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浩叹息一声:“因为怕她消失啊,她就像一个不真实的梦,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一个月里,我每天都在担心她会不会突然就不见了,我想……他们现在的心情和我当时是一样,惧怕却又不想丢失。”
陆璐的脸黑了:“柳木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的有文学天赋呢?哼!”
陆璐起身往卧室走去,昨晚她虽然早早就回了卧室休息,却睁眼到天明,现在她坚实的后盾终于来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再好好想想,怎么来对付那个恼人的替身。
从楼上下来,寒荞摸了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在街道旁随便找了家小吃店坐下,要了份热腾腾的豆浆油条,就着窗外人来人往的风景大快朵颐。
“我可以坐下来吗?”
寒荞才吃了一半,就听到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在自己旁边道。
寒荞头也没抬,淡淡道:“怎么?今天只有你一个人?”
来人,正是昨晚光顾了她暂居地的阎罗殿中的其中一人。
“嗯,起晚了。”
两个人就像老朋友一样,坐在早餐店里,认真对付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你怎么也一个人?”男人优雅的擦了擦嘴,目光探寻的看着寒荞:“你的雇主呢?”
“和你们的任务对象在一起。”寒荞漫不经心的道:“打算什么时候再动手?”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男人揶揄的笑笑。
“最好先通知我,我好避开,免得麻烦。”寒荞勾唇淡笑:“你们也不想,再当着我的面下手,对吧?”
男人顿了顿,一脸探究的道:“你真的不准备插手?”
“呵~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为什么要费那个劲?”寒荞喝完最后一口豆浆,边擦嘴边道。
男人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你怎么不早说!?”
“嗯?”寒荞疑惑道:“这说早与说晚,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的表情如同吃了苍蝇一般:“就在刚才,我出来觅食的时候,那俩人已经将任务还回去了,这次的刺杀,是我们唯一的一次败绩。”
“取消任务?”寒荞皱眉:“我记得,这在你们的杀手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吧?”
男人苦着脸道:“可不是吗,我们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搞了半天,你压根就不打算插手,那我们这人丢的,是不是有点莫名其妙?”
寒荞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早就想问你们了,为什么忌惮我?我们似乎并未真正正面碰上过。”
“你还记不记得,在M国远郊公交车上,有一个亚裔男子,想要与你亲近,你二话不说差点扎废了他的爪子?他恢复了一个月,才恢复到以前的水平。”
“嗯?”寒荞挑了挑眉,她这黄皮肤、小个子,在M国不会有什么人喜欢,对她表示好感的,都是亚裔,可这些人都比较绅士,可没有过分到让她动手……等等!
寒荞脸色一沉:“你说的那个,是不是生的一双丹凤眼、薄唇,嘴角还有一小颗朱砂痣的男人?”
对面的男人惊掉了下巴:“这都么久了,仅有一面之缘,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寒荞神情有些阴沉:“怎么?这个人……你们认识?”
男人点了点头:“他就是杀手榜上,排名第二的疾风,怎么?你的表情这么的……”
寒荞深吸了口气,她右手手指叩击着桌面,目光清冷的看着男人:“差点废掉他的手?若知道他那只手是用来干嘛的,我或许就不会产生那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他的手也就不仅仅是差点废了这么便宜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男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问道。
寒荞神色一寒,将纸巾准确的投掷到垃圾桶里,淡淡道:“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事儿了。”
“好吧,反正不管怎么样,任务还回去就没有找回来的道理。”男人摊摊手:“无事一身轻,不知道这座城市,有什么地方可以放松身心的,我们急需要平衡心态。”这事儿,简直太糟心了啊~
“问我做什么?”寒荞有些不耐烦:“既然没什么事,我很忙……”
一想起,当时与那个男人的过节,寒荞就有些心塞。
当时她刚从集训地到城镇购物,好好的心情,就被一个长相阴柔的男人给破坏了。
她才一下车,就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抓住了手腕,这个人她认识,就是和她一辆车,从郊外过来城镇的。
“有事儿?”虽然突然被抓住,令她有些恼,但她还是忍着气,抬头去问这个唐突的华裔男人。
“老婆,咱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好吗?”
寒荞:“……?”
“我知道,我有些地方做的还不够,但你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撂脸色给我朋友看啊,我是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对吧?”
男人的话,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渐渐的,在寒荞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被人群层层围住。
“宝贝儿,别生气了好不?”
“你叫谁老婆?谁是你宝贝儿?”寒荞额角青筋直蹦哒,她伸手去掰男人的手:“放手!”
男人神情执拗,满目深情:“不,我不放,老婆,我什么都依你,都依你还不行吗?朋友不要了,父母不养了,我只要你,你别赶我走,好不好?我养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是别赶我走,成吗?”
男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怜了,寒荞自己要不是当事人,她估计都会谴责那个被男人抓住的女人。
可惜,现在她才是被这个男人缠住的女人,可她可以发誓,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怎么可能是这个男人嘴里,口口声声爱的死去活来的老婆呢?
“先生,您认错人了,请您放手。”寒荞屏气凝神,压下心头怒火。
“老婆,吵完架,我就追着你过来了,和我们一个车的人们可以作证,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男人做泫然欲泣状,大胆的抱住了寒荞的腰,将头埋在寒荞颈间,啜泣道:“我承认我很没出息,可我只是……只是放不下你啊……”
“诶,你说这人,可真够冷心冷情的。”一声故意提高的议论声,传入寒荞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