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聂飞凤一脸满意:“皇后可是听清楚了吗?”
冰清努力平下心绪,点点头:“回母后,冰清,听清楚了。”
胤祺看着地上已经跪了一个清晨的人儿,心疼不已,若不是担心太后难为她,他早便离开了,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作停留。
可是事实证明,他就是守在这里却也没有能力保护她,一时,一颗心真个如煎如熬。
胤泽瞅着宫溟,不由好奇,这人不是他母后身边所谓的太医吗,怎么对天衢的刑罚了解得如此清楚。
果然是他母后身边的人啊!
想来他的母后也挺会难为人的了。
这时,手执拂尘的郭公公进殿来报:“启禀太后,奴才将太傅请来了。”
聂飞凤搁下茶盏,端整仪容道:“宣。”
胤泽听母后派人将太傅给请了来,一时弄不明白他的母后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安坐一旁,静观其变。
不多时太傅伍牧庸就到了眼前:“臣伍牧庸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聂飞凤优雅抬手:“太傅免礼。”
“谢太后。”
聂飞凤端庄一笑:“哀家今日宣太傅前来,是有一事欲交与太傅,还请太傅断不要推辞。”
牧庸始终保持着低头作揖的姿势,恭敬道:“太后有事只管吩咐,牧庸自当全力效劳。”
聂飞凤点头:“哀家日理万机,心力交瘁,可是偏偏皇后还不懂事,故而哀家打算将皇后交给太傅,从今晚后就由太傅好好调教皇后,让哀家这个少不更事的侄女知道知道,该如何做为才配得起我天衢的贤德皇后。”
牧庸起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身凤衣的人儿,不由得心头一软,在冰清身侧一揖道:“臣伍牧庸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冰清因着头顶传来的雍容声音,轻轻抬起头来。
牧庸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冰清,那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令他万分喜爱。
冰清初见牧庸,第一眼便就觉得牧庸面善,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感到一种没来由的亲切,知道牧庸太傅的身份更是敬重不已,看他贵为皇上的老师却还特意给自己行礼,一时受宠若惊,第一次说话显得有些慌乱:“太傅多礼了,冰清不敢。”
牧庸看着冰清不动声色地将左腿重心换到右腿之上,心下了然皇后当是跪了有一段时间了,惊讶之余,微微感觉心疼不已。
又听聂飞凤凉凉说道:“太傅为长,皇后为幼,自古长幼有序,太傅日后都不必对皇后拘礼,以免乱了规矩。”
觉着说得有些牵强。牧庸点头:“是,臣遵旨。”
胤泽坐了半天觉得无趣之余,更觉对他母后的安排不可思议,他母后是什么意思,把皇后交给太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