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爆发了,要不是腿上的伤,绝对能蹦起来踹我。
我将椅子往后移了一点点,正好距离她伸出来的修长手指三公分,让她咬牙切齿的不能奈何我分毫。
她放弃挠我后,我说道:“可以让你哥哥回来了,他的影响力比较大,由他出面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否则,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整顿你的势力吧。”
她的娥眉挑了挑:“李无名你什么意思?感情到现在你一直忽悠我呢!你就没想为我争那位子,你早就放弃我了是吧,你就见我是个瘸子,是个瘫患,没有她殷薇漂亮是吧,那好,姐姐从今以后再也不指望你了,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最好给我滚出银河系去。”
瞧着她眼角的泪痕,我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下,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伸手去拭她的水珠。她抬着皓腕打掉我的魔爪。歪着脑袋根本不鸟我。
我坐到床上,伸手去抱她,她叫道:“别碰我,脏你的手。”
哎,这小脾气耍的,真是让人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我手势改了,去理她的长发,这次她没有挣扎,只是没说话,那气鼓鼓的模样,惹人爱怜。
我说:“西风那边买了一栋别墅,搬过去跟我一起住,我也能照顾你。”
“不用,我死了都不要你管。”
“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在我心里是我的唯一。”
她哼了声:“这话留着哄别的女人吧。”
“我说的是实情,这不是哄,是真心话,不掺杂一丝阿堵物在里面。”
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明白——巨蝎的老大她争到的概率微乎其微,只是想看看我是否真心的帮她而已。
她也不是那种两句甜言蜜语就能忽悠住的小女生,而是实实在在混黑的大姐头,见多识广,我不知道她有没有亲手放过血,但是一定见过,这点毋庸置疑!
她转过脸,不过神情依旧是哀怨委屈的。嘟囔着鼻音,道:“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老头把宝座抢走吗,那我如何去见我们冯家的列祖列宗。”
我安慰她:“别列祖列宗了,你们家也就从你父亲开始才接触黑道的,到你这整好一辈,我想就是你父亲再生,也不大希望你碰这玩意,他肯定希望你能够快快乐乐的成长,然后结婚生子。别想太多了,这事随缘吧。再说,巨蝎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你就是当了帮主也只会徒伤奈何,你有割肉疗伤的勇气吗?没有吧,坐在那个位置上,有这勇气的屈指可数,也不用屈指了,目前还没有。”
“那你呢?”她问。
“我啊,我,没想过,这事外人看热闹,吹牛逼也不用打草稿,内行看的是门道,说话都得过一遍脑子,有的时候需要过N遍,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我这话的意思就是,你现在退一步,那就是海阔天空。”
她不信,也不明白,接着问:“要是他们步步紧逼呢?难道让我一直退?那我不如现在就束手就擒得了。”
在她背部轻轻的拍了一巴掌,我说:“先让他蹦跶一气吧,你就一门心思的把你手下的人训好,到时我们合兵一处,立山头,造他殷天罡的反。”
“要是内斗的太狠了,巨蝎不是完了吗!这不行,我就是看着它落到死老头手中也不能将它毁了,那是我爸爸的心血。”
她摇头否决!
我的手又在她的脸上碰了一下,拿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我知道该怎么做,这次要是想争取帮主,就得把你哥哥找回来,不然的话就别卖力气了。殷天罡当了老大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肯定还是合纵连横收买暗杀的这一套手段,他是断断不敢硬拼的。不过,他要坐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你的压力就会小很多,现在注意你的目光都会聚焦到他的身上,那你就可以趁势拉拢别人,强壮自己,等着哪天殷天罡嗝屁或者失误了,你就可以起来掀翻他,那么这个帮主经过一道手续又回到你老冯家了。”
这些话都是宽她的心的,我并不看好巨蝎,甚至已经给他判了死刑,在我想来就是让大胸多吞几个副堂主来充实自己的势力,然后一门心思的训练这些小弟,不跟任何人产生冲突。等着强大了,学强秦,一点点蚕食掉巨蝎。
这些需要很长时间,也需要大魄力,因为期间会有许许多多的争斗,巨蝎肯定要元气大伤,要是被另个大帮会瞄上了,那么结局肯定不会太好。当然也可能有另两种状况,其一:大胸的人手在一次次的争斗中成长起来,最后越战越勇,越战人越多;其二:别的帮会没能腾出手,那么巨蝎就有了喘息机会,不是说大乱之后就会有大治了吗!我相信割去肿瘤的巨蝎会迅速的恢复到从前的辉煌,甚至更上一层楼。
现在离第二次的长老会开幕还有四天,大胸紧张是很自然的事情。在我邀请了N加一次后,她才勉勉强强的答应去我新买的别墅参观几天。
我笑着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得蹂躏了一会。
按说这两天她应该多多联系亲近她的人投她一票的,只是她听了我的解释,放开了心扉。一切看天意吧!
我就没敢刺激她:所谓的天意也是人力干出来的,就比如殷天罡,人家把握大,那是因为他为了争抢帮主宝座,挖空心思的策划了许多年。
看了看表,已经很晚了,我问她:“掐饭了没有?请你吃烧烤。”
她自然不会去吃那些东西,女孩子比较爱美的,尤其是她这样的美女,更注重脸上起小痘子。她晃了晃脑袋:“不了,我已经让阿姨做了,你推我下去一起吃吧。”
保姆做的菜,太过清淡,大胸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我草草的巴拉了几口,然后逮着水果啃,饭后靠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阿宝的,小声的说道:“无名,我那个没来,怎么办啊!”
我愣了好一会,也没想起来哪个,就问:“什么东西?”
“哎呀,就是那个啊,女孩子都会来的那个。”
本来我是躺在沙发上的,听了这句话,一下跳了起来:“你是说,你,你怀孕了?”
“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我叫道:“去你的八九不离十,忽悠鬼呢,咱们那啥才几天,你就说那啥了,你想让我喜当那啥爹啊,你妹的,别开玩笑了,好好工作,到时有赏。”
她笑嘻嘻的道:“那我还要你一天,至少三次。”
我发觉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以前站在我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现在都敢跟我讨价还价,真是岂有此理。
我没理她,正准备挂掉呢,她说道:“跟你说个事,就是我那瘦子兄弟,他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别墅那边有了新情况,来了一辆房车,一直开到院子里,然后就见几人抬了一副担架样的东西放在了车里,车子又开了出来,他现在吊在后面跟着车子,车子已经出了市区了,好像是去外地,现在瘦子不敢靠近,他说那些人可能发现他了,有好几次要不是他机警就要被人拦住了。”
我也不去细想其他的,就让她把详细的地址发给我,然后挂了电话,从大胸这组织了几辆车去追,这次不管里面是人还是物,我一定要看看,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大胸被我火急火燎的态势吓了一跳,心急的问我是不是出事了,我说没有,让她外面的兄弟组织三辆车,跟我去堵人。
她保险的的提醒我:“是不是陷阱?你现在也算是个人物了,想要你命的不在少数,你自己当心。”
我点点头,走到她面前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大厅外面走,她已经跟看门的通过话了。
我到了外面的时候,正好有三辆车停在路边,我钻进第一辆,没有听他们的规劝坐中间的那部车。
本来还想自己开的,不过前头的小弟死活不答应,他说道:“放心吧大哥,能开车的,技术不比赛车手差。”
他说的是实话,选他们这些人开车,就是为了危急的时候能凭着车技摆脱敌人的追击。
我对他道:“经外环高架,263国道,去SZ市,你用最快的速度。”
我系好安全带,他的车子就像是离玄的箭窜了出去,真是风一样的速度,疯一样的耍酷。
三辆车,在公路上狂飙着,我已经拨通了瘦子的电话,让他时时给我汇报地点,他有些丧气的说道:“大,大老板,他们分了一部车拦我了,俺这没法跟了,不过瞧着他们的架势,不是去SZ,就是去HZ,俺还是觉得他们会改道去HZ。”
管他去哪,我都要追,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手,到底该选择哪条路呢?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吧!
我对瘦子道:“你能不能将拦你的人吸引住,我这马上就到你那了,当然前提是你要注意安全,不能被他们抓到。”
他想了下:“没问题,那大老板你抓紧来,俺拖他五分钟没问题。”
挂了电话后,我对前头专注开车的小弟道:“五分钟到收费站,然后继续往前闯一公里。”
他没说话,就用事实回答了这个问题——五分钟到收费站是可以的!
四分四十秒,收费二十秒。出来后,车子再次轰鸣的往前飞。
再然后一个急速制动刹车,稳稳的一个神龙摆尾停在路边。
我看到瘦子了,被三个壮汉围在护栏那儿,抱着脑袋窜跳着,我车门一开就冲了过去,三辆车子没有间隔的依次到达,加我十个人,堵住了围着瘦子的三个壮汉。
他们知道被包了饺子,绝难逃得掉,就开始发狠,挣扎了一番后被我们的人全部撂趴下,我让人分开看押三个混蛋,然后走到其中一人身边,拿把剔骨刀出来,攥着他的头发,让他的头扬起来看着我。
我问他:“车子去什么地方?抬上车的是不是人?男人还是女人?”
他梗着脖子一句不说,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直接将刀插在他的脖子上,鲜红的血汩汩的流出来。走到下一位,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问法。
对方迟疑了,我再次摸出一把刀,手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往他脖子上捅,他叫道:“别杀我,我说,我说,是去SZ,车上是个女人,具体是谁,长得什么样,我们也不清楚,就瞅着轮廓是个女的,大哥你饶了我吧,我也是混口饭吃,我女儿三岁了,她不能没有爸爸啊,我母亲卧床不起,也等着我赚钱买药……”
我知道,我都知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有好好地日子过,谁也不想混这行。我动了恻隐之心,放开了他,只是将他们身上的手机等电子产品没收了,然后带着他们往前跑了十几里路将哥三丢在了马路边。
既然有了明确的目的地,再加上高速公路,以及稀疏的车流,我们车速瞬间提到了让人胆战心惊的地步,这已经不是开车,而是飞车了。
追了一个多钟头,前面小弟道:“大哥,不对头,按照瘦子说的车子外形以及车速,这会理应追上了。”他说了这句就没再继续。
由我来完善:“你的意思是:刚才的那人骗了我,瘦子的猜测是对的,这伙人去了HZ,而不是SZ。”
我他妈砸着自己的脑袋暗叫自己是蠢货,为什么不拿第三个求证下,就自以为在当时的场面能吓住所有人,殊不知,不怕死的,不见得比怕死的少!
这他妈不仅是浪费了一个多小时,这来回都需要三个小时了。再加上追上那车,没有五个小时,想都别想,五个小时?车子早到了HZ了。
我沙哑说:“回家去吧,我另想办法。”