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害怕地抖着身子,像过街老鼠般可怜。
夏恩成并不怜惜,冷酷道:“最近我跟厉溟哲在一个项目上竞争,现在我要你找到机会,把他做好的计划书掉包,你要是做的好,我会考虑把这些照片删掉,如果做得不好.....”
他冷笑着,眼眸里全是杀气。
在夏恩成的威逼利诱下,孟雨不得不按照命令行事。
因为竞标采取保密式,所以孟雨想知道厉溟哲是否把计划书已经完成十分困难。
不过上天似乎有在站在她这边,一次偶然机会,她听到厉溟哲跟宁梦怡在书房谈话。
“辛苦这么多天,你终于把东西都做出来了。”宁梦怡欣然的笑着,厉溟哲的专业和沉着确实很让她敬佩。
厉溟哲笑了笑,将她拉到怀里坐着,脑袋枕着她的肩膀,“所以这么多天,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奖励?”
“什么奖励啊,我可听不懂。”宁梦怡娇羞说着,耳根有些发烫。
厉溟哲拨开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耳朵,“就像这样。”
“烦人。”宁梦怡扭捏着起身,脸庞不自觉的涨红,“我先出去了。”
厉溟哲拉着她,看见她害羞的样子不由自主的会感到高兴,为了能跟她待一会儿,他说:“这些东西都还没帮我收拾。”
“自己不会收拾啊。”虽然嘴硬,宁梦怡还是帮他把东西都装进了文件袋,随即说:“这对厉氏集团的每个人来说都非常重要,你一定要赢。”
“知道了。”厉溟哲轻轻应着,吻了吻她的手背,看她的眼神格外柔情。
此时站在门口的孟雨恨不得冲进去打扰他们甜蜜的时刻,但她不应该把关注点放在厉溟哲跟宁梦怡身上,而是那份已经完成的计划书。
夜晚,等大家睡去,孟雨起身去厉溟哲的书房准备找计划书,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没办法,她只好想办法找出些能让人昏睡的东西,找了很久,在箱子最里面,她找到了迷香。
这些迷香是同上次的迷药一起买的,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有丢。
看来真是上天在助她一臂之力。
很快孟雨把迷香顺着厉溟哲跟宁梦怡的房间门底下送进去,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推门走了进去。
为了试探,她喊了两人名字。
没有回应。
于是她便大胆地开了灯,只见两人紧紧拥抱着睡得很熟。
孟雨不悦,直接过去将两人分开,这时,她看到厉溟哲枕头边放着的文件袋。
毫不犹豫地她打开了看看,真的是竞标需要的计划书。
“厉溟哲,我也是被逼无奈,但这也是你负我的代价,所以你不能怪我狠心。”孟雨说着,眼底藏着悲伤。
后来,她把所有计划书拿走,再塞了一堆白纸进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在昏昏沉沉中醒来,感觉脑袋像要炸了一般。
不过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两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厉溟哲整理着装准备出门参加竞标会,宁梦怡起床为他整理着装,处处都体现着母性的柔情。
厉溟哲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赞美道:“今天的你真迷人。”
宁梦怡心里乐开了话,嘴上却不满足,“原来厉氏集团高高在上的厉总,竟然喜欢我这种蓬头垢面,为了怀孕都快变成一只圆润猪的女人。”
厉溟哲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道:“即便你真的变成猪,我也不在乎。”
明明听起来很感动的话,宁梦怡却格外嫌弃,“我才不要变成猪,要变你去变。”
宁梦怡娇嗔着,靠着他的胸膛心安道:“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赢的。”
厉溟哲抱着她,亲吻她的头顶,轻轻应了应。
随即,宁梦怡去床头把那份文件袋很有仪式感交到他手里,“走吧。”
厉溟哲点头,迈着大长腿要离开。
下一秒,宁梦怡后悔了,忽然有些焦虑,“要不你打开再检查检查?”
厉溟哲摸着她的头,给予她安慰,“放轻松。”
“你打开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遗留嘛。”宁梦怡蹙着眉,说出自己的担忧,“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我怕是个不好的预兆。”
她梦见厉溟哲竞标失败,输得特别惨。
她不敢说,只能一而再的让他确认是否有遗漏。
厉溟哲会心一笑,“不知道梦和现实是相反的吗?我一定会赢的。”
宁梦怡点头,不敢再多放出任何不安的因素影响厉溟哲。
或许是她怀孕的缘故才会那么容易神经质。
厉溟哲走了,器宇轩昂去了属于他的战场。
宁梦怡目送着离开,心里祈祷上苍一定要他赢得胜利。
厉溟哲刚走,厉母便扶着出院的厉父回了家,一时手忙脚乱的宁梦怡只能把该关心的的话都说了一遍。
厉父没有回应,只对厉母说了句,“进屋。”
宁梦怡跟在后面,连忙去厨房端来两杯参茶,“伯父伯母请喝。”
伯母笑弯了眼,不停问宁梦怡这段时间好不好,两人聊得很开,只有厉父,坐在一旁板着脸。
半响,宁梦怡问,“要不我上楼把孟雨叫下来聊聊吧,她应该已经起床了。”
她以为厉父很想见孟雨,没想到准备起身的时候,厉父却说:“不必了。”
宁梦怡有些错愕,毕竟厉父一直都把孟雨看得很重,别说做什么事都站在她那边,就连回家也只会看到她才笑。
“这么冷的天,一个孕妇穿这么少,成何体统。”
就在宁梦怡思忖时,厉父竟然严厉地批评她穿得少?!
她穿得已经够多了,再说是春季,总不能穿冬天的大棉袄吧。
“我......下次注意。”一时不知该怎么应付的宁梦怡手心一直发汗。
厉父轻哼,“年轻的时候不注意身子,老了也只会麻烦别人。”
这些话在别人耳中听起来有点不舒服,不过对宁梦怡来说却有不一样的感觉。
好像这是厉父第一次会跟她说这种话,看似严厉却藏着关心。
她是不是听错了......
“阿哲去什么地方了?”这时,厉母插着话问。
宁梦怡回过神,微笑道:“今天是厉氏集团上次未成功的竞标会,阿哲去竞标会现场了。”
“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去不行吗?他现在的任务是什么难道他还掂量不清?”厉父再次厉声说着,宁梦怡在一旁听着一愣一愣的。
她似乎感觉到自从这次厉父生病出院后,他变了。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这样骄傲的一个人的?是因为那天厉溟哲跟他的坦诚相见吗?
宁梦怡搞不懂,心里却十分欣慰,不管厉父到底有没有对她改变看法,她依旧会为了厉溟哲,将他们视为自己的父母对待。
“我......我去厨房安排下中饭,到时候阿哲也应该结束了,再叫上子辰,我们一起好好庆祝一下。”
宁梦怡迅速起身往厨房走去,忽然厉父叫住了她,“不必了,还是等晚饭的时候再庆祝吧,今天一家人都出去吃。”
一家人......
宁梦怡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格外感动,从前厉父别说会提起“一家人”,甚至连她是陌生人的身份都不认可。
时至今日,她算是做到了。
“好......”宁梦怡应着,眼底藏着泪花。
傍晚,厉溟哲回来了。
等待着他带回喜悦的几人看到的是他脸上的倦容。
宁梦怡的笑容逐渐消失,小声在厉溟哲身边问,“你怎么了?”
难道真如她梦里一样,厉溟哲竞标失败了?
“阿哲,你过来。”厉父唤着,厉溟哲便径直走了过去。
刚坐下,厉父便问,“竞标会的结果是什么?”
作为父亲,厉父的语气严格了些。
宁梦怡期待着厉溟哲会把好消息说出来,万万没想到他却摇头了。
“竞标失败,我输了。”
“怎么会呢!”宁梦怡蹙着眉,以前都准备就绪,厉溟哲的那份计划书可以说是稳操胜券,怎么还是输了!
她想不通。
“怎么输的。”厉父追问着,要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形式用到底。
“输了就是输了。”厉溟哲淡淡问着,深邃的眸子里透着复杂。
厉父冷哼,“看来还是你太高傲了,低估对方的实力,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能做到沉稳的地步?本该让你赢的局却输得一塌糊涂,你还是那个外界传出能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厉溟哲吗?”
厉父的话字字扎心,完全不顾及厉溟哲低落的心情。
那时候宁梦怡在真正见识到以前的厉溟哲是怎么度过童年的。
“伯父,阿哲已经做得很好了,他很虚心,甚至为了赢得这个项目亲自设计,他的付出和心血我见证了。”
宁梦怡为厉溟哲说着话,她不想厉溟哲背负着失败滋味的同时还被自己的父亲曲解。
“他有什么心血值得被见证的,他只是觉得站在那个位置上就能高枕无忧了,从不把别人对他产生的威胁放在眼里。”
厉父继续不依不饶的说着,厉溟哲脸色突变,一句话没说就上了楼。
宁梦怡担忧,连忙追了上去。
后来她才从厉溟哲的口中知道,计划书被掉包了,他递交上去的只是一堆白纸。
就因为发现如此荒唐的意外,他被海外集团的CEO当众羞辱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