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宁梦怡强笑着,心里却在说:“哪里不对劲看不出来吗?!一副女主人的模样,真让人不爽。”
“好了,我先走了。”孟雨对两人挥着手,转身开门。
宁梦怡松了口气,心想终于清静了。
然而准备上车的孟雨突然改变主意,转身来到厉溟哲身边,踮起脚尖往他脸上凑去。
从宁梦怡的方向看,她以为孟雨当着她的面亲了厉溟哲的脸!
但实际上,孟雨只是凑在厉溟哲的耳边说了句,“看来你真的很在乎她,要不然你也不会利用我,看她吃醋的模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孟雨的眼神折射出一股尖锐的锋芒。
后来上车时,她把所有的情绪隐藏起来,只留下美好的一面。
这些宁梦怡体会不到,只是认为孟雨已经大胆到在她面前亲厉溟哲,并且厉溟哲也不拒绝!
当孟雨的车驶离,宁梦怡就气呼呼的上去了。
厉溟哲回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慢慢浮现欣然的笑容。
宁梦怡回到厉溟哲的办公室,拿着之前的文件准备离开,就在她刚转身时,厉溟哲就出现了。
她生气的故意不看他,埋着头要走,谁知道走到门口厉溟哲就把门关上并反锁,接着挡住她的去路。
“厉总,不好意思,上班时间马上要到了,我得走了。”她的言语格外激烈,根本不想再看到厉溟哲一分一秒。
不过厉溟哲不让她走,像个木桩定定的挡在出口。
宁梦怡不悦,生气道:“厉溟哲,你又发什么疯,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
忽而,厉溟哲嘴角勾勒弧线,“怎么?你的样子看上去很生气。”
“我表现得很不明显吗!”宁梦怡气呼呼的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扭着脸说:“我就搞不明白了,你们两个想吃饭干嘛要拉着我去,我又不是陪客,凭什么要我去,又没给我开工资。”
“说吧,想要多少。”厉溟哲泰然自若的坐下来,想逗逗眼前的人。
宁梦怡被厉溟哲气得真想把文件砸到他身上,但理智却告诉她要冷静,只好冷嘲热讽道:“对不起,厉总,我没摆正我的姿态,像陪您跟其他人一起吃饭本来就是件荣幸的事情,怎么可能谈钱呢,谈钱多俗气。”
话毕,厉溟哲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格外爽朗。
这还是宁梦怡第一次见他如此笑,所以她有点慌。
不过再怎么样,她还是很不爽厉溟哲任由孟雨亲他脸庞的事实,心存不快,“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别人亲你一下就让你乐开了话,那如果亲你两下你是不是要笑疯了?”顿了顿,她轻哼道:“我还以为厉总是什么风云人物,在我看来还不一样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厉溟哲的笑容骤停,他看着宁梦怡,戏谑道:“宁梦怡,你在吃醋?”
宁梦怡愣了愣,不屑道:“吃醋?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吃醋,吃什么醋?!”
她才不会吃孟雨的醋,她又不喜欢厉溟哲,只是看不惯他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样子罢了。
就在宁梦怡发呆时,厉溟哲突然起身将她扑倒,眼里满是笑意,“吃醋了还不承认,看来女人才是口是心非的奇怪生物。”
被扑倒在下的宁梦怡怔住了,心跳开始急速加快,血液也迅速流动。
看着眼前男人精致的面孔,尤其是一上一下的喉结,她感觉自己的鼻血马上就要喷流出来了。
“你才是生物。”宁梦怡强装镇定,“你才是个心口不一的怪物、禽兽!”
面对她的辱骂,厉溟哲不生气,嘴角的笑容反而更多,“如果不是吃醋,为什么看见孟雨亲我,你的情绪这么强烈?”
宁梦怡别开脸故意不对上他的视线,嘴硬道:“因为你是禽兽,我替那些为你着迷,被你陷害的广大女性同胞感到不值。”
“哦?!”厉溟哲意犹未尽,缓缓低头靠近宁梦怡的耳朵,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那这么说来,你也是受害者之一了?”
一股温热的气息吹进耳蜗,霎那间宁梦怡觉得有股酥酥麻麻的电流贯通全身,内心突然有些烦躁,而那些烦躁是源于身体的某种剧烈反应。
“无耻!”宁梦怡羞红着脸,抬手准备给厉溟哲耳光时,他轻而易举的擒住了她的手——两只,并反摁在她头顶。
“放开我。”宁梦怡挣扎着,却使不上力气。
厉溟哲炯炯的目光一直观察她每个细微的表情,似乎看久了,就会有一股魔力牵引他慢慢靠近。
就在宁梦怡挣扎之余,他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对准红润的唇瓣狠狠的啄了下去。
宁梦怡睁大瞳孔,整个身子僵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厉溟哲竟然又亲了她!
起初宁梦怡一直在挣扎,可就在厉溟哲不停地折腾她的唇齿时,她竟然被这种可恶却又无法自拔的感觉迷惑了。
再次像昨天一样,她败在了厉溟哲的迅猛攻击和这该死的情欲里。
厉溟哲感受到她强烈的反应,终于放开了她的手,宁梦怡不由自主的把手搭在他的项脖间,跟随他的动作感受不一样的美妙.......
厉溟哲趴在宁梦怡身上,一只手扶着她的腰际,宁梦怡则埋在厉溟哲的项脖间,大口大口的呼气。
那一刻,即使隔着衣服,她也能感受到厉溟哲强烈跳动的心脏,还有自己的。
就在她呼吸平缓时,厉溟哲再次发起攻击,好在她比较机警,双手隔开了他。
“这算什么?凭什么占我便宜!”
大概吸入氧气,宁梦怡的理智开始恢复,质问着眼前的人。
厉溟哲勾勒笑意,“既然你认为我是禽兽,那禽兽的行为自然不管是不是在沾别人便宜。”
说着低下头准备亲她。
宁梦怡一瞧立马用手撑住他的下巴,傲娇道:“想得美,在我这里,即使是禽兽,也休想占我便宜。”
话一说完,她就推开了厉溟哲,整理散乱的头发时,宁梦怡心里就在思考,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能让她如此毫无顾忌的跟一个男人亲吻,不会觉得罪恶也不反感这种行为,甚至即便没有一个合适的身份,还跟对方处于一种不清不楚的状态的时候,让她义无反顾的深陷其中。
厉溟哲真的太厉害了,他不用说一句负责任的话就让她如此疯狂付出,不计后果,不顾名誉。
不行,她不能成为跟别人不清不楚,还胡来的浪荡女人,也不能再让厉溟哲觉得,她是可以随时随地索要的女人,要不然以后他过分地索取,把她当成破鞋肆意侵犯怎么办。
不能!她觉得不允许被厉溟哲看成是那种随随便便,只要他想就能给的女人。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宁梦怡拿起文件,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要走。
还沉浸在她给予的快乐中的厉溟哲见她变了副模样,笑容转瞬即逝,她的表情怎么如此从容?
“不许走!”厉溟哲拦住她,沉声问,“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
宁梦怡在心里反反复复的呐喊着,她想问的事情太多了,最重要的一件是厉溟哲把她当成什么了。
“没有。”沉着冷静的回答着,内心却乱如麻。
听到这个答案,厉溟哲的脸立刻黑沉了下来,冷冷道:“下去吧。”
等宁梦怡冲出去,他便躺在沙发上沉思,他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能厉害到这般地步,跟他亲密接触的时候如痴如醉,为什么一分开就能如此淡定,像没发生一般,甚至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她怎么不索要一份清楚的关系?
难道她一向如此,不管今天是不是他厉溟哲吻了她,她的反应都如同这般。
还是说,这就是宁梦怡为了接近他,特意用的手段!
越想心里的气愤越难以消灭,厉溟哲看着刚才缠绵过的地方,眼里闪过一丝清寒。
明明对彼此都抱有爱意,却因为对方迟迟不说出口的爱而相互猜忌,有时候爱情就是如此,即便已经在一起的两人,还是会因为一个的爱藏得深,导致另一个胡乱猜疑,最终选择放弃一段感情。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只要认定了眼前的这个人,那么就不要吝啬你心里的爱,大胆的让对方知道,你有多爱他。
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宁梦怡越来越想跟厉溟哲保持距离,上下班的时候会故意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午休也会经常找借口给厉溟哲发短信说跟同事一起吃饭,回家也是一见面就立马闪得远远的。
厉溟哲发现她的异常,心里也堆积很多东西,明知道宁梦怡有可能在使手段让他不得不在意她的存在,可他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的移到她身上。
宁梦怡越是要躲开他,他就会越想办法靠近。
......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还没下班,厉溟哲的助理就到销售部去找宁梦怡,她以为有什么重要的时候,急急忙忙的就跟着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