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吗?”郑少扬一惊,刚才见她认出了那个手包,郑少扬刚刚松了口气,觉得如果能辨认出尸源来,至少对案件侦破能有帮助。可是她这一摇头,郑少扬心又凉了。
“不是……”夏晓秋勉强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人,又是害怕又恶心。。
“您认识这个人吗?”郑少扬有些不甘心的问。
“不认识。”夏晓秋又摇了摇头。
“那谢谢你了。”郑少扬说。
“警官,可那个包,还有照片,真的是我朋友的,我朋友也不在她的房间,我问过服务员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了?”夏晓秋问道。
“您别担心,我找个同事陪您一起去度假村那边问一下吧。”郑少扬说道。
“谢谢。”夏晓秋点点头。
“少扬?”见郑少扬还在那里站着发呆,王梓晗有点奇怪,就叫了他一声。
“哦!”郑少扬冲他点点头。
“知道死者是谁了吗?”王梓晗问他。
“还不知道。”郑少扬说。
“啊?不是说那个包是她朋友的吗?”王梓晗疑惑的说。
“包是她朋友的,但这个人不是啊。”郑少扬无奈的说。
“那不是又没有线索了吗?”王梓晗看上去有点失望。
“破个案子哪有那么简单啊?你把证物整理好了没有?”郑少扬问。
“整理完了,小超还在监控室呢,我想去帮忙,但他好像不用我的样子。”王梓晗嘟嘟嘴,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那咱们先回队里吧。”郑少扬笑笑,说。
“不管小超了吗?”
“他是超人,自己飞回去就行。”郑少扬说着,拉上他一块走了。
开车回刑警队的路上,郑少扬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一直在思考最近发生的几起案子。虽然现在还不能说这几起案件背后都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但他就是一直都有这么种感觉,好像在这些案子背后,还藏着什么阴谋。而且,他不觉得这件事情,会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你在想什么?怎么脸色这么差?”王梓晗问他。
“在想这个案子,总觉得咱们不快点抓到凶手,估计会有更多的人被害。”郑少扬说。
“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呀?”王梓晗瞅了他一眼。
郑少扬笑笑,没再说什么,正好这时,朱天雅打了电话来。王梓晗的个性跟个小孩没什么区别,一跟朱天雅聊起天来,就把工作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很开心的问朱天雅她在外头游玩的见闻,吃了什么好吃的,又遇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郑少扬一听他们聊那些内容,就觉得又无聊又可笑,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如果当时不让王梓晗到刑警队来工作就好了,不是学了这个专业,就一定得从事这个行当。就像朱天雅,也是学了多年的医科,不还是去做八卦记者。早知道王梓晗现在得在他们队里加这么多班,看到这么多让人接受不了的场景,还不如就让他去开个跳大神的公司,总比现在这日子过得舒服一些。
“少扬,开车别走神,你活不下去,我还不想死呢。”王梓晗伸手戳他几下。
“哦?我没走神。你们说完了。”
“嗯,天雅说他们大概下周才回来,还给我带了很多的好吃的。”
“她又办了什么坏事?要拿好吃的贿赂你?”郑少扬笑着问。
“她能办什么坏事?人都不在这里。”王梓晗冲着郑少扬傻笑。
一看他这表情,郑少扬就知道他在鬼扯,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问道:“你给我老实交待。”
“交待什么啊?你审犯人上瘾是不是?”王梓晗陪着笑脸说。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说吧,你跟天雅一起干什么事情了?”
“这……这跟我没有关系。快走吧,手头还有案子呢。”王梓晗赶紧把头扭到另一边,不看郑少扬。
“继续编,编完了咱再走。”郑少扬面无表情的说。
“真的……没什么……”王梓晗看看郑少扬那表情,估计不从他口中问出真相来誓不罢休。“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说吧。”
“那个……你的房子恐怕暂时不能买了……”
“什么意思啊?”郑少扬吃惊的瞪着他。
“天雅,把钱,给用掉了。”王梓晗笑着看他。
郑少扬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你别生气,别生气。”王梓晗赶紧拍拍他胸口给他顺气。
“她怎么把钱用掉的?她怎么知道我银行卡的密码呀?”郑少扬快气疯了。
“就你设那个密码,随便一猜就猜出来了。别瞪我,真不是我告诉她的。”
“你个骗子,她拿那么多钱干吗去了?”
“好像是捐给爱心小学了。”
“什么?!她干吗不用自己的钱捐啊。”
“她哪有钱啊?从来都没存过钱的人。”
“那也不能拿着别人的钱玩儿呀!”郑少扬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准保得发疯。
“反正也已经捐了,还能怎么办啊?大不了,我去把我爸的存折偷出来交首付好了,不不不,如果能偷到老头子的存折,以后连房贷都不用还了。”
郑少扬实在无语,他摇摇头,又发动起了车子。
王梓晗知道自己这就算是蒙混过关了,转过脸去吐了吐舌头,悄悄给朱天雅发了短信,告诉她危险已经过去了。
郑少扬已经不会烦恼了,他现在直觉认为,只要朱天雅和王梓晗这两个麻烦精还活着,自己这辈子就永远都会活在烦恼之中,没完没了。
“回去赶紧做证物检验,回头跟梁雪说一声,别让她老公给找房子了,咱们抽个时间租个公寓住算了。”郑少扬完全是一副认命的架势。
“你别生气了,大不了,咱们再重新存钱就是。”王梓晗讨好的冲着他笑了。
“就指望咱们的工资,重新存钱是没希望了,不如你发挥一下自己的特长,出去招摇撞骗一下吧。”郑少扬没好气的说。
王梓晗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低下头,偷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