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妹妹有孕在身,本宫担心妹妹口味与皇上有所冲突,故而便命人特意准备了一份养胎膳食,妹妹且看看可合你胃口?”云清坐到轩辕泽的身侧,淡淡地看立在身前的何若婉一眼,笑着抬袖一指不远处的一张独立空席,示意着何若婉坐去那边。
“臣妾谢谢姐姐为了妹妹如此费心,其实妹妹最近食欲很不错,暂时没有反胃现象,到是姐姐有心了。”何若婉轻哼一声,看着那张晏桌上的几份精致菜肴,眸中满是不屑。
虽然心下有些不甘,但还是对着云清福身一谢,而后独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之上。
轩辕泽也不插话,只是淡淡地看一眼大殿内的布置现场,对底下有意无意抛丢媚眼的女子全都视若无睹。一双迷人的俊眸微微深沉,与那日选秀时笑容满面的皇帝相比,今天的他显得十分的冷酷摄人。
他看到,云清为今天的选芳晏确实费了不少的心思,单从她在座位排置方面便可以看出:除了自己与她正居首位之上,其他秀女全都是两两一桌分布在大殿两侧,中间特意空置了若大一片空地,想是待会儿让众位秀女们表演所用。
看起来,她对为自己选芳一事不仅上心,而且似乎很是热衷呢!
只是,想到她在这些方面如此用心,却对自己总是漠不关心,他的心情便有些烦闷。
自前两日在御书房中二人间发生的那件事情之后,她这两日根本不再见他。就连通知自己赴晏的消息,也只是让她宫中的一个下人前来。
他在想,如果不是为了这些子无聊琐事,她是不是可以一直地对自己避而远之,甚至永远不见自己!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席,那皇后便宣布开晏吧!”转头看一眼身边丽容轻淡的女子,轩辕泽的声音不由有些沉闷。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可她每次见自己都从不上心打扮,却又偏偏美得让他移不开目,让他的眼中除了她,意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人。
“云清遵旨!”恭敬地应一声,云清即刻便让凌歌宣布开席,而后在凌歌的按排下,早已准备好的器乐与歌舞也随之上场。
于是,在座众人一同吃着御膳房精心配制的美味佳肴,伴着那悦耳动听的管弦之音,欣赏着舞姿优美的绝妙佳人,今天的选芳晏便算正式开始。
“皇后今天为何不等朕?”管弦声中,云清听到身边的人突然开了口,且语气不快,让她不由有些莫名其妙地抬起了头。
她看到,那人正直直地看着自己,一双俊眸掩着几分不满之色,正沉着脸对自己兴师问罪。
“呃,皇上是指今晚前来芳仪殿之事么?”云清微愣了愣,不知道他所谓何事。
如果是为这事,那她便不解了,方才他不是与华妃双双相携而行吗?怎么此刻反说自己不等他?
“皇后知书达礼,做事稳妥,怎么不知道像这等重要场合,当帝后一起同行么?”他面色不佳,看着云清那双清澈的美眸,他的怒意便点点增生。
她看起来如此无辜,可是她可知他一办完公务便派常乐前去金凤宫通知她,可是回来却说她已经先行一步。
秀眉轻轻一拧,云清没想到他为了这事而怪她,直觉他是对自己心有不满而故意作难罢了。
淡笑一声,她直直地看着那双突然幽深的眼,唇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那云清请问皇上,帝后大婚可算是重要场合么?”
一直以来她都在尽量做好一个身为皇后该做的本份之事,无论多累,只要她身在其位,她就会将之做到最好。
可是他呢,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背行了这一潜规则,此刻突然要约束自己,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你,是在怪朕吗?”轩辕泽手心一紧,原本的生气也因为她突然提起大婚之日的情形而忽地瓦解,声音一轻,他那双紧锁着她的俊眸,也不由映上一丝自责与轻喜。
他以为她永远都会无视自己的任何漠视与刁难;他以为他在她的心中,根本不会有任何的波动;他以为,只有她可以将自己轻易的气到胸闷,而她,将是永远的风清云淡。
可是她突然会怪自己,那是自己在她的心中,已经与从前不一样了么?
看着他眼中突然溢上的复杂神色,云清先是一愣,也不由思考起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讽剌之言,到底出于什么原因。
她是在怪他吗?
好像从一开始,她就不在意他大婚时的无情举动;一直以来,她对他的任何刁难也从不会上心,可如何方才会突然控制不住地想要反唇相讥?
“云清不怪皇上,皇上情深意重,是一个难得的痴情男子,云清又怎么会去怪皇上对一个所爱女子的那份痴情呢?”想了想,她也是理不清头绪,只得摇头否认。
可是却不想,她这话在旁人听来,更是语含幽怨之意了。
她能够感到轩辕泽的目光在听了他这话之后变得有些意味莫名,方才的怒意一去不复返,便连进殿到现在从未扬起的唇角,也立时微微轻扬。
面上一热,云清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话。而他的笑,更是让她突然心慌,为自己此时越说越错的话,有些难堪。
“朕也希望,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