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浑身一阵僵硬,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温度,可……
“敢问先生贵姓?”寒荞在齐昊耳边吹了口气,目光眷恋的看着他的侧脸,伸手抚上了齐昊略显僵硬的脸颊。
“请自重!”齐昊僵着脸道,他话虽说的冷硬,但行动上却没有做出任何排斥的动作。
寒荞“咯咯”一笑,起身走到赵总身边坐下:“赵总,您这位朋友,不会还是个雏儿吧?瞧把他给紧张的。”
赵总也是爽朗一笑:“那还不是你这小妖精给迷的,我们齐总可是从来没这样失态过。”
眼看着赵总的手就要摸上寒荞的脸颊,齐昊忍无可忍一把按住了赵总的手,道:“赵总,我有事想跟这位……妈妈桑单独谈谈。”
赵总黑沉的眸子,露出一个了然的眼神,他哈哈一笑:“哈哈……好,那我就把空间留给你们,玩的尽兴啊齐总,哈哈哈……”
齐昊等赵总离开后,便目光沉沉的盯着寒荞看。
寒荞也不怯懦,就那样端坐在那儿,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为什么?到底是什么将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齐昊眼神里的心疼,刺痛了寒荞的眼,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依然带着魅惑的笑意:“听赵总刚才叫你齐总是吧?来者是客,您有什么不满意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您,可您这话就让我听不明白了,我以前什么样,您是从何知道的?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发生错乱的话,我这前二十多年的人生旅程中,可从没出现过齐总您这么英俊的帅哥,如果真的出现过,就算是路人,我也会记得一清二楚,毕竟像我这样的颜控,是没办法对您这样优秀的男人忘怀的。”
寒荞字字不离对齐昊的仰慕,可齐昊听完之后,却只觉得刺耳。
“荞儿……”
“荞儿又是谁?”寒荞一脸疑惑又迷茫的看向齐昊:“啊,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将我错认成了其他人?”
“不是错认,你就是。”齐昊郑重的看着寒荞,眼神里的笃定,差点让寒荞完美的面具崩坏。
“哦?那人是您的情人?”寒荞攀上了齐昊的后背,脸颊在他后背上蹭了蹭:“如果是的话,就算做她的替身也无所谓,谁让您长的这么合我心意呢,迁就您一下也不碍的。”
齐昊被寒荞的语气和动作所迷惑,若不是肢体上接触所带来的熟悉感太强烈,他甚至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
“荞儿,你恨我对吗,恨我当初没有去救你,对不对?”齐昊眼底的悔恨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淹没。
可当他转过身,看到寒荞那双八卦又探知的眸子时,整颗心剧烈的狂跳起来:“你失忆了?不认识我?我是齐昊啊,你的丈夫!”
“哦~原来,你把我错认成你的妻子了啊,不过看你的样子,你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她一气之下离你而去?要我说啊,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就是不懂得珍惜,以为到手了就是自己的了,不用再去费心,哎!现在煮熟的鸭子飞了,才知道着急,看,黄花菜都凉了吧。”寒荞头头是道的分析道。
“荞儿!”齐昊有些恼怒。
寒荞立刻收起了之前挖苦般的笑容,她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是我错,不该打探客人的隐私,您罚我吧。”
“你!”
“齐总,有件事我要提前跟你申明,我不是什么荞儿,可以百分百确认,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并未与任何人结过婚,更没有一个像您这样英俊潇洒又多金的老公,我出生在M国,在孤儿院长大,这些您有心的话,都可以查的到。”寒荞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恳道:“您是真的认错人了。”
就在这时,齐昊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欢快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他烦躁的拿出手机,一看是萧锦鹏的名字,直接便挂断了电话,他沉着脸去拉寒荞的手:“跟我去个地方。”
寒荞却巧妙的躲开了,她歉意的看向齐昊:“不好意思齐总,郁金香这边的事还没完,我不能离开,您有什么话,或是有什么要求,都在这里提吧,我会尽量满足您。”
“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齐总说笑了,郁金香就是我家,我不该在家呆着,又该在哪儿呢?”寒荞突然温柔一笑,上前去解齐昊的衣服扣子:“齐总怕是喝醉了吧,我们楼上有包厢,舒适程度堪比五星级酒店,您要不要试一……”
寒荞的话未说完,齐昊的电话就又响了起来。
“齐总,不接电话?”寒荞识趣儿的退开,一脸柔和的笑意刺的齐昊心头生疼。
齐昊烦躁的接通了电话,语气不善的吩咐萧锦鹏再等二十分钟后,便挂断了电话。
“你不是她,她不会是这个样子,她那样腼腆,怎可能是你现在这样?”齐昊突然苦笑道。
难道,就因为相似的容颜,还有那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自己就会天真的以为,她回来还会像没事人一样的这般亲近自己吗?
更何况,还是主动求欢这种不要脸面的举动。
“真是可惜呢~”寒荞遗憾的道:“齐总是不准备与我共度良宵了?”
齐昊的眉头紧皱,他盯着寒荞看了半晌,才叹道:“你……不适合太过妖艳的妆容。”
随即,他又递给寒荞一张名片:“凭你的应变能力,在这里上班可惜了,这是我的名片,我诚心邀请你加入我们恒远集团。”
寒荞一愣,随即欣然接下名片,面露喜色道:“能脱离这里自然是好的,谢谢齐总赏识!”
齐昊强迫自己把目光从寒荞身上收回,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开了这个另他激动的庆功会。
直到坐上车,齐昊还有些云里雾里,萧锦鹏见他脸色黑沉,也不敢多问,闷头开自己的车。
虽然齐昊刚才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可当他坐在车上,真正冷静下来,他努力压下去的疑惑又都统统爬上心头,他突然十分期待与那人的再次碰面,他总有种直觉,她,就是他等了五年的妻子,寒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