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将药瓶恭敬地递了过去,二爷接过略靠近鼻尖闻了闻,然后又示意陈放拿走。
二爷对王婆子问道:“这月月散不服解药会怎样?”
王婆子听明白了二爷的意思,忙说:“就是全身剧痛,不用解药疼痛不会消减。我这个土方子不会要人命,只会让人觉得痛,我和她们说白了也无啥深仇大恨,犯不着喂毒药。”王婆子偷眼打量着二爷的神情,见对方脸上并无出现不快才大呼一口气。说白了她也不知道这二爷的真实身份,只是隐约知道是上头的人,尊敬着些总是没错的。
二爷挥了挥手,王婆子立马低头弓着身子退了出去,陈放还想说什么,二爷又一挥手,他才有些不愿地出去了。
“喂,我说现在你能放我下来了吧。”冯芷见他的下人走光了,直接楸住他的衣襟两条腿往地上伸。
“咳咳。”二爷咳嗽了两声,不知是被她揪得还是身体不好的缘故。
冯芷如愿下了地,迅速与他拉开距离便要往门边跑。屋内很黑没有亮光,但是屋门在哪她是知道的,只要两臂伸于前头跑直线便能触碰到门。王婆子和那个叫陈放的男子应该是习惯了这种环境,所以看物的能力比第一次进黑屋子的冯芷好得多。
也不能说屋内全黑,毕竟二爷此刻穿着一身白袍。
二爷看出了她的意图,但是他是不会让她轻易离开的。二爷说道:“想走?不怕毒药发作,今日可是十五。”
冯芷不在意,“你刚刚搭了我的脉,从你的反应来看我的身体并无异样。”而且那位老大夫也说没看出什么。
二爷轻笑出声道:“诊病讲究望闻问切,我搭你脉搏仅仅想知道你对我抱你有何感觉罢了。”
二爷的话语有些轻佻,冯芷听了直皱眉,却又忍不住好奇道:“你说你是京城来的,这么说你认得我?那既然这样何不让我看看你的样子,这里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清,不妨打开屋门吧。”
二爷顿了一下,回道:“我自小体弱,见不了光,冯姑娘多担待些,今日便在这宿下,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姑娘回去。瞧着也快到用膳时间了,我这就唤人带冯姑娘去膳房。”
说罢,二爷轻轻击掌,有道袖长身影便出现在门外。
“冯姑娘去吧,屋内黑,走路仔细些。”二爷的声音有些疲倦,许是之前抱她用尽了力,冯芷想着只要出了屋子便寻机会逃走,这个黑黢黢的屋子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冯芷刚走到门边,屋门便被人从外头打开,无数亮光瞬间汇聚,冯芷用手挡在了眼睛上略有些不适。缓过来以后她放下手,面前出现一个极美的女子,正冷冰冰地望着她。
冰美人用极为不善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半响才道:“跟我走吧,用膳的地方有些远。”
冯芷扬起一个笑容,“这位姐姐,外头还有两位朋友在等我,恐怕不能跟姐姐去了。”
见这位冰美人毫无反应,冯芷只当她默许了,刚跨出一步肩膀便被她大力捏上。
“饶命,饶命!我跟你去就是了。”这个美人不仅冷冰冰的,还是个大力暴力女,冯芷不敢动,怕对方一言不合捏上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