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晗跟郑少扬一样,一闪眼过去,看着屏幕里完全就是倪宁的样子。但仔细看去,他还是发现了倪宁和电视里的男人有些差别。这两人五官面庞的确很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倪宁总带着温柔的笑意,看起来更温和柔软,而电视申城 正在走秀的男人,却似乎十分高冷,眼光犀利凛冽,似乎对周围的事务都漠不关心,不屑一顾。
“倪宁比她柔和,这个人看起来很冷漠。”王梓晗对郑少扬说。
“哎!你记不记得?”郑少扬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刚才倪宁说,任诗妃特意在酒会上找他说话,而且还说过他十合适之类的话,你说会不会因为他们长得特别相似的原因?她是不是就想把倪宁当成这个男人的替身。”
“快打电话找天雅问问,看看她认不认识一个跟倪宁长得很像的男模特。”王梓晗忙说。
郑少扬立刻把电话打给了朱天雅,可朱天雅毕竟不是天天跟时尚媒体的记者,她想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果,就把胡小白拉过来,跟她一起回忆。
胡小白也愣着想了半天,还是倪宁在旁边问道:“跟我长得很像,会不会说的是唐楷老师啊?”
胡小白这才记了起来,大约在五六年前,的确有一位华裔男模,在国际模特界很有名气,叫唐楷,可是他就只走了两年多的秀,突然就宣布退出,现在应该跟家人住在国外。
“他一直在海外发展,我对他的信息了解不多,你们别着急,我可以立刻派人去调查一下资料。”胡小白立刻说。
对于胡小白的情报能力,郑少扬还是十分信任的,他也就挂了电话,等着胡小白给他回信儿。然后,把胡小白对他讲的有限的信息分享给了王梓晗。
王梓晗皱眉,说:“也就是说,不知道这个叫唐楷的模特现在在哪里?是死是活?”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任诗妃是想找替身,这事儿咱们说过了。通常可能是因为对她很重要的人不在了,她想让他重新活过来。”
“那不是复活吗?这女人不会搞这么大的事情吧?”
“谁也不能让人死而复活。但是我知道一种法术,可以做一个替身,再把亡人的魂魄拘来,就可以做成一个复制人。”
郑少扬被他这故事,讲的心里发毛,说:“这么说,这女人是痴情种子,爱人死了,非得把他弄活过来。”
“也不一定,等胡小白查查再说吧。少扬,你看,那边有个房间,咱们去看看吧。”王梓晗说着,走向房门前,用力推了两下,房门似乎是上着锁的,他打不开,但一摸到门板上,就有一股寒意,似乎在扎着他的掌心。
“我觉得这屋子不太对,可是锁住了。”
“我看看。”郑少扬蹲下,从口袋里掏了一个小铁条来,在门锁上鼓捣了两下,门一下就开了,里面居然是亮着灯的,而且还坐着人。
王梓晗乍一看到人,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踩到郑少扬的脚。
“怎么了?”
“是任诗妃。”
郑少扬一看,正对着门的单人沙发中,正坐着任诗妃,不过,她不仅是一动不动,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前方。而且衣饰打扮都跟刚才他们见她时完全不同。
“怎么不动?”郑少扬问。
不只是任诗妃,朱滟、常琳,还有四个不认识的年轻女子,她们每人都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有正面对人,有背面对人,但分布在不同的位置上。
“这是北斗七星。”王梓晗从每个人身旁走过去,回头对郑少扬说。
“她们还活着吗?”郑少扬立刻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女孩子那里,试探一下,已经没有呼吸,他又想试试她的脉搏,但一握上她的手,却立刻惊叫。“这是个假人。”
“嗯?”王梓晗忙也摸了一下自己身旁一个女子,皮肤感觉像是人,但入手是软绵绵的,他拉起她的手腕一看,在手腕里有一条缝合线,说:“好像是做成了娃娃。”
“这是人皮吧!”郑少扬说。
“好像是,她把这些姑娘的皮剥下来,做成了娃娃。”王梓晗突然又觉得一阵恶心,简直立刻就要吐出来。
“那任诗妃怎么把自己给做成了娃娃呢?”郑少扬向着任诗妃走去。
“我怎么知道?”王梓晗皱眉,他一眼看到,任诗妃的眼珠转了一下。“少扬,她没死。”
“啊?”
王梓晗赶紧蹲下身,去扶任诗妃的脉搏,她的脉搏跳动很慢,但没有停。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王梓晗大声说。
郑少扬立刻拿出手机,拨打120急救电话,也奇怪了,120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但他们却并不知道,外面的高何正看任诗妃刚刚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并且从后备箱里拖出一只巨大的旅行箱。那箱子看上去非常沉重,她拖着滑轮走,都显得有点困难。高何赶紧想给郑少扬打电话,。但郑少扬电话也没有信号。
他有点着急,毕竟他们这次来调查,可没有争得任诗妃的同意,总得先来阻挡任诗妃一下。
“任小姐,请等一下。”高何叫住了她。
任诗妃站住脚,面无更让打量他一番,似乎才认出他来,问道:“您怎么会在这儿?”
“我到火葬场办点事儿,看您箱子挺沉的,要不我帮你一把?”高何将手机揣在兜里,却在不住的给郑少扬拨打电话。
“不必了,谢谢,您忙去吧。”任诗妃说着就要走。
“哦,我问您一下,我要去290号,往哪个方向走?”高何还是拉着那个箱子。
任诗妃往两边看看,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左边。”
“那这双数门牌号,是在这边马路还是对面?”高何接着问。
“应该是对面吧。”任诗妃虽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回答了高何的问题。
“那麻烦您了,谢谢谢谢啊。”高何赶紧道谢。
“不客气,我走了。”任诗妃语气平淡,拉着箱子就要继续走。
“哎呀,这个真的好重,我帮您吧。”高何说着便从任诗妃手里抢过了那个箱子。
“不用麻烦。”任诗妃声音突然提高了。
“唉?!”高何装做被她吓到的样子。
“我已经到了。”任诗妃又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指指院门说。
“那我帮您推一把吧。”高何说着,又弯腰要去推那个箱子。
谁知任诗妃竟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任诗妃的手很冷,就像是冰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