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涵还想理论,却被白若汐拦下,“大姐。”
“若汐。”
白若汐摇了摇头,便看向田香玲。
“田香玲,你错了,你我可不是一类人,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从不否认,不像你,只会背地里玩阴的。”
“我知错就改,不像你,执迷不悟,本以为你孩子掉了,被渣男抛弃,已经得到教训了,哪成想,你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
“我想,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吧,夏鸿升家里穷,你拿着银子到了他家,用银子供夏鸿升读书,他们家人就都欠了你的,你就有了立足之地,没人敢说你。”
白若汐的话句句戳了田香玲的心,她就是打着这样的算盘。
“你把夏鸿升当成了救命稻草,死抓着不放,可你有想过么?你给他带了绿帽,又拿银子践踏了他的自尊,你做的这么过分,你觉得他会答应么?不会!因为你不配!”
田香玲被说的眼泪大滴的落下,“我不配?那你就配么?”
白若汐嗤笑,“田香玲,你出门没带脑子么?我相公这么好,我为什么还要抓着夏鸿升不放?我已经迈出了一步,在夫家努力的生活,而你却还活在过去,我真替你感到可悲。”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重新做人,你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坏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使有,那也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天道终有轮回,做一个心善知感恩的人,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白若汐的话句句打在田香玲的胸口,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的时候已经到了,被人搞大了肚子,又被人抛弃,被全村人耻笑,若不是她拿孩子的父亲是城里人为由,没人敢动她,她当时早就被沉塘了。
她其实早就后悔了,可是一切都不能挽回了,嘴里不断地重复这样的话,“不可能了,一切都太晚了,太晚了。”
此时的田香玲太过狼狈,全身湿透,犹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楚楚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若汐摇了摇头,“爹,大姐,夜凌辰,我们走。”
白若汐本不想说这么多的,她做事情一般很佛系的,不愿多管闲事。
可今天的事,她必须管。
这么多人看到了,也听到大姐说的“让她死”这种话。
如果真的出了人命,对付公堂,大姐难辞其咎。
她可以不管田香玲,但是不能不管大姐。
白若汐等人就这样走远了,田香玲依旧摊在那里没有动弹,嘴里一直说着,“不可能的,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围观的群众依旧没有离开,对着田香玲指指点点。
“跟人搞大了肚子,还想让人接盘,咋这么不要脸呢。”
更有人拿着田香玲对自己孩子说教,“看到没?人要知廉耻,要是不知廉耻,以后就是她这样的下场。”
田香玲被这些声讨骂的无地自容,此刻的她有了羞耻之心,虽被白若汐所救,可她还是忍受不了这些骂声,想要再次结束自己的生命。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女施主,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