不早,该结束了!”顾南一语双关,抬头看着娇滴滴的潘金莲,问道:“潘金莲,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不能等一会再问吗?”潘金莲伸手抚摸顾南脸颊,被顾南躲开了,她立即发出吃吃的笑声。
“你就不能好好和武大郎过日子吗?”顾南问道。
潘金莲一愣,随即爆发出狂笑:“你如果是女人,会和那个三寸丁过一辈子吗?”
顾南叹息一声,这个潘金莲死不悔改,即使将来没有我顾南,也会有第二个人接受她勾|引,武大郎仍旧不会有安生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