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星期六或星期天到来时,如果不回家,我一般不是去大外婆家就是去二堂姐家。
一天清晨我起得早,吃了早餐就向二堂姐的医院走去。
我校在城市边缘地带,去二堂姐那里只要走仅十分钟左右的路而已,二堂姐那里就算是近郊了。我喜欢她那里的幽静,站在她的宿舍可以看到远处的墨绿的桔园。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听到阵阵蛙声。
她那里的建筑很独特,在那里我能得到一时的心平静气。
来到二堂姐的门前,她的门是紧闭的,我一边敲门一边喊,二堂姐听到了我的声音,并没有马上来帮我开门,而是问了我一句:“你一个人来还是带朋友来?”
我去她那里从不带朋友去,去我大外婆那里我也从未带朋友去过。我就说只有我一个。
我等了好久门才打开,看见跟我二堂姐正在定结婚日期的姐夫在书桌边坐着。
我一看见姐夫脸就马上黑下来,虽然他已通过二伯母那一关,很快就是我陈家名正言顺的女婿,至少现在还不是。我嘴上叫着姐夫,脸上的霜要多厚有多厚。
二堂姐一看就知道我思想比同龄人封建的多,为了缓和气氛,这样对姐夫说:“昨晚我在办公室睡,都有点感冒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我姐,如果是其他人,我会当什么都没看见,跟本不会怒火中烧。在我的同学中,谈恋爱同居的又不是没有过,我不过挤眉弄眼的笑笑,吃饱了撑着了才会去管这事。
我来的真不是时候,碰到这样的事情。二堂姐跟姐夫认识才两三个月,我觉得二堂姐这样太冒失了。万一后来发现这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何苦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回忆?有时候不经意的选择会给未来留下祸患。
一个星期前,我跟二堂姐去过姐夫家,在他家还吃了一顿饭。饭后二堂姐主动去厨房洗碗。我很不高兴:“来这里做客,洗什么碗?”二堂姐跟我说:“到别人家做媳妇要勤快一些,这样别人才会对你有好感。”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大概是嫁不出去的那一类,我很懒,装勤快能装一时,装不了一世,看来未来我结婚了会麻烦多多。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个未知数,想那么多干嘛?
洗碗后,二堂姐又跟姐夫的嫂子或者是称呼姐的一个已婚女人聊了一会儿天。
二堂姐说得最多的是要那位大姐把孩子穿过的旧衣服别扔了,到时候都给她。二堂姐虽然工资不高,但也没有穷到买不起孩子的衣服。在农村有这风俗,周岁内的小孩要穿一些别人孩子的旧衣服,这样孩子会好带一些。
二堂姐并不是为了孩子好带,而是认为太小的孩子又不懂什么,换衣服又须很勤,要些旧衣服可以省一笔开销。居家过日子,柴米油盐酱醋茶那一样不要钱?不精打细算着过怎么能行?
二堂姐是在教我成家后怎么过日子,但到现在我都没学会,懵懵懂懂过着日子。
大堂姐夫跟小堂姐夫都还可以,做我陈家女婿不辱我陈家门楣。二堂姐学历最高,相貌又长得最好,未来的姐夫应该比那两个姐夫更好才对。我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我不会跟其他人提起,免得引出不必要的麻烦。
记得有一次二堂姐来到爷爷家,没带男朋友回来,家里人就跟她提起找男朋友的事。大家都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你找男朋友要找一个有才华的,这样才能跟你匹配。”
后来二堂姐带回一个男朋友,在还不知道二伯母意思的前提下我没有叫姐夫,四堂哥在旁边提醒了我几次,我也不过给他一个笑脸而已。
爷爷留她们吃饭,后来我妈这样跟我说:“你二堂姐找的这个男朋友不怎么样,我觉得他有些傻。”我忙问怎么回事。我妈说:“米酒跟甜酒同喝会相斥,他连这样的常识都不懂,都吐了。”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计上心头。
去二伯父家,我跟二伯母提起二堂姐男朋友的事,我直言不讳的说不喜欢二堂姐的男朋友,样子不好看,偏胖,不如退掉算了。二伯母好像也不是很中意二堂姐带回来的人,没跟我说好,也没跟我说不好。
后来有一次在二堂姐的宿舍,我跟她说要她不要交那个男朋友了,并且告诉她我妈都没看上。二堂姐知道我妈是轻易不多说一句话的人,也不是一个爱挑剔的人,她都说不好,肯定好不到那里去。
我妈跟二堂姐一般都没什么交集,二堂姐不是在校就是在工作岗位,难得在家呆几日。不像我大堂姐跟小堂姐在家的日子多,跟我妈交流也相对要多一些。
我妈是个冰冷的人,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一回事。在爷爷家吃一顿饭后,她又拿我开骂了:“你看你二堂姐接人待物多周到,你赶她一半都赶不上。”
二堂姐性格开朗,不像二伯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崩着个脸。我心思太细密,想得又太多,把自己封闭的太久,想活泼一点是有难度的。
二堂姐跟我说:“我已跟他提出分手了,我在写给他的信上已说得明明白白。”这个我就放心了。
我又问二堂姐:“你跟他交往没用他们什么钱吧?”二堂姐说:“没有,他就帮我买了一顶太阳帽,还是因为那天逛街天气太热。”只要在钱财上无太多瓜葛,分手应该不是难事。他要是不离开,到时我出面也要让他离开。
说那个男朋友不好的,除了我这个堂妹之外,还有二堂姐的表妹巧玲也觉得不好。
有一次,巧玲来邵阳市玩,我们谈起二堂姐的男朋友,巧玲是这样评价的:“一点礼数都不懂,我爷爷见他是客,就说要帮他装饭,没想到他还真的让我爷爷帮他装饭了。”这是什么人啊?我家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婿,丢人都不知丢那里去了,就算嫁不出去也不能嫁这样的人。
后来跟我姐结婚的这位,虽然没有高官厚禄,但为人很好,说话和气,每次来岳父家总会去厨房帮着二伯父做些事,我还笑话过他,说他是我陈家的好女婿。
二堂姐有了好的归宿,结婚这么多年,姐夫对姐姐还是不错的,看她们的婚姻模式感觉跟我大堂哥有些相似:第一条,老婆永远是对的;第二条,如果老婆不对,请参照第一条。
说完我二堂姐的婚姻,再转过头来说说我同学的恋情,一个富家女的爱情故事,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