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是那等无情之人吗?”心一叹,轩辕泽的声音有些沉重。
他以为,以她的聪明,昨晚她也应该看得出,婉儿那分明是故意打翻的器具!
在正常情况下,婉儿匆匆忙忙起身时即使会意外碰翻手边的茶盏,那她的衣袖在她意外扫落茶盏的时候,也绝不会半滴茶水都不湿衣。更不会将器物打落到桌前让人显而易见的地方,而不是靠近本该着落的她的脚边之处。
这一切,只能说明那只茶盏是在被人故意施力的情况下才摔碎。而那个人,只有承认是自己失手摔碎东西的婉儿。
而当时,他之所以没有出声责怪婉儿,也是因为想顾着她的面子,不想让她太过难堪罢了。
可是云清,在她的心中,自己却成了那样无情无义之人吗?
半晌,听着身后之人再没有出声,轩辕泽终是手心一紧,黯然而去。
“恭送皇上!”殿外的宫人忙下跪送驾,唯有云清一直默默地立在那里,没有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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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云清听到了宫外有銮凤辇自宫墙外经过,风铃随着车轮辗转在夜色中鸣唱,那样的雀跃,让人几乎可以感觉到辇中之人那等欣喜与欢跃的心情。
及时半夜,铃声再起,叮叮当当一阵轻响过后,四野再度恢复成先前的宁静。
次日云清醒来,碧桃便告知其萧充容一早便至殿外请安,正恭等着皇后醒来向其奉孝贤茶。
云清面色平静,让碧桃为其梳洗妆妥后便出去见萧充容。一进正殿,便看见一个貌美艳丽的女子正安静地坐在殿内,见云清出来,立时面含娇笑,起身对着云清恭敬一福,道:“妾萧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萧充容免礼,你我今后只须姐妹相称即可,无须如此大礼。”天阙宫规,凡贵嫔以下的皇帝女人在见到皇上与皇后之时,都该以妾氏身份谨见。而之前所有秀女在见到云清均自称臣女或民女,像今日萧羽然恭然自称妾氏,便明显证明了她如今已经成为皇帝女人的事实。
云清心下了然,温和地看她一眼,但见她柳眉轻敛,美眸含笑,面颊之上也带着一丝让人暧昧的绯红,正欢喜地再次向云清行礼谢安。
“嗯,碧桃,将起居注拿来。”云清接过一脸害羞的萧充容递上的腰牌看了一眼,便吩咐碧桃将起居注拿来,提笔认真地替萧羽然记上其侍寝的时日。
而后又跟她寒暄一阵,便让小桃红取出一副碧血丹心翠玉手镯赠予她,并吩咐其日后要好好服侍皇上,在宫中姐妹间应和睦相处之类;不久其他各宫的小主也纷纷前来给云清请安并向萧羽然道贺,如此一直热闹了一早上,云清才好容易打发走众人,难得清闲。
下午她又忙起了礼佛之事,命凌歌拿其金印前去唤来御林统领慕容谦,安排其初一那日的护驾之事。
经过上次祭祖的剌客事件,云清认为虽然这次只在天城之内不出效外,却也绝不能粗心大意。毕竟皇榜已经贴发出去,如果还有人想对皇上不利,想必不会放过这等机会。
所以她与慕容谦以及上次护驾有功的慕容冲共同在清风轩中商议了一下午,终于商定好由慕容谦先安派御林军清理好皇觉寺内外的一切闲杂人等,将寺院四周所有关口严密把守,不得放任何一个陌生人入内。
而到那日出行之时,再派宫中一等侍卫与羽林禁军严密随身保护皇上及太后安全,护城军调派一小队人马先行开道,清理开当街百姓以及过往行人,保证出行的畅通无阻。
到了皇觉寺,所有禁军全力护好寺庙四周,而所有一等侍卫便分散在皇帝的贴身侍卫外围,既要保证上香礼佛仪式的正常举行,又要随时敬戒着皇帝与太后的安危。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安全措施,避免上次的剌客事件再行发生。
“那娘娘您呢?”等一切商定妥当,慕容谦也想起了一条差点遗漏的细节,不由微一抱拳,出声相询。
“本宫届时应该与皇上太后他们一起,慕容统领无须担心,太后将她的得力侍卫拨到本宫的身边,相信如果有事发生,慕容冲他会保护好本宫的。而你们便按原定计划实行,无论如何,保护皇上与太后的安全第一,明白吗?”。
云清微微一笑,对慕容谦的提议等同未闻,还是郑重吩咐其当以皇上、太后性命为重,切不可有半点含糊大意。
她吩咐,出行前定要做到首先清扫一切可疑人、事、物等,确保一切没有问题后,再布局防范于未然,那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确保着此次出行的绝对安全度。
“是!”当听完云清如此明确的指示后,慕容谦早是俊眸一亮,深深为这个皇后如此的明锐决断而暗暗欣赏。
身为御林军统领的他,原本在听到皇后的召见时便猜到了她将会交待自己的任务。而他也早在皇榜下达之时做好一切该做的准备,随时等着皇后的召命。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个皇后不仅仅是交待一声让自己下去好好安排,却是亲身参与进对当日布置的具体分工之上。
并且她所设所想十分周密,甚至有些地方,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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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亲们,昨天和今天镜子在表弟家喝喜酒,人好多都没办法码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