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宫的金银宫主可是天下忌讳的神秘之人,朕不知道,明清王若是揭了你们的面具,是否还能请得动你们为他出力?”轩辕泽神色自若,看着这两个江湖中极为神秘的人物同时出现,他的心中并无半分惊慌。
便连一旁的云清都为他的这份沉稳而诧异,这样的泽,让她有些看不透。
“谁出得起价钱我们狐宫便为那人卖命,当然,你乃一国之君,若是当初你肯花这笔钱,如今的我们,便不会刀剑相加!只可惜,现在说这些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了。”金狐依旧是慵懒而随意的轻笑,只是他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却分明写满了杀戳之气。
只见他在笑完之后,再度扬手一洒,那无数根细长而邪异的金针便同时纷洒向轩辕泽与云清,吓得云清心头一跳,第一时间是转头吩咐碧桃她们快些避开。
而轩辕泽却是一手紧扣云清腰身,另一手衣袖翻飞,带着云清轻轻一个旋身,便听到‘当当当’连声轻响,那些带着诡异毒素的金针便悉数被他卷落到身后的宫柱之上。
而另一边银狐飞射出的银针也被慕容冲等人齐齐截住,三人在确定皇上安全之后再度同时飞身迎向金银二狐,一时斗得雪花纷飞,那带动的寒流也让云清刚刚吓出一身冷汗的身体,越加地寒冷。
“皇上……”宫外的慕容谦带着仅剩不多的小队大内侍卫退回了龙乾宫,就在云清以为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刻,另一片如潮水般的脚步声已经哗啦啦地涌向了她们的这边。
“皇上,别来无恙!”一袭墨色衣袍的轩辕墨玉带着大队的人马团团将整个宫殿包围,在这纷纷扬扬的大雪中,云清看到轩辕墨玉那双邪美的桃花眼落在自己的脸上,似在轻笑,又似在问好。
最终,他的视线与轩辕泽那双平静的眸子交接在一起,四周忽地风云涌动,雪舞惊天。
而那个本该是忠于皇帝的钟念楼,此时也一脸冷然地随在轩辕墨玉的身边,让云清见了他不由产生一种极可笑的想法:不知他一介书生,如何在这群满手沾满鲜血的人群之中,竟是没有被吓到?
“段青冥很快就会赶来,逸的大军也已到了城外。墨玉,你以为,你能够赢得了明天吗?”轩辕泽淡淡地看着轩辕墨玉的眼睛,从他的眼中他看到了仇恨的光芒一闪而过,那样的深沉,却又那样的复杂。
“是的,云霄的大军也已经替我挡在了宫外,所有的御林军也足以替我挡住段青冥的人马一阵!而就是这一阵,便足够我将你束手擒获、让你传位于我!”轩辕墨玉悠悠地说着,也不急着让人动手,只是静静地看着云清,淡淡地说道:“怎么,难道你不怕我连她也一起伤害了吗?竟然舍得她在此陪你一起受苦!”。
“呵呵,我从不肯她陪着我一起受苦,从前是,现在也是!”轩辕泽直直地看着轩辕墨玉,清亮的眸子凝着一股自信的光,让轩辕墨玉手心一紧,终是狠心地一抬手:“将他们俩个留着,其他人全都杀了罢!”。
“是!”追风双手一拱,而后对着将皇宫团团围住的众人扬手一挥,那些剑尖因寒夜而冰封的侍卫便立时持剑一拥而上,不论是这宫里的宫人亦或是仅存不多的大内侍卫,只要是活的,便一个不留。
常乐与小桃红等纷纷缩在轩辕泽与云清的身侧,从没有见过此等场面的几人纵是做好了随皇上、皇后一起共生死的想法,可是当看着那一个个死在他人剑下的冤魂之后,心还是吓得止不住地颤抖。
“哧哧!”轩辕墨玉的身侧突然传来一片扑倒之声,那些原本准备冲上去剌杀别人的人,却突然间身后被人豪无防备地捅了一剑。
再回首,却是那些早前便叛变投入明清王麾下的羽林军团,冷漠地正看着自己。
此时此刻,羽林军豪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轩辕墨玉的那些跟随者解决掉,只除了追风追月这些身手不凡的人,还有那里顽强地抵抗。
轩辕墨玉面色微变,而一旁的金狐也是从未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地步,当即召集其手下的门人反攻这些突然反变的羽林军。
“噗!”然而,就在金狐扬手再度飞射一片金针剌向轩辕泽与他周边的夜风等人时,一旁的银狐却突然飞身直起,在金狐一时未曾反应之时,长剑迅速地划破金狐肩头;让他目光大异,再抬手回击之时,却只觉身体一麻,一种从未有的恐惧感也迅速地溢上心头。
“咳!”心口重重地被银狐击了一掌,金狐的身体如一道弧线迅速地坠落在地,而后紧跟着银狐的长剑便直接地贯穿了他的胸口,让他扬手欲射的那把金针,也悉数无力地掉落地上。
“你不是……银狐,你……到底是谁……”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金狐至死都无法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能够伤到他的身!并且,还彻底地要了他的命。
“金、银狐主都有一个共同的怪癖,那便是:他们都喜欢戴着一张狐型的面具,一金一银,终年从不在人前摘下。谁若见过他们的真面目,那人便必死无疑。只可惜,若那人不死,那金银二狐,必有一死!”银狐朗朗而念,仿佛在背诗诵经一般,却每说一句话,那金狐的气色便灰白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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