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轩感觉一阵暖流涌上心头,暗暗发誓要保护好这个女孩。
唐新惊呆了,对韩子轩说道:“公子身手了得,尤如神仙下凡,只听一声霹雳响,便夺去贼人性命,简直就是夺命雷公。“
韩子轩冲着跪在地上的贼人喝道:“还不快滚?”
几个贼人拖拽着两具尸体慌慌张张地夺门而去,几个老仆有的清理地上的血迹,有的修理破损的大门。
唐新在齐王府里转了一圈后感慨地对韩子轩说道:“偌大的齐王府如今只剩下几个看家护院的老仆,真是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韩子轩想到一个问题,于是问唐新道:“我杀了两个贼人,他们会不会来报仇?”
唐新道:“倘若只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小团伙,想必是不敢再来。若是背后有靠山,那就难说了。不过,几个人的小团伙早就应该被黑吃黑吃掉了,这伙人背后一定有更大的贼头。”
韩子轩沉吟片刻后说道:“正好我没地方住,今晚住在这里等他们来。”
“我派二十名精兵驻扎在齐王府,保护公子的安全。”
“那就多谢唐将军了。”韩子轩拱手致谢。
傍晚时分,唐新带手下二十名禁军士兵到了齐王府,因为晚上要巡视内城,所以交待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
王府内的专职厨师早就逃亡了,几个老仆做的饭菜难以下咽,和韩子轩在金营中吃的美味佳肴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然而,二十名禁军士卒吃得很香,狼吞虎咽的,可见眼下军中的伙食也不怎么样。
吃完饭,几个老仆人开始收拾碗筷,贵为齐王女儿的卉儿竟然也默默地帮着一起收拾,吓得几个老仆齐声央求卉儿放手。
看来还是环境锻炼人啊,去金营转了一圈,体会到下人的疾苦了。
这时,韩子轩听见一个老仆人对卉儿说道:“家中米缸快见底,再过几日便要揭不开锅了……”
韩子轩愕然,堂堂齐王府也快揭不开锅了?
韩子轩身上没有银子,他想起刚才在路上给了刘海两锭银子,赶紧向刘海讨来,交给老仆。
他在齐王府转悠了好一阵,发现王府内值钱的器物早就被抢光了,只留下几乎搬空的宅子。
如果再有贼人来,只有一个原因:是来寻仇的。
韩子轩将卉儿和几个仆人集中到二楼,将二十个士兵分成五组,在王府的四个角各安排一组,成犄角之势,在王府中央安排一组,作为预备队。
他将王府的围墙以四个角为中心分成四段,每个小组负责一段,预备队巡视各小组的战斗状况,在最危急的地方投入战斗。
贼人急眼了会不会放火?想到这一点,韩子轩让士兵们将院子里的四个大水缸抬到王府的四角,将四口水缸注满水,每个水缸旁边放几个水桶,方便提水救火。
天慢慢黑了下来,韩子轩把大门敞开,众人都大为惊讶。
韩子轩解释道:“大门是挡不住盗贼的,方才不是被砸坏了吗?还不如打开大门,让贼人心生疑虑。”
他让士兵们抱着兵刃睡觉,衣服和鞋子自然也不脱,拿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一级战备。
韩子轩站在阁楼的窗口,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前院。
他将窗户纸戳了一个洞,把枪口从洞里伸出,瞄准大门。
楼下传来士兵的嘻笑打闹声,韩子轩皱起了眉头,这些老爷兵能打跑贼人吗?怕是见了贼人便一哄而散吧?
韩子轩正想到楼下再巡视一番,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喧哗,一群人手举火把冲了过来,将王府团团围住。
这群人看上去有一两百号人,手拿刀枪,气势汹汹。
门外一个壮汉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在大门外来回转着圈。他盯着敞开的大门,左看右看,就是不敢贸然闯进来。
此人看来就是他们的头了,擒贼先擒王,只有先把此人干倒,才能镇住这帮人。
想到这里,韩子轩瞄准此人的胸膛开了一枪。尖锐的枪声划破夜空,贼头在马上晃了两晃,便一头栽倒在地。
周围发出一阵惊呼,一群贼人围了上去,韩子轩举枪瞄准。
“叭……叭……叭……”
贼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剩下的贼人全都缩到墙根底下,不敢露头。
过了一会儿,贼人不知从哪里搞来了许多大号的盾牌,一些贼人用盾牌挡着,另一些贼人搬运地上的尸体。
韩子轩暗暗好笑,这帮人到底没见识,还不了解热兵器的威力,以为盾牌能护身。
“叭……叭……叭……”
韩子轩对准盾牌猛烈开火,贼人又倒下一片。
贼人重新缩回墙根处,那里是射击的盲区,可惜没有带手榴弹,否则扔过去定能将贼人炸个鬼哭狼嚎。
忽然,楼下院子里传来喊杀声,韩子轩一惊,肯定是贼人翻越围墙时与禁军士兵发生了战斗。
韩子轩想下楼助战,但又担心大门没有人照看,贼人会冲进来。
他抬头看到阁楼上的天窗,如果从天窗爬出去,趴在屋顶上,应该能向四面射击。
想到这里,韩子轩将桌子移到天窗下面,又在桌子上放一把椅子,然后踩在椅子上,正好可以够到天窗。
他推开天窗,抓住天窗的边沿,来个引体向上,半个身体探出天窗。
再一翻腕,用力一撑,然后屁股向后一挪,便坐在了屋顶上。
此时,韩子轩身处王府的至高点,但因为王府太大,房子太多,有许多看不到的死角。
外面的贼人正用搭人梯的办法翻越围墙,韩子轩举枪向墙头上的贼人打去。
“叭……叭……叭……”
一个又一个贼人从墙头栽下去,吓得贼人不敢冒头。
率先跳进院子里的几个贼人失去了后援,很快都被禁军士兵消灭了。
贼人停止了进攻,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得让人害怕。
韩子轩知道,对方一定在酝酿新的阴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