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不能出国！”林相思大喊道，提高了音量。
顾知楚被吓了一跳，“怎么了，为什么不可以？国外有更好的资源，对衣衣的病情也有帮助不是吗？”
林相思呆呆的说道：“你……忘记了啊！是啊，你忘记了，忘记了那段你不愿意的回忆。”
“你说什么？忘记了什么？”
林相思摇了摇头，“没什么。总之，就是不能出国！”
顾知楚：“出国不好吗？Y国有很多专业的心理医生，大部分的心理医生都是来自那里，设备也比我们更加先进。在那里，衣衣会得到更好的治疗！”
林相思：“出国是好！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衣衣的感受，她想出国吗？她想离开我们吗？你一心的以为这是为她好，那她认为呢？”
顾知楚：“我……她会理解的。”
“是！她会理解！衣衣是一个听话孩子，她不想让你伤心。你让她出国，她会出国的，可是她开心吗？你又放心她一个人在国外吗？
你不可能陪伴她在国外，我也不可能！”
两人吵了起来。
顾知楚：“我可以找佣人，找保镖，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实在不行的话，程湛也可以。”
林相思：“呵！佣人？保镖？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全心全意照顾人？山高皇帝远！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样你又不是不懂！程湛，他最不会哄女孩子，自己做事也迷迷糊糊的，怎么让他去保护衣衣？”
“那就程澄，程澄做事稳重，他可以保护衣衣！”
“程澄，他是不错。可衣衣到底是个女孩子，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做。更何况，衣衣一个小姑娘，后面整天跟着一个男人算什么？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把衣衣送去国外！”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顾知楚问道。
林相思低头，轻声道，“你真想知道？”
“嗯！”
林相思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那是你……不愿意回想起来，宁愿一辈子隐藏心中，最深的秘密，你确定吗？”
“确定！”顾知楚语气中透着坚定，“我也不想再逃避了！”
“哎！”林相思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跟现在的情况一样。衣衣再次发病后，病情加重，你决定送她出国治疗，可自己又不能陪在她身边，就从自己的手下挑人。
你思考了很久，也挑选了很久，最后选了一个在你手下做事三年，看起来很温柔知性的女性。
但是，她的过去，你并不知晓。她有一个妹妹，她的妹妹很聪明，从小什么都要强过她，所以她讨厌她妹妹。应该说，从那以后，她讨厌所有比她小的女生，她也不知道这个奇怪的讨厌是怎么回事，但就是讨厌，会不自觉的欺负。
衣衣精神本就不好，在那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没有熟人还被人欺负，最后，是她自己承受不了，跳楼了。”
“为……为什么？她被欺负，她为什么……不告诉我？”顾知楚难以置信。
“说过的吧！你不相信而已，只是觉得，这是她想回来才会这么说的。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你放心衣衣出国吗？你觉得悲剧不会再次上演？就算你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可以保证不会跟那次一样吗？回答我！阿楚，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