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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用歌声告白

白嫂嫂生了个大胖小子,消息传来,大家都很高兴。白哥哥后继有人了,二姨母终于抱孙子了。白哥哥给儿子办周岁酒,我妈再一次同意我去二姨母家。

去二姨母家的时候是初冬季节,我穿上我妈特意给我买的大红的,有毛领的,带束腰的大红中长大衣。

这衣服料子很细,在当时算得上是贵的时髦衣服了。穿的好看,心情又好,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清香姐姐生儿子时,我才满十岁,去大姨母家偶尔碰到也就看看,没有抱。我记得有一次抱小我七岁的大堂侄女,因力气不够,把侄女给摔地上了,吓得我半死,后来就分外小心抱小孩了。

我已长得跟妈差不多高了,可以抱表侄了,虽然还是个双臂没力气的人,抱一会儿还是可以的。

白嫂嫂也在身边,在飞运家的走廊上,我半蹲着逗着还不怎么会说话的表侄,别提有多高兴了。

村里有几个青少年赶着牛从飞运家门前走过,我扭头看去,图也在人群里。

他那身打扮那里像放牛的?倒像是去相亲的,逗得我直乐,但又不敢大声笑出来,只好扭过头去泯着嘴。

深色的时髦呢子大衣,好像还是挺贵的那一种。肩上搭一条白色细毛围巾,看起来很像电视里唱《涛声依旧》的毛宁装扮。他看到我在偷笑,便唱起了歌:“天不刮风天不下雨天上有太阳,妹不开口妹不说话妹心怎么想?走了太阳来了月亮又是晚上,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闯进你的梦乡?”

这首歌是新流行的一首歌,但我一直忙着写自传,忙着学习没什么时间去欣赏最近流行的歌曲。这歌是第一次听他唱,我却记得了歌词,没想到爱恋中的女孩会有超强的记忆力。如果唱歌的人不是他,我不会竖起耳朵,也不会只听一遍就记住了。

这首歌是男女对唱的歌,但当时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抿嘴笑笑,偷偷看他远去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

因为开心,我就自告奋勇的跟白嫂嫂说要抱侄子,白嫂嫂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我手里。事情就是有这么凑巧,我才抱一会儿,侄子就在我身上拉臭臭,把我吓得不轻。

白嫂嫂笑道:“你把衣服脱了,换我的衣服穿一下,待会儿我帮你洗了。”想到明天还要回去,我就洗了弄脏的那一部位,没有换白嫂嫂的衣服。

夜晚,我在飞运家玩耍,图也来了。他一来,我就不自在了,也不跟大家有说有笑了,依墙而立,把头低得很低,浑身都不自在。图见我不自在,跟身边的人话也不多,就算说话,不过是说他怎么怎么能干,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他不说我也知道他能干,我看人很少看走眼。听这话对我来说还早,我想了想就移步出门。

“碰!”的一声巨响把我吓了一跳,我回过头去,图在隐隐约约的灯光下看着我得意的笑。我本想发火,看到是他又不好意思发火了,尴尬得不得了。

我天生怕很响的声音,很容易魂不附体。每年春节的时候,我都要跟父亲先打招呼:“放鞭炮的时候知会我一声,我怕这声音。”

父亲放鞭炮的时候,我拼命的捂着耳朵还是被大花炮声振得一颤一颤的。

我吓得半死,陈艳却跟我说她不怕,过年时她还抢着这样的活干。真羡慕她,我别说放花炮,那怕有天有能耐站在旁边观看,我都谢天谢地了。

都怪我从不轻易跟他说话,他要是知道我如此胆小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回到学校我跟我同桌说起被吓的经历,但我没说吓我的人是谁。

后来在家做作业,听到隔壁传过来图当天唱的那首歌,我的心就不能放在学习上了,又想起了那天他帅帅的样子。唉!

这是一首情歌,唱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相互爱慕却羞于表白的情景。

我不是不敢表达,而是不到时候,我还须读完我想读的书。只是当我读了我想读的书,我门之间会有难跨越的鸿沟,爱根本就继续不了。他父母会反对他高攀,我父母会反对我低就。就算没有反对的声音,我们之间的学识不一样,见解也不一样,是很难说到一块儿去的,婚姻不是只要有爱就可以。

爱情来得太早,注定是无言的结局。如果可以走得近,那么我们两个人都可以成为学霸,只可惜他的爱情观是平淡的生活和长相厮守。我的爱情观是纵横天下,风雨同舟。想到自己这样的想法我就觉得自己生错了性别。

即便这辈子做不了夫妻,我也绝不负他,做一个干干净净的女人,黄泉路上也好相见。若还能见,我定会想办法跟他来生结缘。

《涛声依旧》的歌词是根据古时的一首诗写的,图的有意之举间接的无声的展示了我们的结局:这一张旧船票,能否登上你的客船?不可能,命运不会提供这样的机会。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隔壁电视里的歌声而心潮澎湃,但我并没有走去看电视,我还是有几分自制力。

很多年后,当我也结婚生子,电视里的一首歌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就是陈楚生的《有没有人告诉你》。

我想起当初离家南下打工,在青年男女聚集的地方,谁都走进不了我的心里,心里装的都是图。虽然他带着他老婆去了她大姐结婚的地方——浙江。而那时我最想去的地方也是浙江,因为他在那里。去那里不是为了去抢男人,也不是为了去当小三,只是离他近一些,我的心就会安一些罢了。

我不会介入他的家庭,爱着也仅仅是爱着而已,除非当初放弃学业跟他双宿双飞,不然往后的岁月还是安分些好。

总是心里矛盾重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喜欢一个人只要几秒钟而已,忘掉一个人却差不多需一生一世。

我忘不了图,没法发展新爱情,每当想起这事,心里都感叹不已。

爱的人曾出现在生命里就好,其它的真的不重要。很快一件事被来我家做客的二姨母说了出来,我惊得快要脱骸了。是什么样的一件事?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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