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拜我做什么,你真当牧庸这般神通广大啊?”
炎铸一脸诧然。
牧庸指了指身后道:“你该谢的人在那儿呢。”
炎铸展眼望去,这才见了立在几步开外,对着他二人笑容清透的一个明媚女子。
炎铸呐呐:“皇后?!”
牧庸点头:“若不是皇后,你能瞒天过海,死而复生?牧庸是不相信的。”
冰清走近前来,笑容依旧。
炎铸看着眼前的人儿,竟是越看越爱,恍然大悟地慨叹道:“难怪牧庸这样悉心呵护皇后,我的皇后啊……”
“哎,哎,说什么呢?”牧庸赶忙打住:“谁是你的皇后啊?”
炎铸理直气壮:“牧庸,清儿也算我半个女儿啊!如何说不得了?”
牧庸连连摇头:“蹬鼻子就上脸,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冰清看着他二人好笑,清清问炎铸:“国公可有何打算吗?”
炎铸对着冰清,柔声细语,竟是从来不曾有过的宠溺:“清儿,都说这封侯事了,归去非迟。炎铸这就寻一个无人认识我的所在,好好过日子去,味无味处求吾乐,材不材间过此生了。”
冰清笑着点头。
牧庸道:“这是对的,你要好好活着,好好为胤泽活着,死是容易,活着难啊,你不能那样自私,一个人一死了之,把所有苦难都推给活着的人担待。”
炎铸奇道:“牧庸这样说,岂不是死要比活着更难了吗?”
又问向冰清:“清儿,你说是不是?”
冰清但笑:“道难也非难,说易也不易。”
炎铸摇头:“清儿不够实在啊,这两边都不得罪呐。”
冰清续道:“请君难易外,别眼看天意。”
牧庸颔首,自豪不已。
炎铸由衷道:“清儿啊,胤泽有你跟太傅,炎铸就再无挂念了。”
三人一时无话。
看炎铸从怀里取出一个荷包,拿出里面层层包裹的小小物件,托着冰清的手,塞进她手心:“清儿,这是胤泽小时候用的磨牙棒,炎铸收藏了十几年了,如今,炎铸把它交给清儿保管,清儿看到它的时候就偶尔想想炎铸吧,想想炎铸可怜,清儿就替炎铸好好照顾胤泽,这孩子从小没爹疼,没娘爱的,也不容易……”
听得冰清忍不住泪水涟涟。
牧庸见皇后垂泪,这就心疼了,推推炎铸道:“你哭个什么劲儿?要哭就自己躲起来哭,别招惹皇后的眼泪。”
炎铸听了,赶忙擦干泪来,转向牧庸道:“牧庸啊,炎铸还有个义子,他叫宫溟,炎铸这个义子精通律法,是个难得的人才,若能得皇上重用,必定对天衢有大用处啊。”
牧庸道:“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