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阵恍惚,竟没有多问什么,知道了寒荞要找的人是谁后,乖巧的在前面引路。
过往的人,也都没太在意,寒荞很轻松的就来到了健身区,小姑娘将寒荞送到后,寒荞又对她下了一道催眠暗示,让她忘记自己这个人来过的事。
小姑娘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寒荞整了整衣领,推门就走进了健身房,她的双手指节用力到有些发白,再见儿时玩伴,她说不紧张是假的,这可是从小就玩在一起,彼此间最为熟悉的伙伴,也是她晦暗童年里的一束光。
廖斌正在健身器材上挥洒汗水,对身旁走过的人都不甚在意,直到他被一道视线盯住很长时间后,他才不情愿的转过头去打量,想看看这个明目张胆对他展开视线追击的人是谁。
寒荞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里,任由廖斌把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然后又落落大方的走到廖斌跟前,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廖斌看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便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语气冰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别告诉是巧遇,我可不信。”
“当然不是巧遇,我是来找你的。”寒荞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笑呵呵的道,完全没有当年温婉可人的小女人模样。
廖斌皱了皱眉:“怎么,来我这儿耀武扬威?我……”
廖斌的话未说完,他的手机便收到了一条信息,他看了一眼便带上了蓝牙耳机,手指点了一下屏幕,认真的看了起来,全然不管刚才正与他说话的寒荞。
寒荞也不生气,她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廖斌,这个人比之当年,更加的踏实可靠,只可惜……
寒荞想起他可能会被人利用,与自己站在敌对面,就一阵气苦,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寒荞,却苦于忘了怎么做寒荞,以至于……
眼见廖斌的表情越来越黑,寒荞忍不住稍稍往前走凑了一点,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也就露出了一个小角,寒荞禁不住眸子一眯。
那不是……齐氏茶水间的监控画面?!
就在寒荞想仔细看清楚时,廖斌已经收起了手机,脸上布了一层寒霜,他目光冰冷的看向寒荞:“真没想到,你竟然不止横刀夺爱,阴谋算计,竟然心肠还如此歹毒,你不配拥有这张脸。”
寒荞都快被气笑了,淡淡道:“这张脸本来就是我的,没有什么配与不配。”
廖斌看上去并不想和寒荞多待,直接转身就要走人,寒荞连忙挡住了他的去路:“等等,我们谈谈。”
廖斌语气冰冷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让我感到恶心。”
“嘿?”寒荞眉头一挑:“廖斌,你眼瞎啊?”
廖斌:“……!?”
“你刚才手机里的是什么?”
廖斌冷冷扫她一眼:“你丧心病狂逼迫齐昊发小的视频,我要让齐昊那臭小子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让他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让他明白,他对阿荞不屑一顾是有多么的愚蠢,那么晶莹剔透纯粹的人不去爱,偏偏喜欢一个黑心儿的,你别以为你哄好了齐昊就万事大吉了,我现在不再像五年前那么窝囊,我要让所有欺辱阿荞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寒荞噗嗤一声乐了:“你口口声声说为阿荞,可你真的还认得出阿荞吗?”
“你什么意思?”廖斌不悦的嗤笑道:“你别告诉我,你才是真正的寒荞。你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寒荞:“……”你是又傻又瞎!
“你也别高兴的太早,齐昊对你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你之所以能有机会接近他,还不是因为你长了张与阿荞一模一样的脸?别以为你仗着自己的小聪明,让齐昊暂时沉浸在你的温柔乡中很了不得,你要明白,你始终都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永远成为不了正主。”廖斌恶劣的勾起唇角:“总有一天,你会跌下泥潭,我倒要看看,到时候齐昊还肯不肯拉你这个心都黑透了的替身一把。”
寒荞:“……”这个中二病是谁?!
廖斌放完狠话就要离开,寒荞却不能真就这么放他走,不然她费劲吧啦的追过来为啥,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拽了廖斌的胳膊,将人连拖带拽的掳进了健身房隐蔽的一个杂物间。
直到廖斌被狠狠甩在一边,他才回味过来,原来自己竟被眼前这小小一个的人,硬生生拽进了杂物间,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小一个,拽他这么壮一只,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寒荞也不说话,直接从廖斌衣兜里翻出手机,用廖斌的指纹解锁,然后打开了最近播放的一条视频文件。
视频一打开,手机喇叭里便传出了寒荞的声音。
“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过的很好,相信不久后她就会忘了你曾带给她的屈辱,你们也没必要再见面,当然,你也可以不死心的试着去找,但有件事我需要提醒你。我们若想在一个人面前消失,那么这个人,即便苦心寻觅一生,都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我们的踪影。”
接着,便是李昊阳凄惨兮兮的声音:“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要见她,你让我见她一面,我要听她亲口对我说,我要……”
视频戛然而止,寒荞的眉头忍不住跳了挑,这视频没头没尾,真的好像她在帮打鸳鸯……
“你请的黑客也太菜了,只入侵了这么一小会儿就被迫撤退了。”寒荞颇有些遗憾的道:“害的你看戏都没看完全套。”
“这些就已经够了,足够我了解你这个人,我虽然也不怎么待见李昊阳,但你做这棒打鸳鸯的大棒子的做法,也实在是引人憎恶……”
不等廖斌把话说完,寒荞便一巴掌呼在了廖斌的额头上,语笑嫣然的道:“你接下来的话,我不喜欢听,所以……”
廖斌整个人都怔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脑门上的手,即使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斗鸡眼儿也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