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江回去时,慕宇还未回来,许是入了宫,毕竟是太子,事务繁忙些也是有的,自从太子府的下人知晓我是太子请来的大夫,也是客气很多,府邸中未种植任何能开花的花木,兴许有大夫说过慕宇过敏症源是花粉?
但慕宇为何会有过敏症,而且既然排除花朵就不会过敏,但他出去却仍过敏了,说是偶然,怕不尽其然。
毕竟这勾心斗角之事看的多了,想事情便复杂了。
夜幕降临,小江已经回去歇下,这些时日,仍未能去的慕宇院中,他院中守卫森严,我又不会武功,要进去怕是难于上青天,还需从长计议,免得弄巧成拙,把自己给搭上了。
我让婆子弄了热水,准备沐浴,突然听见门被推开,进来的居然是慕寒,他见了我便拽下了蒙脸的黑布,我见是他,才未惊叫。
我拽着已经解开的腰带,衣裳也是半脱不脱的搭在肩上,我愣愣的看着他,如果估计没错,他应该是偷偷潜进来的,因为他穿着一身黑衣,“你来干嘛?”
我猜测他是不是因为那两个孩子,不会不想收留吧,府里那么大,又有钱,多养两人又用不了多少钱,真是小气!
慕寒气愤的走近她,方才在后院找了许久,没想到慕宇给她僻了一个院子出来,她倒是乐意之至。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本来只是过来探查一番,结果没想到她真的在皇兄府里,慕寒此刻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我要休书!”我无语瞪了他一眼,那都能遇见这个无赖,随口乱说了一句,笑话,我可是要帮泠月芷救回父母,顺便拯救她丈夫的,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信口胡言些什么?”慕寒本来想逼问,却听见脚步声,应该有人是追上来了,皇兄一向谨慎,方才潜入就已经被人察觉,很有可能已经封锁了全府,若是搜到此处,对她怕是无宜。
我猜测刚才喧哗是因为有人潜进了太子府,而这个人,估计就是他了,“不错嘛,王爷不止会带兵打仗,偷窥也是一流的!”
只是这番话并不讨好,他压的更紧,我只能贴着他,近到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
“不要说话!”门口脚步声逼近,有人敲门,“姑娘睡了吗?府里进了刺客,太子让我们盘查!”
我还未答话,却感觉慕寒离我更近了,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我的耳朵感觉一阵酥麻,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想推开他,“你干嘛?”我无路可退,身后是墙壁,无路可退,只能被困在他怀里。
他倒是一脸不在乎,也是,他可是太子亲弟,顶多训斥一顿,不至于有性命之忧,我就不一样了,刻意隐瞒,混入太子府,怎么也要被安一个杀头的罪名,到时候可没有人会为我求情,我眯了眼睛,心生一计,抬头问慕寒,“你会闭气吗?”
却因离他太近了,抬头便碰到了他的下巴,撞得我头顶生疼。
“会,你想做什么?”慕寒疑惑的看了她,不知她又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脱了外衣,把慕寒也拽了进去,将他按进了水里,他闻到一股很浓的药香。
“我在沐浴,怕是不方便让你们进来,不过,可以让芳姑进来,”
“姑娘,打搅了!”
听的出婆子该是满脸堆笑,才短短几天,连丫头伙计都收拾得妥妥贴贴,她是不是想攀附皇兄?
那婆子出去后,门也掩上了,我本来想站起来,却被他拖下了水,有一双唇贴了上来,带着药香靠近,我望着他,竟不由呆住了,忘了挣扎,他肩头的伤口仍然有轻微血迹,泡了水之后伤口有些发白,我轻柔的抚他的伤口,竟未曾想过推开他,也许,一切太过突然,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但都无法解释。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我理智拉回,听到敲门声,我才回过神,用力推开了他,衣裳已经半敞开,他亦是一样,我瞬时脸颊烫的绯红,不知该说些什么。
门外的人停了敲门,高声的叫我,“姑娘,太子爷说身体不适,请你去看看!”
我示意他不要出声,穿了衣服出去,也不顾他有没有衣服可换,
见我出来,丫鬟笑了笑,“打扰姑娘了,太子爷刚才说心口闷,让来请姑娘去看看!”
我觉得面颊烫的很,所幸我一贯带着薄纱,可以遮住我绯红的脸,他也看不清我的脸,慕宇半躺着,似寐非寐,我坐于边上,搭上他手腕,脉息微乱,“无碍,只是气虚心乱!”我猜测是他树敌太多,刺客没有找到,睡不心安;便随意取了一瓶安神药,“太子将它服下,可解心忧!”
睡着了,自然就没有烦心事了,我回去时,慕寒已经走了,但是想起他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又碰了水,千万不要感染了才是。
心里有些惦记,明日还是回去看一看。
我躺在床上,想起方才慕寒的到来,若是没有人敲门,我和他会不会情不自禁?我自认为不是一个随意的人,但好像到了慕寒这里,什么都不管用了。
我捂了头,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泠月芷的影响,毕竟她爱慕寒爱的死去活来的,很有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以后我见到慕寒,该退避三舍,免得引火烧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