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城,焯阳压迫之地,边缘小国,人口约两千多人,贫困不堪,每年靠供奉焯阳保王位。
焯阳送其唯一一对子女名,男不人,女不鬼。就像这遣城,不人不鬼。
遣城宫殿比不上焯阳一间随意的宫殿。
这里臣子有些能力的早就溜之大吉,另寻他处,没能力的,亦或者忠心的依旧穿着粗布衣裳站在大殿之中。
公主不鬼二三年龄,虽穿着不上台面的衣衫布履,但举止之间落落大方,眉眼之间倾国倾城。
“父王,您当真要送不人去焯阳吗?”不鬼公主眼睛里透着担忧,她怕自己父王的点头。
坐在一把木制长椅上的中年男子满脸沧落之感,这个国家早就被焯阳欺凌的满目疮痍,就连百姓都穷到衣不蔽体,更别说有保家护国的将士了。
有很多人都不明白既然这般为何不成全了那焯阳,将此地成为其附属地带,难不成是自己的君王怕死?
“对,鬼儿,你弟弟他必须去焯阳。”男子回道。
不鬼急了:“为何?父王为何一直执意要当一国之主!哪怕失去亲儿性命。”
男子叹息了声,并没有回应不鬼的问题。而是淡淡说道:“你们都走吧,带着百姓离开,朕,不会走。”
“父王,事到如今你还要这莫须有的王位吗?你送不人过去就是让他去死,我国上下就才两千多人,您能不能别再固执。”
“够了!”男子怒道:“朕,不会降,朕会付出任何代价来保住王位,懂了吗!”
男子话音落后,不鬼眉头紧皱,目光里充满了不解,担忧。
其余零零散散的臣子也都不于多言,他们佝偻着身躯,似依旧尊重这位“王”。
男子轻叹一声:“走吧,都走吧,你们在留下来也只是徒增贫意罢了。”
众臣目目相视,随后都转身离去。
不鬼也离开了此处。
而殿外正是来告别的太子不人,其身穿白衣,衣冠楚楚,然而面貌却是病样。
不鬼看到了他也只是伤心的离开,未曾多留。
他也只是轻笑了声。
不人没有进殿,他跪在殿外,双手重叠于胸前说道:“儿臣退了。”随后便是三记磕头礼。
殿内的男子双手插进了微白的发丝里。
那些零零散散的臣子见太子这般,也只是叹惜。
随后对着太子行礼道:“太子,一切要安好啊。”
不人轻轻一笑似回了这礼。
待人都离开后,太子不人起身,对着身后的卫医说道:“这次我可不能带上你了。”
卫医并无惊慌之样似早已料到:“你身子不好一天我便守着你一天,刀山无阻。”
不人轻笑:“这次你可能真的会和我一起死。”
卫医没有接话,只是如往常一样直直的站着。
不人眯起了眼睛笑道:“会医,会武,可却不惜命。”
话语落后,二人也离开了殿外。
剩下的活物,也就只有这遣城王一人了,鸟不飞,鱼不游,花不开,枯树立。
遣城王看着手里的那个香囊:“也就剩下你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