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太太不明所以,不明明眼前这位乔老先生才是神医么?
怎么现在说得他刚学医的孙女还技高一筹似的?
外公知道她不理解,心累的叹口气,“治病讲究对症下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听巩太太说了小六月这几天的情况,回去之后,虽然能发出声音了,但一开始是没食欲,减食,越吃越少。
到后来更厉害了,绝食,水也不肯喝一口。
今天夜晚,巩太太陡然看到她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把剪刀,要对着自己扎。
巩太太吓坏了。
是,她是想要她女儿说话,但从来没想过会丢命啊。
巩太太不敢耽搁,连夜赶到了乔老先生这,因为当初他就否决了思裳的方法。
还真被他言中了。
巩太太说完,倪思裳愧疚的捂着脸呜呜直哭,“巩太太,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
巩太太见她一路来都在哭,两个眼睛都肿成了核桃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淡淡道,“你也不是存心的。”
外公则是言辞犀利,“你到底做了什么?”
倪思裳眼神飘忽,心虚道,“我也没做什么啊,就跟小六月说了一些体己话,说我原来受过的一些挫折,是怎么度过的,说人生有多么美好,小六月绝对不可以放弃。”
巩太太没怀疑过倪思裳会撒谎,听到她这话,更觉得这孩子也是一番好心,只不过是弄巧成拙了。
这时,门铃又被摁响,下人还没去开门,大家都没看清外婆的动作,她就已经闪到门边去了。
她知道是织星!
好几天没见到了,怪想这孩子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是过了几个秋来者?
总之,很难熬……
杨芝看着外婆的反应,狠狠抠了抠手心。
老太婆和叶织星的关系越来越好了,现在两人间没了阻碍,到时候光耀医院这块大肥肉不就得落在叶织星手里了?
只是想想,她胸腔里都闷闷得疼。
不行,她绝对不允许。
打开门,除了织星,还有她身边,比她高出许多的战君遇,一身桀骜,仿若清霜笼身,带着生人勿近的贵族气息。
原本外婆派了人去接叶织星,战君遇却说,“这种天气,谁送我都不放心。”
执意要跟来。
快下车的时候,明明有两把伞。
叶织星就说这么大的雨,一人打一把好了。
可这个偏执狂,居然把另一把伞给扔了……扔了……
叶织星气得半死,率先下车,战君遇连忙撑着伞,紧随其后。
两人一把伞,果然空间是不够的,尤其他又是那种宽肩的衣架子型,占位置。
所以导致……他的半边肩和后背全都淋湿了。而叶织星身上则是滴水未沾。
即便是这样,他仍不见一丝狼狈,满满的全是蚀骨的邪魅。
一身黑色西装,如同冥界不羁的帝王。
叶织星看见他淋湿的样子,心中暗骂:活该!
明明有两把伞,谁叫他把那把伞给扔了的?
可是在听到他的咳嗽声,又不自觉心软,“外婆,麻烦准备一条干净的毛毯,还有热姜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