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平命在旦夕,不但秦议急,风煦忠也急。
他背着手,来来回回在房间内踱步。
走走停停,时不时停下来,瞪一眼跪在地上的风琸。
风琸被他一瞪,脑袋垂得更低了。
“公爷,独孤大小姐来了。”气氛正凝重时,一个下人在厅外禀报。
“人在哪里?快让她进来。”镇国公正打算亲自去迎时,一扭头,看到风琸也伸长了脖子,朝门外张望,于是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喝道:“给老夫跪好了!”
风琸吃痛,捂着脑袋,又一次低下头去。
“外公!”独孤绾刚绕过影壁,远远的,就瞧见前厅里这一站一跪的两道身影。
“绾绾啊,你怎么过来了?”镇国公看到她,一直紧绷的脸上才露出几分笑意来。
她迈步跨过门槛,看一眼跪在地上的风琸,顾不上寒暄,直接切入主题:“秦子平现在怎么样了?”
镇国公的脸又一次拉了下来,“听说伤得很重,请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
“可有请御医?”
“秦家那位少爷是伤了经脉和器脏,御医去了也没用。”镇国公气呼呼道。
“那以内息为其疗伤,可能保住他性命?”
镇国公还是摇头:“作用不大,秦子平只练过外家功夫,没有内息护体,昏过去的时候,没有及时遣散外力,而是憋在了体内,使得筋脉器脏一直处于受损状态,除非有医术极为高明者,为他排出体内瘀滞,清除器脏积腐,方可活命。”
她狠狠拧眉,看向跪在堂前一语不发的少年:“风琸,你为什么要对秦子平大打出手,你难道不知道,他和你比起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吗?”
风琸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替自己辩驳:“我哪里知道他会这么弱,一掌下去,人就没气了,再说,那时候我也是气急了,才下手没了轻重。”
“臭小子,你还敢狡辩!”镇国公又是一巴掌搭在他后脑勺上。
独孤绾连忙拦着:“外公,不能打,你把表哥打傻了怎么办?”
“这小兔崽子,闯了这么大祸,不打不行!”说着还要再打。
“外公。”独孤绾一边挡在风琸身前,一边道:“事情没搞清楚前,也不能断定一定是表哥的错。”
风琸那个感动啊,患难见真情,没想到自己之前一直排斥的表妹,如今竟这么维护自己。
感动的热泪还未升腾起来,就又听独孤绾道:“您要是真的气不过,就用这个打,朝身上狠狠打,千万别打头,也别打脸。”一边说,一边递给镇国公一根牛皮小鞭。
风琸:“……”
当他刚才什么都没说。
镇国公接过牛皮鞭,赞道:“还是绾绾想得周到。”
风琸:“……”
镇国公举起鞭子,正欲开打时,之前那个下人又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公爷,好事,好事啊!听说不久前,国师去了趟丞相府,把那位秦二少爷给救活了!”
屋内三人齐齐一惊。
独孤绾更是一脸震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