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吃味得紧,不悦道:“伍先生说得是,你们天衢商贸发达,自视高人一等,所以就坐井观天,目中无人,否则,又如何会睥睨小国,固步自封?!”
话罢,又道了句:“鱼日,我们走。”
牧庸自是听出了清风话中些微有几分呛人的烟火味,怔愣一瞬,赶紧举步追上,压低声音喊着:“少主!少主……”
==================================*冰*清*皇*后*============================================
巍巍雪崖之巅,几个人一个接一个地拿着自己的身体充当那续命的绳索,一头悬在崖上,一头连着天池。
最底下的刀见客把自己努力往下拉,好不容易够着了明锐,赶忙伸了双手将发丝上结冰挂雪的明锐牢牢抱住,抱紧了人就要往上拖。
这一用力,只觉上头一轻,自己就径直往下掉去,蓦地一阵寒冽的水汽就劈头盖脸而来,刀见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明锐因被夜晏托着而到得水面,将息多时后,才慢慢缓过气,微微睁开眼来,看一眼已然牢牢粘在他手掌心上的冰莲,冰蕊一层一层地绽放,在飞雪飘摇中,竟也觉灿如明珠,晶莹剔透。
明锐感到些许欣慰,因为他做到了,瞧,他果然能把自己想做的事都努力做好。
除此之外,他再没有更多的意识,没有更多的知觉了,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却很庆幸,自己还活着,他活了二十四个年头了,唯有这一刻,让他那么渴望活着,渴望自己能好好活下去。
哪怕,再看一眼,那个,狠狠地伤了他心的女子。
明锐游走的思绪,不为外界所扰,却到底是依稀听得耳旁,有个声音在急切地喊着夜晏的名字。
明锐心上一动,努力地让自己完全睁开眼来,看头顶的刀见客对着水底喊着夜晏,明锐遂低下头去。
见自己的身下,似乎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浸在水里,奋力地托举着自己吗?
那他自己呢?
明锐蓦地红了眼眶,拼尽全力,哑着声音,呐呐低唤:“夜晏,夜,夜晏……”
也不知道是他声音太小,还是刀见客声音太大,一贯听他话的夜晏,这一次却不搭理他了,再没给他任何回应。
明锐心里已然寒到了底,想夜晏自小就跟在自己左右,他跟了自己这么些年,这算来当是他生平第一次违逆他,不答他的话了。
在坠落下来些许之后,刀见客感觉自己很快就又被往上收去了。
刀见客抱紧明锐,顺着上升的势态而在冰滑的崖壁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