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溟哲看着夏恩成,冷冷道:“现在就给我滚。”
夏恩成不悦,“该滚的人是你,这里不是你的地盘,你没有资格赶我走。”
厉溟哲沉声,将一旁的经理叫过来,“我要你现在把这个人赶走,要不然明天恐怕这家店会开不下去。”
夏恩成不甘示弱,冷笑道:“经理,你最好考虑清楚,要不然你的店或许立马就开不下去。”
经理被两边胁迫着左右为难,硬是做不出任何满意的决定,“两位总裁,放过在下吧,我确实……确实没办法得罪二位。”
夏恩成走近厉溟哲,冷冽道:“那就让我们自己解决。”
汹涌澎湃的锐气一下笼罩着四周,强大的气场让所有人都为之窒息。
“怎么了……”
忽然,房间里传来醉意朦胧的声音,两人之间强大的气场瞬间消失。
夏恩成刚要进去,厉溟哲便拦在门口,“这里好像没你什么事了。”
“厉总,恐怕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小宁是我带来的,有任何事情我都能解决,还是不麻烦厉总在这里操心了。”
夏恩成推开厉溟哲,即将跨入房门的那一刻又被拽了回来。
两人再一次扭打了起来,在外的几人站在一旁怎么都阻止不了二人。
这时,醉醺醺的宁梦怡扶着墙走了出来,看见眼前扭打的现状,醉意少了一半。
“你们在做什么?给我住手!”即使喝醉,她也能够清楚的看见其中一人是厉溟哲。
由于两人打得很激烈,上前拦架的宁梦怡被推倒,直到经理去扶,打架的两人才停了手。
厉溟哲跟夏恩成同时上前,推开经理后一人拉着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
“你没事吧?”同一时刻,不约而同的声音。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哪里疼?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
其他人被这种突发的默契惊住了,倒是宁梦怡立刻挣脱两人的手保持出距离。
厉溟哲沉默不言,夏恩成便趁机主动关心,“感觉好点没有,我看你喝得太醉,只好把你送到酒店休息。”
宁梦怡不经意扫了厉溟哲一眼,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想得这么周到,我想要是你把我醉醺醺的送回家,恐怕佳倩又该担心了。”
夏恩成笑了笑,欣然道:“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那我们回去吧。”宁梦怡垂着眼眸,转身要走。
夏恩成上前扶她,她也没有推开。
这是,厉溟哲沉声道:“宁梦怡,你给我站住。”
宁梦怡停了一秒,没回头接着往前走。
厉溟哲上前,粗暴地将她拽回身,“我让你站住!”
宁梦怡挣脱他的手,语气冷然,“放开我。”
厉溟哲不放,反而抓得更紧,“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这么刻意跟别人亲近?”
宁梦怡轻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厉总恐怕多想了,我何必要在你面前跟别人装亲密。”
这次,她能清楚看到他清俊的脸庞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还有嘴角的血渍。
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她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厉溟哲狼狈受伤的模样。
不过这不是她最应该关注的事情,最应该要做的 是逃离这个人。
于是宁梦怡毫不犹豫的转身,只可惜厉溟哲始终不肯放手,错综复杂的眼神看她,半响开口,“我有话对你说,你跟我过来。”
说完要拉着她进屋,宁梦怡却反抗,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不行,你必须谈。”厉溟哲霸道的口吻不允许她拒绝。
夏恩成抓着厉溟哲的手,敌对道:“厉总,还请你放手,毕竟当事人已经表示跟你没什么关系。”
厉溟哲的眼神只注视着宁梦怡,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强硬不放手的态度。
眼见宁梦怡要被厉溟哲拉走,夏恩成上前挥拳向厉溟哲,还好这次敏捷的他轻松的躲开,并且趁机还了手。
被揍了一拳的夏恩成直接倒地,宁梦怡惊恐万状,准备要去扶,却被厉溟哲粗鲁地拎进房,毫不留情的锁上了门。
不管门外的人如何做,里面的人都置之度外。
房间只剩下宁梦怡跟厉溟哲,每当他靠近一步,她便会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
“你在怕?”
要不然为什么一靠近,她会躲。
宁梦怡将头扭在一旁,冷冷地否认,“没有。”
厉溟哲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对视,语气微寒,“为什么要离开?”
说到这里,宁梦怡不禁笑出声,眼底藏着数不尽的心酸苦楚,“有得是原因,你想听哪个?”
“哪个都想听。”
厉溟哲的话让宁梦怡很意外,不够理智却不允许她有任何背叛自己的行为。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门外的夏恩成开始撞门,弄出来的响声吵到了周边的住户,径直出门开始谩骂抱怨。
经理为难至极,拼命求夏恩成高抬贵手。
宁梦怡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厉溟哲立马拦住,嗓音低沉,“我需要跟你谈谈。”
这一次,他想把之前的事情都说清楚。
宁梦怡了解厉溟哲的想法,既然要谈,恐怕逃也逃不过,于是她绕开厉溟哲打开了门……
夏恩成气喘吁吁的拉着宁梦怡的手说:“走,完现在就带着你离开。”
宁梦怡无动于衷,将他的手拿走,语气淡然,“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夏恩成拧着眉,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屋内的厉溟哲,还以为自己听恍了意思。
“小宁……”
“你先走吧,顺便去医院看看伤口。”
宁梦怡坚决的态度让夏恩成明白,没再多说一句话,愤然转身离开。
宁梦怡关上门回到房间,还有醉意的她步伐有些不稳,厉溟哲扶她她却不领情的推开,扶着墙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说吧,要谈什么。”
厉溟哲慢慢走近,嗓音低沉有磁性,“家里每个人都很想你。”
一瞬间,宁梦怡觉得胸口被针扎了一下,但脸上却波澜不惊,甚至讥笑了起来,“所以厉总的意思是要我回去?”
“嗯,只要你愿意……”
“我不愿意。”厉溟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梦怡打断了,她冷冽的态度摆在脸上,“厉溟哲,当初是你要求我离开的,现在我走了,你又要让我回去。”她轻哼,十分不理解道:“难道你在你眼里,我宁梦怡就是一个任人摆布,随意一两句话就能哄骗,乖乖听你的话回去的人吗?”
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再回去回到那个令她伤心的地方。
尽管宁梦怡的态度是那样坚决,厉溟哲还是没有直接强迫的意思,“我知道你向来听从自己的内心,这段时间我也考虑过,或许我们之间有些误会。”
能让骄傲的厉溟哲说出退让和解的话,是要他经过多少次心理的疏导,即便在整件事情上自己的做法太过偏激,但宁梦怡的态度着实让他气愤,让他忍无可忍。
不过在经历过这些日子的冷静思考,厉溟哲逐渐发现,宁梦怡早已成为他生活不可分割的部分,倘若一句退让的话能让一切重来,作为男人他应该主动。
可这对宁梦怡来讲,不公平,也不是轻易能用和解的语气就能释怀的。
她看不出厉溟哲是在和解,只以为他又打算把她当初宠物一样,高兴就想起她。
宁梦怡缄默,厉溟哲再次主动表达自己的意图,“最近家里因为你离开的事情,每个人心情都很低落,如果你愿意,厉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是在表达——希望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再次重新开始。
直到宁梦怡离开,厉溟哲在真正意思到自己的内心早已为这个女人留下了位置,所以才会矛盾、才会生气、才会看见她跟别的男人靠近而抑郁寡欢。
不过早已伤透心的宁梦怡再次听到这句话,只觉得讥讽,她苦笑,“我看还是算了,那个地方我无福消受。”
她还是那个她,自尊心和骄傲占据着思想。
宁梦怡不低头的态度让厉溟哲怒火中烧,即便在此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还是在看到她倔强的态度后瞬间被摧毁。
他上前,抓着宁梦怡的双肩将她提起来,眼里全是愤怒,“宁梦怡,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给过你机会了。”
宁梦怡轻笑,中伤的眼神对视着他,“是啊,高高在上的厉总都能在这个时候给我机会,看来我宁梦怡真的很被厉总看得起,不过还是让厉总看走了眼,我宁梦怡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她像只刺猬,将全身最尖锐的地方展露给对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到还未愈合的柔软伤口。
厉溟哲的双目变得锋利,双手不自觉的开始用力。
宁梦怡觉得自己的肩膀像是快要被捏碎,即便如此她还是忍着疼痛不叫喊一声。
愤怒的厉溟哲看着宁梦怡隐忍的模样,最终还是于心不忍的选择放开手。
他坐下来,垂着眼眸淡淡说:“有时候,你的倔强让人无从是好,对你来说,低头真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