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奇怪,那些饭?哪些饭?
“饭菜中……别人下了毒……”冥影很虚弱,能撑到这里,已经实属不易。
她恍然:“你是说,我们每天的那些饭食中,被人动了手脚?”
冥影咳了几声,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蠢人有蠢福……”他叹息一声,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如果独孤绾真的老老实实,去吃那些清汤寡水的青菜窝窝头,只怕现在,他们所有人都没命了。
“小冥影,你大概忘记了,刚才是谁帮你杀了你的敌人。”这混球竟敢骂她!
冥影不理她,挣扎着,从怀中取出一枚玉佩:“你拿好,这个……可以打开最里面那扇门。”
她接过,很是不解:“什么意思?”
“座上……就托付给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他。”最后一个字落下,冥影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独孤绾探了探他的脉搏,幸好幸好,还有心跳,虽然伤得重,但在昏迷中,他的身体一直在自发调动真气,进行自我疗伤,只要没有人来给他补刀,小命就能保住。
想了想,将冥影拖到了石柱后的草丛里,借着夜色的掩映,应该没人能发现。
她能做的就这些了,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低头,看了眼掌心的玉佩。
翠绿的玉质,触手温润,边角染了几丝靡丽的血迹。
保护好夜墨邪?那个人,需要自己保护吗?
“后卿,还不快走?”伸手去拔插在刺客胸口的刀,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想想就知道,定是后卿那小子贪恋鲜血,不肯走了。
刀身颤了颤,耳边传来后卿欲求不满的声音:“不嘛不嘛,我不要走,我还没饮够。”
她额角青筋直跳,“后卿,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虽然舍不得,但一个不听话的奴仆,要来也没用,明天我就去把墨邪刀融了,重新铸把好用的武器。”
“别——”后卿惊恐的一声大叫:“我听话,我一定听话,从此以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她冷哼一声,用力将墨邪刀拔出,插回刀鞘。
以手中玉佩打开月门,沿着长长的台阶走下去,一边走,一边以内息探查周围情况。
走到最底部后,她刚要松口气,后卿突然道:“我又嗅到了那股血气。”
她心头一咯噔,立马戒备起来:“能探查出方位么?”
“你等等。”因为饮够了足量的鲜血,后卿的力量,在短时间内,增长了不少,之前无法做到的事情,现在勉强可以做到了。
“怎么样?”
“血气的位置,大概在东南方约五十丈距离处。”没一会儿,后卿变给出了答案。
“五十丈……”她斟酌一番,“先去找夜墨邪!”
来到之前每日送餐的石门前,她将玉佩对准石门上的凹槽,一阵机械的转动声后,石门缓缓打开。
门内,一身白衣的男子委顿在地,周围一片狼藉,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大惊失色,抢身冲了进去,将倒在地上的夜墨邪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