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咳……”拳心蓦地一紧,轩辕泽心中一个怒火攻心,一股强大的热流几乎就要喷薄而出,忙生生被他强行压制,却还是牵动内伤,引起他一阵猛烈的咳嗽。
轩辕墨玉唇角一勾,凤眸闪着邪气的光芒,虽恭敬地作着谦奉状,却还是让人一听便察出了其中的火药味道:“既然皇上身体不适,臣也不敢多作打扰!原本臣有好的治国建议想与皇上商量,看来,需等皇上病好再来了!皇上还请多多休息,臣先行告退!”。
说着,他潇洒地一扬袖,面上扬着轻淡的笑,转身大步离去。
“皇上,您快别动了心气。明清王向来行事随意,您若为他而生气,只是白白伤了身体。”看着皇上竟然被明清王气到直咳嗽,常乐忙紧张地上前替他轻拍,看着皇上面上一阵红白交加,他不由担心道:“皇上,可要奴才请傅太医过来为您看看?”。
“不用了。”好容易才让自己心情平复,轩辕泽摆摆手,让常乐重新研墨,自己则重新坐下,平心静气。
“可是,皇上您这衣服被弄脏了……”。
“无事,不过一件龙袍脏了,朕可以扔了重做。可是若是江山倾了,苦的是百姓。他轩辕墨玉看似不羁,可是近来,朕却看他行事渐变,或许,朕一直都看错他了!”淡淡地阻止常乐的话,轩辕泽随手翻开案前的一本奏折,可是眼睛却透过奏折看到一个未知的地方,深远而幽暗。
常乐挑起眉,有些惊讶地看着皇上如此的神情,却是有些似懂非懂。
自从明清王上次回朝之后,皇上与明清王之间似乎潜藏着一股自己看不见的能量,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正越积越深,越积越胀。
而今皇上与明清王之间更是变得如此的剑拔弩张,他真担心在如此朝政动荡之际,他们的这种关系会对皇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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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云清身体逐渐恢复以来,金凤宫一直未曾见到一个前来请安或是探望的嫔妃,这种反常的现象在云清身体完全恢复之后依旧持续,到让云清有些惊奇。
不过这也刚好让她落得清静,她本不喜好那些刻意的寒暄与交谈,如此她上午可以尽量睡到自然醒,处理完各局送呈的相关宫务之后,下午可以去陪轩辕泽。
看他太累,她便帮他分类整理一下那些众臣呈交上来的奏折,她念、他听,简单的便由她执笔代批,重要的便按他的吩咐盖上皇帝墨绶。
如此大大减轻了轩辕泽的办公时间,甚至有时候云清念着念着听到他再也不给予回应,转头看去,却见他已然睡着。
这样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云清与轩辕泽之间再没有了任何的嫌隙,他让她帮他阅读奏折,她便豪不推却地帮他,再也没有从前的后宫不予干政之嫌,也再没了那些让彼此不快的事情发生。
夫妻本是一体,轩辕泽对云清说:你是我的发妻,那我的一切你便有权打理,包括我的国家。
云清回他:好!你在朝堂摄理天下,我在你的身后,为你持家。
国家国家,他与她之间掌握着的,即是一个国,那也是一个家。虽然人员万千,虽然江山万里,却永远是他们需要共同守护的家!
他们之间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便是在好好爱着彼此的时候,更好地爱着他们的国家。
七月二十三这日,平亲王因鼓动忻州边关的守将袭击东岛侵犯天阙的倭国军队,虽成功将倭国的关防突破,却因试图深入岛地,竟将其带去的一众人马连带着守关派出的五千战士全军葬身海岛,无一生还。
这个消息传回之后,震惊朝野。
轩辕泽紧急召令朝中重臣连夜做出决策,次日其面对着满堂文武,正式下令派兵攻打倭国。
忻州守将徐鸿良因立功心切,私受轩辕驰煽动卤莽行事导致边关动荡不稳,被贬为忻州副将,而朝中则委任兵部尚书段正淳亲赴边关出任降倭元帅。
在此之前,轩辕泽已经任段正淳加强水兵操练,虽时间短促,却相对起到一定的作用。加上段正淳精通兵法,虽然年事稍高,却依然宝刀未老,相信让其带着三万精兵汇合边关五万将士,对付着一个小小倭国根本不在话下。
七月二十八日,江浙一带突起蝗灾,持时约一个时辰。
蝗虫过后,两地稻惠严重受损,虽毁灭程度不太,却由于不少粮商屯粮与许多官员从中谋利,一度粮价暴涨,险些造成失控。
又是不眠不休的两个日夜,轩辕泽命令各地官员筹派粮米于江浙两地,因国库粮仓需要备储军用不可动用,一度让灾区百姓怨声载道,皇帝声名一夕间极度摇摆。
八月一日,本该是放朝的日子,刚刚抵达忻州的段正淳却飞鸽回朝,说东岛那边战地极度险要,如今他们只能坚守,若想进攻倭国,却还需要大量时间。
面对着国库不充浴的情况下,轩辕泽下令国中粮商大量放粮,朝庭将以高价收购,意图收积粮草以备战需。
谁知此举不知为何被人传为天灾欲降,朝庭要为官员与富人留路,欲断贫苦百姓生路,引起不少地区有百姓闹事现象,一度闹得沸沸扬扬。
如此诸事不顺,轩辕泽已经累到疲惫不堪,可是他却越来越感觉到在自己不知名的地方,有一双宠大的黑手,正缓缓地伸向他。
那双黑手的主人他暂时还无法查出,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意在与自己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