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筠旻还在大牢吗?”感觉好受一些,甫明辉开口问。
“回皇上,监察司不知该以何罪论处,不敢妄作定论,所以还关在大牢里。”荣生回答。
“很好,传令下去,朕现在要亲自御审,让他们及早准备。”揉揉额头,甫明辉又道:“过几天为皇后大葬,对外就以皇后身染恶疾,不幸薨天来办吧!”
“是!”
坐在温暖的屋里,看着两旁架起大大的铁盆,里面烈火熊熊,映红了每一个人的面庞,甫明辉冷冷道:“人呢?”
“带上来!”两边陪同大臣慌忙命令。
不一会儿,侍卫押着李筠旻走了进来,此刻的李筠旻一身狼狈,衣衫肮脏,头发凌乱,但这些似乎并不能遮掩他独有的气质,一双深潭墨黑的眼直视着皇上,似有许多不解急待解决。
侍卫一把将李筠旻按倒,让他跪在甫明辉的脚下,甫明辉端坐雕木椅上,居高而下看着李筠旻。
“微臣叩见皇上。”即便这时候,李筠旻仍不忘君臣之礼。
甫明辉阴郁的看一眼他,挥手屏退了侍卫,再看向旁边的几位大臣,大臣揣摩眼神,即刻也领悟,忙起身也纷纷退了出去。
片刻,不算狭窄但也并不宽敞的房里,只剩下甫明辉和李筠旻两人。
“李筠旻,你可知罪?”缓缓开口,甫明辉眼神笼罩阴霾。
“臣不知。”李筠旻如实回答。
“哼,你以为皇后死了,就可以瞒天过海吗?”捏紧扶椅,甫明辉倏地前倾身体,怒视着李筠旻。
李筠旻陡地仰起脸,满脸不可置信的震惊:“皇上说什么?皇后她……不,怎么会?皇后怎么会……”
一愣,对于李筠旻的震惊甫明辉有些疑惑,然而转瞬残忍笑开:“你还要演戏吗?皇后不是就死在你面前吗?你以为你们可以一起私奔,可是没想到吧!哈哈哈……”
甫明辉仰头大笑,笑声透着嘶哑,方雨桐,这就是天意,朕留不住你,李筠旻也一样!
李筠旻怔然,细细思索皇上的话,幡然醒悟,原来……
“皇上,她是……”
“住口!”
刚要开口解释,甫明辉厉声喝住,他们之间的事他一个字也不想听,站起身,猛地一脚朝着李筠旻踹过去,看着李筠旻被踹翻在地,甫明辉咬牙道:“你们想在一起,朕偏不会成全你们,朕要你生不如死,永世为奴!”
旋然转身,对着门口怒喝:“来人!”
听到传唤,立刻有人躬身进入,甫明辉指着地上的李筠旻冷声命道:“在他的脸上给朕烙上‘奴’字,发配边关,让他像狗一样永远任人驱使。”
“是!”
听到这样残忍的惩罚,李筠旻不怒反笑,心里许久的压抑此刻全部爆发出来,密密实实从嗓眼中畅快而出,爹,这就是我们李家誓死效忠的结果吗?这就是君命如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要臣奴臣不得不奴吗?
听到李筠旻酣畅淋漓的笑声,甫明辉和那人均是一愣,甫明辉阴鸷的眯了眼眸,冷嗤一声,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